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尋還從沒如此焦慮過,他最擔(dān)心的還是云碧雪。
但是云碧雪不醒來,他還真是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況且如今在鬼谷,什么措施和藥材都沒有,如何讓她醒來?
研究了半天后,白子尋突然腦海里波光一閃,他想到了,難道云碧雪又處于夢魘中,所以才會是這樣的狀態(tài)。
白子尋將云碧雪背了起來,打算帶她離開這里先。
剛背起來,準(zhǔn)備走的時候,白子尋突然發(fā)現(xiàn)了石頭上的字,“浮生若夢,獨(dú)為一人,傾我之力,傾城一世。”
“這……這是什么?”白子尋很好奇,這里林中最偏的地方,怎么會刻有字跡,而且看字體,應(yīng)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字體凌厲,帶著莫有的風(fēng)骨,都說觀字如人,光看字就可以想象刻字之人是如何的風(fēng)雅癡情。
看似很簡單的一句話,卻仿佛是一個男子對女子表白癡情的話。
白子尋搖了搖頭,沒多想,背著云碧雪走出林子。
云碧雪在睡夢中,也不知道謝黎墨正緊急的朝她的方向而來。
但是她本在夢中聽的津津有味,突然感覺到心虛的一絲波動,讓他想起了謝黎墨。
對了,她只顧著看夢中的一切,她想知道的是,是不是有前世今生,她為何能夢到這些,難道是因?yàn)檫@本就是她的記憶,還是說,這本就是謝黎墨的記憶?
謝黎墨難道就是謝玉傾?
那她呢!她又是誰?難道她和顏霜華有關(guān)聯(lián)?
否則她一開始做夢,也不會夢到那個紅衣女子吧?
還有魅心鳥,她幾乎是把魅心鳥給忘記了,來之前,她帶著昏迷的魅心鳥,這時候,也不知道講它扔在哪里了?
貌似真的忘了!
謝黎墨在路上趕路時,坐在車上,不知為何,竟然靠在椅背上,瞇了一會眼睛。
瞇眼睡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云碧雪的氣息,似乎能碰到,能看到,但又隔得遠(yuǎn),看不太清。
“阿雪,阿雪……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阿雪……”
云碧雪感覺有人叫自己,似乎是她最重要的人,她顧不得夢境中的一切了,她只想回應(yīng)這個聲音。
也許是內(nèi)心的感覺太強(qiáng)烈,云碧雪逼迫自己醒了過來。
當(dāng)她睜開眼睛時,神色還有些迷糊。
她眼眸動了動,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似乎是一個臥室,是在什么人家。
她怎么會在這里,坐起來后,云碧雪拍了拍自己的頭,才恍然想起昏迷之前的場景,好像就是為了摘幾個紅果子,被蛇驚落下去的。
白子尋剛出去一會,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云碧雪醒來了,他趕忙上前給云碧雪看了看,確定沒問題,才松了口氣,“你終于醒來了,睡了一下午了,如今都半夜了。”
云碧雪眨了眨眼睛,“我昏迷了這么久?”
“嗯,還好身體沒事,這里就是陶老伯家,我?guī)銇淼模沒說明原因,陶老伯遍熱情的收留我們,我剛出去給他換藥,沒想到你就醒了。”
沒用云碧雪問,白子尋便將情況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