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來到馮笑笑身邊,拉著她的胳膊搖晃,“阿姨,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吃飯嗎?讓馮叔叔和媽咪好好敘舊,我們在酒店等他們回來。”
馮玖回海濱城處理公事,不會逗留太久,已經(jīng)提前訂好了房間。本來想著晚飯的時候聚聚,沒想先被安安截胡,煞有其事地將一切都定了下來。
“好的。”
馮笑笑特別干脆地點頭,當(dāng)即把安安抱了起來,“那這小丫頭歸我了,你們玩得高興就好。”
她又來到馮玖耳邊低語 。“不回來,也沒關(guān)系。”
目送他們離開,徐窈臉上有些不大自然,聲音壓低問馮玖,“剛才姐姐都給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
馮玖立刻撇清,還是一副不大正經(jīng)的模樣,將手背在身后,轉(zhuǎn)移話題,“我們還是得先回酒店一趟,行李放了才能請你吃飯。”
真讓徐窈聽到剛才那話,一定會被削的。
“哦。”徐窈沒有多想,剛好餓了,接受了馮玖的邀請,兩人放下行李說了一會閑話,到餐廳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晚上了。
考慮到馮玖的喜好,徐窈選了一家裝修風(fēng)格小清新的日式料理。
“我說,你少喝點,這酒雖然很甜,但是后勁很大,你喝醉了怎么辦?”知道徐窈酒量不好,馮玖稍稍勸了一句。“你這次回來,徐浩沒有為難你吧?”
徐浩雖然是徐窈的父親,但從來沒有一天履行過父親的責(zé)任,這次回來也僅僅是因為一個迫不得已的理由罷了。
“他還能怎么為難我,不就還是那樣嗎?”徐窈說得輕松,不過又一杯清酒下肚,“說我是賠錢貨,說我給徐家丟臉了,巴不得從來沒有我這個女兒。”
但是,在他得知自己和陸亦辰走得近后,態(tài)度又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
她這女兒,到頭來只是他獲得利益的工具罷了。
“你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想回來的話,我舉雙手支持。”看徐窈有些不大高興,馮玖識趣轉(zhuǎn)移換題,“我還聽說,海濱城有位非常有錢的主,正在花大價錢打聽安染的下落,要不我稍稍透露一下?”
“不用吧。”徐窈想了想,還是搖頭否定。
海濱城太小,還有和她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的徐家,徐窈更想捂好自己的馬甲,盡量不被人知道。
“好吧,你說了都算。”
馮玖也只是這么一說,徐窈不愿意,也沒有做太多的勉強。
徐窈貪戀清酒的滋味,多喝了兩杯,在前面帶路,馮玖緊緊跟在后面,一只手攙扶著她,一邊抱怨,“你把自己醉成這樣,不怕回去安安讓我跪搓衣板嗎?”
“不怕。”徐窈理直氣壯地說,“反正你又不會對我做什么。送回家倒頭睡就好了。”
她和馮玖認識好多好多年了,他只是看上去不大正經(jīng),實際上是絕對的正人君子。
馮玖面色一沉,偏偏徐窈還真沒有說錯,他就是有賊心沒賊膽,不然至于和徐窈的關(guān)系,還是這般不尷不尬?
他不喜歡,這種毫不設(shè)防的感覺。
陸亦辰的車剛好從旁邊駛過,他看到徐窈臉上因為酒醉微紅,還有有些凌亂的腳步。
在她的身邊,還站了個有些玩世不恭的男人。
陸亦辰煩躁整了整西裝的領(lǐng)帶,低低罵了句,只能將已經(jīng)開出好幾米遠的車,又倒了回來。
她是忘了自己,不能喝酒了嗎?
氣憤不平地從車上下來,一把拉過因為酒醉,腳步有些不穩(wěn)的徐窈,“她喝醉了,我送他回家。”
陸亦辰扔下這話,直接拽了徐窈上了車,揚長而去。
留下不知所措的馮玖。
徐窈進到陸亦辰車里,已經(jīng)有些頭重腳輕,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微瞇著眼睛看他,認認真真地問。“那個,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沒有!”
陸亦辰干脆回了一句,越發(fā)覺得不耐煩了,系好徐窈的安全帶后,把車開得飛快!
那個女人,真是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也不知道自己喝醉會是什么模樣!
陸亦辰這次聰明了很多,帶著徐窈來到酒店,給她開了一間房。
徐窈靠在陸亦辰的懷里,淺淺地笑著,嘴里還在嘀嘀咕咕。“我的棉花糖,好像又回來了。”
聽到棉花糖這三個字,陸亦辰的臉?biāo)查g變黑,一下將徐窈扔在床上。
果斷轉(zhuǎn)身離開。
他本來就不喜歡甜的,在經(jīng)歷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對這種又甜又膩的玩意,更是厭惡到了極致。
徐窈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偏著頭打量陸亦辰。
“脾氣不大好的棉花糖。”
也不知道她從什么地方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不過干脆向陸亦辰撲了過去,一口咬住他的嘴唇,靠在男人的身上琢磨。“這次,好像更甜一些。”
酒醉的徐窈并沒有察覺陸亦辰的臉,已經(jīng)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了。
她又咬了自己!
重新將徐窈扔在床上,額頭上青筋微微突起,不自覺將手握成拳頭又松開,松開又在握成拳頭。
徐窈,好樣的。
陸亦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想了想,他去洗手間里接了一杯涼水,潑在徐窈頭上!
徐窈一下坐了起來,眼珠滾圓滾圓地瞪著陸亦辰。
“怎么,想起我是誰了?”
陸亦辰迫近,眼里夾雜著深深的危險。這次的賬,還有上一次的,他都要好好和徐窈算算。
手指,掐住徐窈的唇,一點點向下用力。
眼里,透著足以將她撕裂的兇光。
危險的氣息,包裹著徐窈,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他完完全全吞噬。
只是酒醉的女人渾然不察,竟然還笑得出來,眼眸認真地看著陸亦辰。“我知道,你是棉花糖,甜甜的棉花糖!”
她高興地抱住陸亦辰,好像答對了世紀難題一般。
徐窈抱緊陸亦辰,豈止是笑得出來,還是認認真真地說。“所以,我要再吃你一口。”
陸亦辰再是不能隱忍,一把推開徐窈!
這個女人,喝醉了酒,就是徹頭徹尾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