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陽陽輕吐了一口唾沫:
“三分在人七分在天,此話可笑之極,我們魔道講究的便是順心而下,不敬天地照樣能夠超脫。”
沒想到一個紅毛小獸竟能夠引出兩者仙魔相爭,兩人都已經是堪道境界,而且還是各方勢力的翹楚之人,可以代表本身宗門的一些看法,這也是仙魔之間最大的區別。
逆天而行只為修行,平時積善行德,多做于有利的天地之事,更容易走到超脫這一道路,這便是道法的根源之本,說是逆天其實是順應天時的一種。
魔道只憑本心,強者無拘無束,其內心當中的枷鎖早已放下,凡是那些大成的魔者都是一些脾氣古怪的人,對于他們而言沒有對與錯,沒有天與地,只有內心當中是否求得一處心安理得。
祁戰隨后低頭思索此事,歸根到底來說兩者說的都沒有錯,不過兩者之間卻有著根本一樣的分歧,修仙之道本來就是超脫,而現在有了兩種方法,兩者之間互不謙讓,都想爭奪這第一之位。
此種矛盾延續了上萬年之久,是根深蒂固的痼疾,像是一般人敢涉及的其中,只有死這一條道路。
對于自己的仙魔相爭,并不會很在意,他們實力還過太低,說實話大部分都是在門派當中度過,無非都是道聽途說。
門派長輩都無法爭出來一個所以然來,更何況是他們兩個。
就在這時那紅毛小獸又出現在了面前,祁戰會心一笑,輕輕用手指著他,一個淡藍色的玄冰出現在手中,并沒有出殺招,而是輕輕往外推去,用純粹的神之元力托住那塊玄冰落入那紅毛小獸的身旁。
可以看到那毛皮上面沾了一層風雪,祁戰又是雙手一指,輕輕往前一推,那紅毛小獸的身體趴在那玄冰之上。
這一次紅毛小獸到沒有逃跑,反而嬉笑的爬了上去。
“沒想到這次墳墓還有那么可愛的東西,此處乃是從怨氣所生,看著這些大能隕落的地方不知死了多少,心性如此純潔的東西還是第一次看到,倒是讓人意外的驚喜。”
用手觸碰紅毛小獸,發現其身體冰冷,這讓他差為意外,沒想到看似溫暖,可身體就會冷如寒冰,怪不得神之元力從他身旁經過,都沒有傷到他的身體,原來有這樣的秘密。
兩人靠著火堆閑聊了幾句話,祁戰想要把小獸抱入懷中,這時突然消失不見,徒增尷尬。
看著那消失的小獸,胡陽陽微微一笑,指著那消失的地方就說到:
“我看著小獸天生就討厭你,差點就死在你的玄陰之力之下,現在還有臉去抱人家,這是讓人感到羞恥。”
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神通讓人羨慕,尤其是在眼下這種情況來看,可這種神通多半兩人都學不會,應該是血脈當中所帶來的東西。
經過這段時間他們發現,此處的修煉與他們相差甚遠,修仙者都是要走出自己的道路,而這些野獸都是通過不斷的返祖,也許有一天能夠超越祖先的成就,可那實在是太難,而且其根本也被限制在了一定的范圍之內。
就像是一個老鼠總不可能進化成蒼龍,種族血脈緣故便是他們身上最大的枷鎖,只要無法打破,那便不足為慮,這是為什么野獸居多,而那些真正強大的怪物卻很少。
對于那句嘲笑話語祁戰并未在意多少,反而盯著雙手之間那消失的地方,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我兩人實力太低,根本感受不到這小獸到底是遁入了何處,真是讓人感到驚奇。”
“我猜測多半是遁入了空間,其體內應該是帶有個空間血脈,真是讓我等羨慕不已,要是我們有這種血脈,那么圣子之位早已預訂。”胡陽陽眼中并未出現貪婪,這種東西根本無法強取豪奪,更是無法正常修煉,除了羨慕也別無他意。
同樣是羨慕之色,祁戰眼中流露出的向往,要是有這種力量的話,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何必蝸居于這里,被人掌控著性命,不知不覺之間心中頗為沉重,最后嘆了口氣:
“眼下也只有這個可能了,在沒有靈氣波動的情況之下直接閃身離開,不知我們倆人何時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這次也是大能一樣的程度,才能夠遁入虛空行走,而像這樣隨意進入虛空,也需要是金仙修士實力才行,最快也要千年的時光。
從空間袋當中拿出了一些靈丹妙藥,來誘捕這一個紅毛小獸,畢竟,這些丹藥都是自帶著一種靈氣,對于這些異獸來說有著天然的吸引力,更何況此處地處荒涼之地,常年沒有這些天然的靈芝仙草生長。
在那一顆丹藥拿出自己一股清香飄來,香飄十里皆能夠聞到,要是凡人在這里吞下這個丹藥,可以洗筋伐髓,放入那些小宗門當中,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仙苗。
此處的香味很快就吸引了那紅色小獸,從虛空當中遁了出來,趴著了祁戰的手臂上輕輕一嗅,直接把那顆丹藥吃入了腹中。
同時睜開那碩大的雙眼,其眼中烏黑發亮,尤其是在這火鍋的映照之下,靈動非凡,祁戰都想把他收為貼身的靈寵。
為了幾顆丹藥之后兩者也算是熟悉了起來,這讓旁邊的胡陽陽心生羨慕,可她不是煉丹師,便想了一個主意,其嘴角處露出了一抹皎潔的笑容:
“我說咱倆在一起那么長時間了,你還沒有給過一些好的靈丹妙藥,這紅色小獸你都喂了許多,怎么能夠少了我的份兒呢。”
“說白了就是打秋風,說的那么委婉干什么?這里還有一些丹藥拿著便是,我可沒有你想的那么小氣。”
閑來無事練了許多丹藥,而且這都是早年之間所煉制的,對于現在來說已經無所大用,既然是胡陽陽想要這些丹藥給她便是。
結果那葫蘆輕輕一搖,乒乒乓乓的聲音讓她心動,打開葫蘆取出了一顆丹藥,本來高興的面孔頓時耷拉了下來,輕吐了一口唾沫,面帶鄙視的說道:
“怪不得那么大方都是一些低級靈藥,吃這些丹藥還不如自己恢復呢,而且雜質還多,吃了之后會對身體有害,只能是糊弄一下那些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