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辰瞪大眼睛,怒不可遏地推開徐窈。
她怎么可以,又咬了自己一口?!
這女人屬狗的嗎?一天就咬了他的唇兩口?
這次還咬破了皮,唇上還有血!
陸亦辰站了起來,有那么個瞬間想要像徐穗說的那樣,往徐窈的臉上潑冷水!
徐窈被陸亦辰一推,身子重重地跌倒在床上,揉了揉自己的后背,委委屈屈地嘀咕!懊藁ㄌ菦]有了,棉花糖好兇!
陸亦辰更是滿臉黑線,敢情這女人,把他當行走的棉花糖?
他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見不得這東西了。
他也從來沒有見過如徐窈一般可惡的女人。
偏偏徐窈渾然不察,竟然又來到了他的跟前,不由紛說地抱住男人的腰,一邊蹭一邊說!昂俸伲@下可抓到你了。”
陸亦辰被動舉起雙手,面上更是窘迫。
再一次全力推開徐窈。
眼瞅女人就要和大地親密接觸,結(jié)結(jié)實實地一摔,陸亦辰到底伸手拉了一把,不料卻被徐窈帶著,兩人都摔在了地上!
他,壓在徐窈的身上!
女人溫柔的氣息和柔軟的身子近在咫尺,盯著徐窈那張因為酒醉微微染紅的面頰,還有微張的薄唇……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蹙成了一個字川字。
嘴角劃過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陰鷙危險。
“你咬了我兩口,我也該還你一口。”
他一邊說,一邊將身子湊了過去,離著徐窈的唇,只有一寸不到的距離。
徐窈渾然不察男人的危險,沉浸在酒精的作用中不自知。
感覺到陸亦辰的靠近,也不反抗,她笑了笑,露出自己淺淺的虎牙。
“棉花糖,你又回來了!
陸亦辰靠得更近,好像對這個甜得發(fā)膩的稱呼,也沒剛才那般反感了……
眼瞅就要親上。
“隔!
徐窈卻在這時打了個酒隔,酒隔的味道很不好,陸亦辰立刻清醒過來,松開徐窈站了起來。
幽期又惱地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
這個女人,醒著的時候就不好對付,現(xiàn)在喝醉了,更是和瘋子一樣。
陸亦辰將手交叉放在胸前,認認真真地琢磨。
“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繩子,把你綁起來?”
話雖這么說,不過陸亦辰還是將徐窈扶起扔到床上,用厚厚的被子壓著她,自己蜷縮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
徐窈醒來,剛好看到這一幕。
陸亦辰的高大的身子蜷縮在她的椅子上,緊閉眼睛睡著。這男人就算在睡覺,眉頭都還皺得緊緊的。
他怎么在這?
徐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從自己已經(jīng)喝斷了片的記憶中理出頭緒,她記得自己是在參加飯局,被敬了好幾杯酒,然后就看到了陸亦辰,他把自己拖走,說是要送她回家,然后……
等等!
她給的徐浩的地址!
徐窈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這里是徐家別墅的二樓,這是她的房間,她和安安剛剛回國的時候,沒有去處,徐浩就不情不愿地收拾了這么個小房間給她。
所以昨天徐浩不但看到了她喝醉的模樣,而且還看到她把陸亦辰帶回來了?
他一定又覺得自己給徐家丟臉了,然后要打斷她的腿!
徐窈郁卒地嘆了口氣,她的人生怎么這么悲劇。
不過她很快意識到,還有一個更大的悲劇在等著自己,她要怎么應(yīng)對等會醒來的陸亦辰?
她想從二樓翻窗逃了,佯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但是,陸亦辰想找她,可以把濱海市掘地三尺。何況,她還有安安放不下。
還有致遠古街的項目和她雙倍的年終獎。
又只能乖乖地坐到陸亦辰身邊,伸手輕輕戳了戳他。“那個,你還要睡很久嗎?我就問問你,我可以把床借給你!
他這樣也挺不舒服的,徐窈是好心建議。
陸亦辰微微睜開眼睛,睡在椅子上肯定各種不舒服,他只有后半夜的時候才踏實,前半夜被徐窈折騰得夠嗆。
他看了徐窈一眼,一下站了起來。
“酒醒了?”陸亦辰?jīng)]好氣地看著徐窈,滔天的怒氣正在慢慢積攢進度條,很快就可以爆發(fā)出來。
“醒了,醒了!毙祚阂粋勁地點頭,她知道自己有很多事需要向陸亦辰解釋,可又不知道應(yīng)該從什么地方說起。
她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大腦直接當機。
“陸少,你的嘴怎么了?”徐窈盯著陸亦辰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的唇竟然被咬破了,還有干掉的血跡。
陸亦辰深深嘆了口氣,原本張開的手握成拳頭,盛怒之下額頭上青筋暴露。
徐窈好樣的。
她果然是最會點炸彈的,一點一個準!
不提還好,提到嘴唇就想起那個抱著她啃,叫他棉花糖的女人!
“被狗啃了!标懸喑降哪樕,更難看了些,他稍稍動了動領(lǐng)口,如果不是看在徐窈是女人的份上,他估計都要動手了。
“狗?什么狗這么厲害,都能啃到嘴巴!毙祚赫A苏Q劬,順著往下問。
陸亦辰?jīng)]有回答,只是眼眸冰涼地看著徐窈。
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直接凍住。
徐窈雖然不大聰明,不過從陸亦辰的盛怒中,隱約品出了些東西。
他……
他口中的那只瘋狗,該不會是……
徐窈五雷轟頂,幾近絕望地指了指自己,“陸少,是……是我干的?”
事實會比想象來得更絕望一些。
陸亦辰緩緩點頭,證明了徐窈這個荒誕又可怕的猜想,竟然是真的。
徐窈一屁股坐在床上,努力消化這個事實。
所以她不但讓陸亦辰把自己送回了徐浩的別墅,還連累陸亦辰和他呆在了一個屋子,然后咬破了他的嘴唇。
“那個,我昨晚沒有再做其他的事情了吧?”徐窈硬著頭皮,試探性地問。
“你還想做什么?”
陸亦辰聽到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惡狠狠地瞪了眼徐窈,“還是說,你覺得不夠?”
“夠了,夠了。”徐窈連連點頭,壞消息真的已經(jīng)夠多了。
門外卻傳來徐穗的聲音。
“姐,你們醒了嗎?可以下去吃早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