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總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開會,沒離開過!
一旁傳來周方的聲音,他剛讓眾人從另一扇門都出去了,也都盡量讓他們閉上嘴當做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只是效果如何,就真的天知道了。
此時,盛安然漸漸松開了郁南城的衣領,臉色卻更加慘白,喃喃道,
“不可能,除了你不會有別人……”
郁南城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
“你自己的女兒都看不好,還跟我爭什么撫養(yǎng)權,出了事就往我頭上推,你倒是好計謀。”
盛安然咬著牙,強忍著淚水,“小星星不見了,就算不是你干的,你也一點不擔心,你還跟我說我不配爭撫養(yǎng)權!
郁南城煩躁不已,看了周方一眼,
“還愣著干什么?送客,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往會議室放,不想干了?”
丟下這話,郁南城便丟下盛安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會議室。
“盛小姐……”
“別碰我。”盛安然擦了擦眼淚,“我自己會走,我是來找女兒的,女兒不在,我沒必要在這兒浪費時間!
說完便也走了。
周方一個人站在原地,左右看看,這還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出了盛唐集團,盛安然接到顧澤的電話,
“安然,我查了監(jiān)控,這件事應該跟郁南城無關!
盛安然神色黯淡,卻無暇懊惱,“那小星星人呢?”
“看樣子是自己出門了,門衛(wèi)以為是莊園里同事的孩子就放她出去了,她是自己上的公交車,我們循著公交車線路派人去找就行,別擔心!
顧澤三言兩語寬了盛安然的心。
想到盛小星從前也經(jīng)常自己出門,盛安然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郁南城有心要再來一回‘綁架’的話,那就沒什么大礙。
她是吃完早餐以后才發(fā)現(xiàn)盛小星不見了的,原先以為她跟平時一樣在莊園里面的兒童樂園里面玩,可是左右等不回來人,出去找了才發(fā)現(xiàn)出事了。
另一邊,郁南城在辦公室里換了外套準備出門,迎面撞上剛進門的周方。
“郁總,您去哪兒?會議不開了?”
“出去找人!庇裟铣强戳怂谎,神色難掩著急,“多叫上幾個人!
“郁總!
周方忙叫住了他,“您就這么去找。拷鹆暾f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么找人那不是海底撈針么?”
郁南城眉頭一皺,“那你說,有什么辦法?”
“這樣,我給高總打電話,讓他聯(lián)系警署內(nèi)部的人,先掉盛小姐如今住的地方幾個出口的監(jiān)控,然后看看人往哪兒去了,只要不是出城郊了,整個市區(qū)監(jiān)控幾乎都能連上。”
周方心里默默地嘆氣。
老板平時多么理智果斷的人,怎么一碰上盛安然的事情,整個人都糊涂了呢?這還想滿世界找人去!
二十分鐘后,郁南城就接到了高湛的電話,
“怎么樣了?”
“趕緊的,給你們家管家老周打電話,那丫頭在你們家車后備箱里面。”
“什么?”
郁南城臉色都變了,掛斷電話就給老周打了過去。
半小時前,
老周是到幼兒園給郁景希辦理休學手續(xù),因為景,F(xiàn)在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醫(yī)生都說了不太適合繼續(xù)上學。
手續(xù)很簡單,主要就是要家里人簽個字,說明休學原因,老周回來之后,就吩咐司機開車回老宅。
“對了,周管家,剛剛盛小姐的女兒來了。”
“她還上學?”周管家有些詫異。
照理說,最近事情多,盛安然應該不會讓女兒隨便出門了才對。
“不知道。”司機搖了搖頭,“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看樣子像是來上學的,問我小少爺怎么沒來上學!
“你怎么回答的?”
“我就說小少爺以后不來了,這沒什么問題吧?”
管家老周神色復雜,“沒什么,后來呢?她說什么了?”
“沒說什么,就走了!
“……”
車剛開上高架橋,車廂里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老周一看來電顯示,忙按下了接聽鍵,
“少爺……”
電話那頭傳來郁南城急促的聲音,“老周,你現(xiàn)在人在哪兒?”
“高架橋上,正開車呢,怎么了少爺?”
“讓司機停車,慢點停,然后打開后備箱。”
“。俊
“快點!
郁南城語氣很急,管家老周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也只能趕緊照做,“小王,靠邊停車。”
停下車后,老周忙下了車,狐疑的打開了后備箱,臉色陡然變了。
“少爺,小星星怎么在后備箱里。”
“人怎么樣了?”
“一個勁兒的喘氣,這孩子……”
“送醫(yī)院。”
“……”
醫(yī)院手術室——
盛安然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手術已經(jīng)進行了半個小時。
郁南城一襲黑色大衣坐在門口沙發(fā)上,臉色緊繃,一點表情都沒有,可手術室只要一有醫(yī)生護士出入他就立馬站起身來。
“怎么樣了?”
“還在搶救!
護士言簡意賅的四個字后,手術室的大門重新關上。
郁南城捏緊了拳頭,素來冷靜無波的眸光微微的顫動著,竟有些無措。
相比較之下,盛安然反倒顯得冷靜了。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盛小星從生下來開始就患有先前不足的哮喘,當年帶著她去美國的時候,雖然她身上帶著足夠的錢,可是一場場的病看下來,也是極為高昂的費用,為了不坐吃山空,她不得不去打工。
可即便是這樣,她花了五年的時間也沒能將盛小星身上這個哮喘的毛病給根治。
看著郁南城無措的樣子,她仿佛看到了第一次目送盛小星進搶救室的自己,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啞著嗓子開了口,
“坐下吧,是福是禍都有定數(shù)!
郁南城怔怔的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不知想了些什么,走過來坐下后,許久才問道,“這些年,你見過很多次么……”
盛小星哮喘的毛病他之前是知道的,當初為了讓她和郁景希一個幼兒園,還以這件事作為一個條件,誘騙了盛安然給她報名來著。
那個時候他并未把這個病放在心上,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這個看著樂觀調(diào)皮的小姑娘,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小時候經(jīng)常,三歲以后就很少了!
盛安然接過話,聲音有些沉悶,
“三歲以后她知道不可以劇烈運動,不可以去人太多的地方,夏天的時候要少出門,隨身備著她的急救藥,畢竟是孩子,也有不小心的時候,一年也就發(fā)作一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