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岑母來跟岑兮換班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封曜也在,她把女兒拉到一旁瞥了一眼封曜小聲道,“他怎么還在這,該不會一夜都沒回去吧?”
岑兮瞄了眼那個依舊高冷肅穆的男人朝岑母笑了笑,“媽,別管他了誰知道他哪根筋不對!”
岑兮是真沒想到那個男人昨晚非要留在醫(yī)院,家里有床不睡還要死要活的給他開了一個單間,她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有錢燒的慌她能怎么辦?
岑兮拿著單子去前臺繳費,結(jié)果工作人員一刷她的卡數(shù)額不夠。
“小姐,抱歉您卡里的余額不夠,還差四萬七呢!”女孩朝岑兮投以標準甜美的笑容,岑兮拿著卡有些躊躇。
無奈之下她只好硬著頭皮拉了拉身邊男人的袖子,他冰冷的禁欲系的西裝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那個,你能不能借我點錢,等我工資發(fā)了就還你。”
四萬多,就她那點工資除去補貼家用估計得用半年的時間來還了,不過對封曜來說應該也不缺這點錢吧?
男人立身在她側(cè)邊,五官深邃挺拔,輪廓分明,一雙黑色的幽瞳里藏著隱隱難現(xiàn)的陰郁,他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來遞給工作人員,聲音高冷而淡漠。
“這里是三百萬,你先拿著!”
“三,三百萬?”岑兮一時間睜大了眼睛,哇塞這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隨便一張卡就是幾百萬的甩嗎?
封曜見女人吃驚的樣子勾了勾唇,斜碎的劉海在干凈的前額投下一片陰影,他星眸璀璨生輝,“別這么吃驚,我隨便送一個女人首飾都至少這個價,你不算貴的。再說了,這錢也不是白給的,剩下的晚上回去你“肉償”!
他突然靠近她低下了頭呼吸噴薄在她臉上,整齊干凈的西裝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煙草清香混著阿瑪尼香水味竄入她鼻孔,她忽然想起來封曜這個人其實很討厭聞醫(yī)院里的藥水味。
繳完費兩個人并肩往門口走去,岑兮猶豫著該怎么開口讓封曜先走,畢竟跟他一起上班是件很傷腦子的事。
“小兮?”
身后突然響起了一個溫潤的聲音又那樣熟悉,岑兮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溫潤如玉的男人挺身而立站在他們身后,看見岑兮回頭過來男人這才微微一笑朝她走了過來。
“段衡學長?”看到一步一步走過來的男人岑兮也是有些驚訝。
“剛才以為是我看錯了呢,沒想到真的是你啊小兮!”
男人的臉干凈白皙,笑起來很有陽光的味道,成熟中透著一股儒雅,他身形高挑比例完美,配上那一襲白色醫(yī)生服顯得他猶如三月暖陽,溫潤和煦,玉樹臨風。
小兮?封曜在聽到男人喊這個名字的時候眉頭不自覺擰起,他想起昨晚傅靳洲拉著她的手也是這么叫她的,這個女人還真是隨便跟誰都叫的這么親熱。
“這位是?”段衡的目光落在封曜身上,岑兮剛想著介紹的時候肩膀忽然被一條長臂摟住,然后拖進懷里。
封曜扯開一絲邪肆的笑張揚不羈,直接宣誓了主權(quán),“我是她老公!”
聽罷段衡臉上的神情有些微怔但很快又恢復了一片淺笑,紳士而大方,“哦,之前聽伯母說小兮結(jié)婚了想來你就封先生吧,你好,我叫段衡是小兮的學長!”
封曜對于男人伸過來的并沒有理會,他黑眸瞥了眼男人臉上有著不可一世的輕蔑,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光那樣熾烈他能有什么好心思?
可惜了,他封曜的女人就算是不要的女人別人也休想惦記著!
段衡的手尷尬的在半空中停了幾秒鐘后來他珊珊一笑收回了手,他不是瞎子很明顯看出來封曜眼底對他的敵意。
岑兮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沒風度,她朝段衡笑了笑,頰腮邊映著兩對梨渦。
“學長不是一直在國外嗎,什么時候回來的?”
“嗯,回來幾天了也是剛調(diào)到這邊來的。”
岑兮和段衡說話時聲音很細輕柔,不時低頭抿唇一笑有種小女兒家的嬌羞。
封曜看著她笑心里簡直“蹭蹭”冒火,“行了寒暄夠了就走吧,我沒那么多時間陪你在這敘舊!”
封曜動作粗魯?shù)睦獾氖志统T外走,岑兮回頭沖段衡揮手,“學長,那有時間我們再聊!”
“聊你個頭啊!”
他狠狠一扯岑兮直接撞到他寬厚的背,感覺鼻梁都差點斷了,剛走到車子前男人又一把將她塞進了車子里,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下。
他俊朗邪肆的五官被數(shù)倍放大在眼前,長而濃密的睫毛根根分明,柔和俊美的面部線條終于全部拉下重現(xiàn)了他那副冷酷無情的面容。
“岑兮,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浪的很桃花運很旺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半瞇著眼慵懶的扯了扯領帶。
這是個危險的警示。
她咽了咽口水,將臉轉(zhuǎn)過去似乎連看都懶得看他,“哪有什么桃花運,我每天被你那群女人冷嘲熱諷的,厄運還差不多。”
他捏著她的下巴扳正她的臉,這張臉面對別的男人還笑靨如花的現(xiàn)在在他面前就跟哭喪一樣。
“你少給我轉(zhuǎn)移話題!岑兮我最后警告你一遍,在我們還沒離婚之前你想都不要想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尤其是那個姓傅的!”
“那你的意思是離婚了我就可以找別的男人了?”岑兮覺得他的警告實在是多余的,什么勾引男人全都是他自以為給她亂背黑鍋罷了!
他眼里的目光如同冰刀子一樣落在她身上,黑眸里倒映出她清水芙蓉般的臉蛋,不妖不艷,清理脫俗,可偏偏總有男人為之魔怔。
他松開她的下巴背靠著座椅嘴角的嘲諷一如既往的絕情,“哼!就算離婚了你也只是一個我不要的破鞋,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寶貴傅家老三能看上你?”
但是封曜沒想到傅家老三是個固執(zhí)的主,他還真就偏偏看上了他不要的女人,以至于一直想挖他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