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我做的。”高慧低垂著頭，不安地捏著自己的手指，聲音宛若蚊蚋。

“你這樣做的原因我們已經知道了。不過你不是和陶書瑤關系很好嗎？為什么會想到誣陷她？難道真的只是因為她弄關機了你的電腦？”

“當然不是。”聽到程易澤的話，高慧顯得有些激動，“我也不是這么小心眼的人。只是……只是我只知道她的郵箱密碼。而且，我知道你們對她有偏見，畢竟她是‘有污點’的人。”

原來是這樣。程易澤無奈地以手扶額，“你應該知道，既然你做了這種事，公司肯定不會再留你了。”

高慧咬了咬嘴唇，將頭垂得更低了，“我知道。”

其實在郵件發出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開始后悔了。但她也知道，這一步既然踏出了，就再也不可能回頭。她也曾試過用陶書瑤請吃飯這種方式來減輕自己內心的負罪感，但始終無濟于事。

“那陶書瑤呢？你們會讓她回來嗎？”盡管那一天陶書瑤輕描淡寫的用回校園學習帶過了辭職一事，但作為始作俑者，高慧心里很清楚，她的辭職與泄密這件事絕對脫不了干系。

“這就是公司的事了，與你無關。”

“知道了。”

看到自己手下一直以來的得力干將因為一念之差誤入歧途，程易澤的內心也有些不大好受。但是不管怎么樣，錯了就錯了。

“你清理一下東西，今天就可以直接去人事那邊辦理離職手續了。承安項目的獎金后續會直接發到你的工資卡上。作為你為公司效力多年的獎勵，我們這邊還會給你多發三個月的獎金。”

聽到程易澤的話，高慧猛地抬起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眶里迅速積累起了淚水，“謝謝。”

她深深朝程易澤鞠了一躬，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透過玻璃門，程易澤看到自己的組員們又圍在了高慧的身邊，和陶書瑤離開那一天時一模一樣，想必是在為她送別。

短短幾天之內，就流失了兩員大將，程易澤雖然表面看上去與往常無異，但內心其實相當煩躁。

想到顧君和說過讓他請陶書瑤回來，他當機立斷撥打了她的手機號碼。

卻意外的只聽到了“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的提示音。

“難道是把我的號碼給拉黑了？”程易澤一臉無語地看著的手機，嘴角抽了抽。

而另一邊，陶書瑤正坐在理發店里，對著TONY老師比劃著長度，“就剪到耳朵這里吧。”

TONY老師有些猶豫地看著她，“真的確定要剪這么短嗎？”

默默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幾秒，陶書瑤堅定地點了頭，“對，就這么短。”

像是了悟了什么，TONY老師脫口而出：“你是失戀了吧。”

尷尬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陶書瑤想到自己這么多年無疾而終的暗戀，終于忍不住噗嗤一笑，“對啊，失戀了。所以想要換個發型，換個心情。”

“那你放心，絕對幫你剪個超贊的發型，讓你迷倒萬千帥哥!"

“嗯！那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