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走后岑兮一個人蹲在天臺上放聲哭了起來,烏云漸濃,日星隱曜,天空好似因為她的心情有了些變化,傅靳洲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擎著酒杯,薄唇輕抿,鳳目微瑕看著夜色中的形單影只的女人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難以言說的異色。
這時身后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走到他身邊來,一回頭就看到了路子墨那張玩世不恭的笑臉,他順著傅靳洲的視線瞄了眼天臺的方向心里有了些答案。
他戲謔道,“怎么,心疼人家了?”
傅靳洲抬手薄唇貼著酒杯抿了口紅酒,深邃的幽瞳一直凝視著那個背影沒有答話。
路子墨見男人眼里的神情越發真摯時他來了興趣,一手搭著他的肩膀一邊八卦的湊近了男人,“兄弟,瞧你這深情注視的樣子該不會是看上這個女人了吧?”
這下傅靳洲倒是沒有沉默,他勾了勾唇眸中映出了一抹琉璃般的璀璨,有句話怎么說的,因為喜歡上一個人從此眼里都有了色彩,他只覺得自己見到這個女人的悲傷心里也會有所觸動。
“我覺得她挺好的!”
說完他便一仰頭將杯中剩下的紅酒全部飲盡,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黑眸依舊緊凝著那道瘦弱的身影,嘴角的那抹弧度張揚不羈卻又格外認真。
路子墨有些炸毛了忍不住爆粗口,“我去,你還來真的啊!兄弟,別怪我沒告訴你,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
“封曜的女人,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老三,你說你放著好好的黃金單身漢不做怎么就突然情竇初開了呢,你思就思唄,這瀾城哪個女人都好實在不行咱去找胸大屁股翹的外國妞,你說你怎么就偏偏看上那個女人了,封曜的東西你也惦記?”末了他又怪異的加了一句,“還是不要的東西!”
傅靳洲白了他一眼,“我喜歡,你懂個屁!”
“是是是,我不懂,你一個二十八年都沒談過戀愛估計現在還是處nan的人比我懂!”路子墨嫌棄的瞥了眼傅靳洲,還喜歡呢,真覺得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有這么不可思議的想法,也對紅顏禍水,他們家老三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智商下線的。
岑兮再回到宴會廳時拍賣會已經快要結束了,末了她好像還聽到主持人一錘定音,最后封曜買了一個“維多利亞王冠”送給了黎致,那個王冠純黃金打造造型精美華貴,中間還嵌了幾顆鉆石,特別貴氣,更貴重。
人群里不免有人感嘆黎致命好,就算是只是逢場作戲能遇到封曜這么大手筆的人也很幸運啊。
最后岑兮是看著封曜親手將那頂尊貴的王冠戴在了黎致的頭上,無數鎂光燈和閃光燈聚眾打了過來,猶如玫瑰般俏麗的女人在鏡頭下抿唇嬌羞一笑,底下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而這掌聲在岑兮聽來卻是偌大的諷刺。
她想今晚以后明天的娛樂頭條大概就是封總為博紅顏一笑擲千金了吧!
曲茵茵看見了岑兮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小姑娘清亮的嗓音聽上去很舒服。
“小兮姐你怎么在這啊,中途我去休息室找了你你怎么不在,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岑兮沖她笑了笑,“好多了,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曲茵茵撓了撓耳朵,臉蛋紅撲撲的,“也沒什么事,就是有件事我不太懂想跟你請教一下。”
說著女孩越發面紅耳赤了,岑兮雖然不是什么情圣但她畢竟是女人看曲茵茵的樣子她大概就知道了些什么。
“你這是喜歡上哪個人了?”
“哎?”曲茵茵驀地抬頭,很顯然被岑兮一語道破。
她又紅著臉低下頭,聲音細如蚊吶,“算不上喜歡吧,我對他好像是一見鐘情!”她目光向人群中那抹高大的深色暼去,露出了可愛的女兒家的嬌羞。
岑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要知道一個剛剛那樣悲傷痛哭過的人還能笑出來真是挺難得的。
封曜站在臺上鋒利的目光落在臺下女人清麗的小臉上,該死的,他還以為自己對她說的那番話有多傷她呢,看到他跟自己的好朋友秀恩愛她竟然也無動于衷,現在看到她笑得這么沒心沒肺的看來她真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了。
而一旁的傅靳洲呢從岑兮回到宴會廳以后就一直目光追隨著她,他對感情從來都是隨緣的,這也是他第一次這么想了解一個女人,也是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這么感興趣。
兩個人說笑間岑兮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岑母打來的,說是岑遠進了急救室。
“小兮姐怎么了?”曲茵茵看著她變了臉色就知道有什么事發生了。
岑兮握著手機聲線有些顫抖,“是遠遠,我媽說他進急救室了。茵茵,我可能要先離開這里了!”
曲茵茵點點頭,“好,那你先去吧,這里有我呢別太擔心了遠遠他那么可愛一定會沒事的!”她拍了拍岑兮的肩膀安慰她。
簡單的吩咐完幾句話后岑兮就拿著包匆忙的離開了宴席。
傅靳洲見女人好像是有什么急事離開了,他放下酒杯神色匆匆的追了出去。
“哎,老三你去哪啊?”
“追女人!”
路子墨還沒來得及吐槽男人的身影就已經在眼前消失了,等他再回頭時臺上那個萬眾矚目的男人居然也一同不見了。
唉,老三吶,都說了這個女人不好追看來你是要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