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辰將已經(jīng)睡得昏昏沉沉的徐窈放到副駕駛座上,有些不大耐煩地系上安全帶。
徐窈臉上燒著不大正常的紅暈,雖然一副病態(tài),不過倒比平時多了些柔弱的美,也只有這時陸亦辰才會覺得那個聒噪的家伙稍稍有了點女人味。
病中的徐窈,面頰微紅,唇瓣微微有些泛白。
陸亦辰的眉頭,不自覺皺得更深了。
他還記得徐窈喝醉,說自己的唇像棉花糖,他倒覺得眼前這微微泛白的唇,更像棉花糖。
他就這么盯著徐窈的唇,不自覺地靠得更近了些。
徐窈燒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什么東西靠了過來,本能舔了舔嘴,身子也往前挪了挪,剛好將自己的唇貼在了陸亦辰的唇上。
還稍稍嘗了嘗。
陸亦辰錯愕瞪大眼睛,他只想好好觀察一下女人,沒想竟然被她吻了?
稍稍往后撤了撤。
卻見徐窈臉上多了抹得意,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吻,燒得糊涂的女人兀自感慨。“真甜!
“很好!标懸喑降拇浇窃俪榱顺椋祚鹤詈貌皇枪室獾。
不過也沒打算就這么放過徐窈,他看著女人那張因為發(fā)燒而微微泛紅的臉頰,繼而報復(fù)性地吻上了她的唇,不同于徐窈剛才輕輕的一咬,陸亦辰這一吻,是在發(fā)泄心里的憤怒,吻了好久才是撤了下來。
他把徐窈的唇微微咬破,感覺到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這才作罷,坐回到了駕駛座。
他帶著徐窈去了最近的私立醫(yī)院,這里也是陸氏的企業(yè)之一,確保她可以被照顧得很好,之后便給安安發(fā)了這邊的地址。
徐窈只是發(fā)燒,情況并不嚴重,檢查之后就轉(zhuǎn)入一般病房,只需要輸液便好。
安安可憐巴巴地守在床邊,憂心忡忡看著床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的媽咪,眼睛微紅。
陸亦辰在旁邊站了會,眼眸復(fù)雜地看著還在熟睡的女人。
“陸叔叔,媽咪的嘴巴怎么咬破了?我記得在家里的時候,都還好好的!卑舶惨苫蟮乜粗祚旱淖旖牵缴线有淡淡的血跡,傷口也像是新的。
“大概是生病自己咬到了吧!
陸亦辰眼神有些不大自在,他當(dāng)然不可能和安安說實話,只能隨便應(yīng)付了句。
幸虧安安是小孩子,沒有看出端倪也不會胡思亂想,只是有些心疼徐窈!澳菋屵湔媸翘蓱z了,不但生病了,還把嘴唇咬破了。”
又再可憐巴巴地望了眼陸亦辰。
“陸叔叔,我聽媽媽說,您最近給她安排了不少的工作,那媽咪現(xiàn)在病了,可以稍稍休息兩天嗎?”擔(dān)心陸亦辰不答應(yīng),安安特別用了可憐兮兮的語氣。
陸亦辰微微蹙眉,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其他,剛才竟然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敢情面前的小丫頭,并沒有他想的那么簡單?
便將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笑意漸濃地看著安安。
“你放心,她當(dāng)然可以好好休息。我也沒有給她安排太多的工作,是這女人自己給自己找事情做,一定要熬夜加班,也要做出一個哪怕并沒有什么地方可取的方案出來!
“那就好!卑舶补郧牲c頭,特別懂事地代徐窈謝謝了陸亦辰。
她見陸亦辰打算離開,又抓著他的褲腿,沖他眨了眨眼睛,“那陸叔叔還會過來探望媽咪嗎?我還小,怕照顧不好媽咪!
雖然以前在G國,一直是他們母女兩相依為命。
不過安安特別乖巧,知道該示弱的時候,果斷示弱。
“真麻煩。”
陸亦辰看了眼安安,微微皺了皺眉,沒說自己會來,也沒有表示拒絕。
之后就走出了病房。
安安干脆就趴在徐窈的床邊,本想等她醒來問問。沒想架不住疲憊,自己先睡了過去。
…………
徐窈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四肢百骸都使不出半點力氣,身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嗅到病房里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不自覺眉頭蹙緊。
她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回到家,其他的,就都不記得了。
這里,好像是醫(yī)院。
又看了眼自己身側(cè),還在熟睡的安安。小丫頭睡得很不踏實,就算是在夢里,還在低低囈語。
徐窈聽不清楚,不過一直看著安安。
讓這么小小的丫頭跟著自己,真是辛苦她了。
她試著小聲叫安安的名字,小丫頭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看到徐窈醒了,這才稍稍出了口氣,不過撲入到徐窈懷里!皨屵,你今天把我嚇壞了。”
徐窈身體素質(zhì)很好,極少生病,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安安并沒有處理徐窈生病的經(jīng)驗。
“你先把我松開!
徐窈微微搖頭,輕輕拍了拍安安的后背,安撫被自己嚇壞的小妮子!拔疫在輸液,等會你碰到針管怎么辦?”
安安這才吸了吸鼻子,松開徐窈。
不過眼眸還是可憐兮兮,像是只受傷的小獸。
“今天是媽咪不好,媽咪下次一定照顧好自己,不讓安安擔(dān)心了。”徐窈認認真真地向安安保證,小丫頭這才臉色稍稍好轉(zhuǎn),特別別扭地回了句!澳恰俏揖驮弸屵浜昧,不過不許有下次!
徐窈一個勁地點頭,“對了,是安安你送我來醫(yī)院的嗎?”
小丫頭搖頭,把陸亦辰供了出來。
“多虧了陸叔叔,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醫(yī)院也是陸叔叔安排的,他還給媽咪找了最好的病房!
聽到陸亦辰,徐窈嘴角多了抹勉強的笑容,她看著病房的裝潢,就知道這里面多多少少有陸亦辰的原因,沒想還真是他安排的醫(yī)院……
“陸叔叔還給媽咪準了好幾天的假,讓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去上班!卑舶惨贿呄蛐祚赫f明,一邊將功勞歸在陸亦辰身上。
就她打的小盤算,徐窈一下便聽了出來。
不過有些欲哭無淚地扶了扶額頭,深深長長地嘆了口氣。
雖然安安是好心,不過這樣一來,她就欠了陸亦辰一個好大的人情,更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還了……
笑得,更艱澀了。
她的命,怎么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