夜凰會所。
一輛黑色尊貴的勞斯萊斯停在會所門前,有侍者打開車門,喬煜早已立在了門前恭敬的等候著,看見男人下車他微微鞠躬。
“封總,聶少,墨少還有司少他們都到了,都在里面等著您呢!”
“嗯!”
封曜一身漆黑華貴的西裝從車上下來,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隨手拉了拉脖子上領(lǐng)帶,冷漠俊美的臉上張揚(yáng)著一派狂傲不羈,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如王者般尊貴的氣息。
喬煜跟著他走進(jìn)了會所,經(jīng)理見到封曜來了連連點頭哈腰的問好。
“封少,聶少他們在這邊呢!”經(jīng)理引路而去。
富麗堂皇的會所里,煙霧繚繞,音色靡靡,五彩斑斕的燈光從上而下傾灑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房間里除了幾個侍應(yīng)生外還有三個長相非凡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個個容貌俊逸斐然,尊貴優(yōu)雅。
坐在沙發(fā)中央的男人指尖夾著一根雪茄,嘴角勾著痞笑,朝對面的兩個男人搖搖頭,“你說封少這尊大佛還真是難請啊,難得咱兄弟幾個能到瀾城聚一聚他這個東家居然還遲到,真是塑料兄弟情啊!”
其中一個男人抖了抖指尖的煙蒂朝墨向北打趣道,“你這話也就在咱兄弟這幾個說說,一會兒封少來了你跟他念叨去,看他不在葉小姐那美言你幾句!”
話落,三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輕笑了起來,男人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光是他們那種強(qiáng)大的氣場和無與尊貴的氣質(zhì)就叫人迷惘了,服侍在一旁的幾個女孩都紅著臉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卻又不免偷偷男人們幾眼。
這時會所的門被打開,房間里所有的光線似乎都聚攏到那一塊去,照耀在男人豐神俊朗的臉上,輪廓線條去雕琢出來一般毫無瑕疵,無可挑剔。
隨著經(jīng)理那一聲“封少”這才把所有人都的意識都拉了回來。
司聿寒端起酒杯走了上去,熟絡(luò)的一手勾著封曜的肩在他面前邪肆一笑,“一年多沒見,封少又帥了哈,不過向來守時的封少今天可遲到了呢,怎么樣,老規(guī)矩自罰三杯?”
司聿寒朝墨向北等人遞了個眼神,墨向北忙是湊熱鬧道,“就是就是,自罰三杯,聶老大可是好不容易從大嫂指縫里摳出點時間來聚聚的,哪能被你這么浪費啊!”
面對遞過來的酒杯封曜也沒推走,他幽眸瞥了眼幾個男人心想兄弟幾個也是一年多沒見了,喝點酒熱鬧熱鬧也好。
他勾唇,接過酒杯很是爽快的在眾人面前一飲而盡。
司聿寒拍手道,“咱封少就是爽快,來,再滿上!”
一連三杯,封曜飲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他淡然的放下酒杯神情慵懶的睇了眼司聿寒,薄唇終于溢出動聽的沉音,“滿意了?”
本來就是想熱鬧熱鬧的,現(xiàn)在封曜酒也喝了自然是見好就收的,司聿寒笑了笑,“滿意滿意,兄弟幾個就開個玩笑而已,哥們別當(dāng)真啊!”
“好了寒,別纏著人家了,阿曜,過來坐吧!”
聶南欽坐在最上方緩緩開了口,一身羽黑色西裝加上那淡漠冷郁的神情襯得男人俊美而神秘,他指了指前方的位置封曜頷首走了過去。
喬煜跟在封曜身后接過他脫下來的西裝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恭敬的立在他身后站直。
兄弟四人剛好湊成了一桌打牌,保鏢都在外面候著,司聿寒和墨向北身邊各坐著一個女孩替他們端茶倒水的,偶爾也親昵給他點根煙,聶南欽是有老婆的況且家里那位是什么個性大家也知道所以都不敢調(diào)侃他。
幾局下來封曜都好運氣的胡了,連著站在他身后的喬煜都忍不住松了口氣,墨向北忍不住要找點樂子來,他推了推身邊的女孩聲音不大不小道,“你去陪封少坐會兒吧,他可贏了兄弟幾個不少錢過去給他倒倒水捏捏腿說不定你能賺一把小費呢!”
女孩被墨向北這么一說當(dāng)真心動起來,且不說小費了,就是能坐在封曜看看他也是一樁美差啊,如今有墨向北這話女孩當(dāng)真毫不猶豫的朝封曜走了過去。
“封少,我來給你倒茶吧!”
女孩看上去剛二十出頭,長相甜美,聲音甜膩,她在封曜身邊坐下抬手給他倒了杯茶遞過去,封曜這會也的確渴了,他接過杯子薄唇輕啟的說了聲謝謝,可目光卻始終落在面前的牌上,看上去當(dāng)真是像在認(rèn)真打牌的樣子。
墨向北沒想到封曜居然會如此淡漠矜持,他將手里的一張牌打出去咂咂嘴,感嘆道,“還是咱封少魅力大啊,這丫頭還沒點兩句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看著魂兒怕是被封少給勾去了?”
“墨少!”
被墨向北說中了心事女孩嬌嗔一聲,再看想封曜時小臉漲得通紅,頗有些可愛。
這時司聿寒也出來作怪了,他用胳膊肘子捯了捯封曜,桃花眸一挑嘴角勾著壞壞的笑,“我說封少,你看這丫頭倒還挺純情的,要不你今天就把她收了吧,嗯?”
聶南欽淡淡的瞥了眼三人,提點道,“好好打牌,再輸?shù)脑捨易屓税橇四銈冄澴幼屇銈兓厝ィ ?
眼下封曜手里只剩下兩張牌了,看看如今這牌局,不出意外他又是胡了。
果不其然,后面幾局下來封曜都是最后的贏家,他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將錢全都收到自己的抽屜里,一旁的女孩看見那么多錢眼睛忍不住冒金光。
“封少您可真厲害!”
她一臉花癡狀的看著男人,一雙剪水瞳睜得大大的很是有神,眼里是遮不住的愛慕之情。
“哎,我們封少可不止打牌厲害,在那方面也很厲害的你說是不是啊封少?”墨向北故意朝瞇了一眼,滿是戲謔。
女孩被他這么一說臉更是紅得不行了,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墨向北開的玩笑她當(dāng)然聽得懂。
封曜瞪了男人一眼徑自從抽屜拿出一沓錢給女孩,如玉般絕美的輪廓被幽黃的燈光籠罩著,深邃的劍眉微揚(yáng),然后說道,“這些錢你拿著今晚不需要你的服務(wù)了出去吧,喬煜送人!”
“是,封總!”
從頭到尾女孩都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么事,只是接過一沓紅色鈔票就被請了出去,是她說錯了話還是封曜根本看不上她?
“嘖嘖嘖,封少,別以為我們沒看出來你這是在憐香惜玉呢,既然如此你何不就收了那丫頭呢?”
“你這么喜歡為何自己不收了她?”
封曜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來,喬煜立刻上前替他點著。
司聿寒有點無情的點破道,“向北他哪敢啊,他要是能碰了那丫頭那他的葉小姐估計能冷戰(zhàn)三年!”
墨向北面色有些窘,順手丟了個杯子砸過去,“就你話多!”
不過司聿寒很輕易的就躲了過去。
“阿曜,其實這次找你出來是想跟你聊聊Z國的事,上次那批軍火被盜的事你應(yīng)該聽說了吧?”
聶南欽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向封曜,他坐在沙發(fā)里深吸了一口煙,嘴里緩緩?fù)鲁鲆蝗θΠ咨珶熿F,氤氳了他深邃的眼眸。
“我知道,聽說你上次還受了傷沒事吧?”
“那點傷早就好了,就是害你大嫂擔(dān)心了好一陣,”聶南欽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冷笑,“有時候真懷疑自己結(jié)婚這么早到底對不對,尤其是跟自己喜歡的女人,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能給她安穩(wěn)的生活!”
聶南欽在Z國做著軍火生意是那一塊的軍火老大,他有一個深愛的結(jié)發(fā)妻子,溫思凝,他們這一對大概也是他們兄弟里最幸福的了,彼此相愛相守哪怕不知道前方道路如何,可能一直相伴在彼此身邊至少也是一種幸福不是?
大致的談了一些關(guān)于Z國的事,沒過多久聶南欽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是溫思凝的,問他什么時候回去。
聶南欽剛接完溫思凝的電話不久司聿寒的手機(jī)也響了起來,他好言好語安撫了那邊的小女朋友這才掛了電話。
封曜冷著個臉兀自的又抽了根煙,喬煜剛想要不要勸勸身邊又有一個手機(jī)響了起來。
墨向北欠揍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里響起,“蔓蔓,你放心我會早點回去的,嗯,我跟你發(fā)誓除了你我絕對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喬煜瞥了眼自家主子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墨向北掛了電話朝他們幾人笑笑,整個人還甜蜜的沉浸在和葉菁蔓那通電話里,“都別笑話我啊,這還是蔓蔓第一次約我呢,老開心了!”
他抱著手機(jī)差點沒親上去,真是沒出息!
司聿寒見封曜一直坐在那里抽悶煙以為他心情不好,朝喬煜遞了個眼神小聲道,“剛才還好好的,這臉怎么又臭了?”
還能怎么著,被你們秀恩愛秀的來氣唄!
喬煜只得佯裝糊涂,搖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老板的心事不敢妄加揣測!”
這時一向沉冷淡漠的聶南欽卻扯了扯唇,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向封曜,“阿曜,你不是也結(jié)婚了嗎,怎么你老婆不給你打電話催你什么時候回去?”
啊,一記暴擊!喬煜在一旁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只感覺身邊男人的氣場漸漸冰冷起來。
然后墨向北點了支煙又好死不活的加了一把火,白色的煙圈伴隨著男人不緊不慢的戲謔的聲音響起,“封少的老婆不粘人可真好,這結(jié)了婚跟單身一樣還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多晚回去也沒人管,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