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明觀,真的只是一個不大的小道觀,這里的生活也簡單到了極點。
每天早上,中年道人給四名弟子開始上早課。
而每天也就只有這一次早課,然后過午不食,入夜即息。
除了胡家的兩兄弟,性格比較跳脫之外,無論是祁戰還是烈的性格都十分的穩重。
整座道觀之中,每日所過的日子,都是異常的悠然。
只不過,每日平靜的生活之中,祁戰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自己偶爾的時候,也會去回顧曾經做過的那異常大夢。
一個夢竟然能夠那么長,又那么的真實,都讓自己險些當真了。
祁戰不知道為何,自己這些天總是心神不定,總是會想起來夢中那些古古怪怪的東西。
“天靈七步。”
祁戰的身形一步從房間之中,出現在了院落之中。
“師傅明明沒有教過這種步子,但我卻會,師傅也會,但是別人都不會。”
祁戰看著自己的腳下,在不斷的自言自語。
不過一會的功夫之后,祁戰的手中,試圖在凝聚一種特殊的靈氣。
靈氣在祁戰的手中凝而不散,處在一種異常玄妙的狀態之中。
祁戰看著手中的靈氣,有著一種極為玄妙的感覺。
因為自己此刻所修煉的功法,并非是辨明觀之中,中年道人所傳授的那種呼吸吐納之法。
而且祁戰隱隱覺得,自己手中施展的這種靈氣運轉之法,才是自己應該會的東西。
“這叫什么?九天……玄功?”
看著手掌之中不斷凝聚的靈氣,祁戰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開始清醒了越來越多的事情。
然而隨著這些事情的越發清醒,就讓眼前的祁戰越發的后怕。
自己當真還是小瞧了眼下的這個地方,本以為前世今生,都經歷過了太多類似于推演世界這樣的地方了,祁戰雖然表面之上謹慎,但心中仍舊是不免有些大意。
不然的話,按照祁戰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進入到那條河之中。
而那條分道河之中,絕對是隱藏者大古怪的。
每當祁戰開始清醒分的時候,周圍的道觀,就會變得虛幻了一分。
祁戰看著手中的九天玄功,所凝聚的靈氣,逐漸的匯聚成了一道仙光之后。
整座道觀之中,所有的東西,都開始變得虛幻了起來。
從院墻,到小院之中,到每一棵樹,到每一片瓦,再到地面之上。
一切都變得虛幻了起來。
突然間祁戰所在的地方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
祁戰的身形沒有動,因為此刻的祁戰已經感受到了,自己體內一切的一切都在緩緩的恢復。
八道仙光出現在了祁戰的身側,即便是出現了什么問題的話,祁戰也能夠第一時間應對。
而不至于像是之前那樣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祁戰身周的光芒,使得周圍的一切有了光。
在祁戰面前不遠處的位置上,有一顆果子正在成長。
果子顯得十分的虛幻,然而在虛幻之中,正是一座道觀。
祁戰的目光落在了上面,烈仍在果子之中,虛幻的道觀之中,燃燒著洶洶的烈火,烈的身形則是在烈火之中不斷的搏殺。
祁戰忍不住的搖了搖頭,這個家伙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隨后祁戰的目光,落在了果子的另一方,牧塵正在與一名女子漫步在河邊的位置上。
只是不同于烈那種已經深陷其中的狀況,牧塵此刻的眼中看著女子有無盡的柔情的同時,也帶著一種十分理智的清醒。
仿佛是注意到了,祁戰的目光,牧塵竟然很直接的抬頭朝著祁戰所在的方向上看了看。
“真不友好,小子你的速度太快了,我這最后的溫情都要沒有了。”
隨著牧塵仙尊開口之后,牧塵眼前的女子最先消失。
這讓牧塵仙尊忍不住的搖了搖頭,周圍的一切開始虛幻。
下一刻牧塵仙尊的身形出現在了祁戰的身邊。
“有些意外,沒有想到,你小子竟然能夠這么快從道果之中離開!
“你不是已經看清楚了,這都是虛幻的了嗎?”
牧塵很直接的點了點頭道:“確實已經看清楚了,但能夠有這樣溫存的機會不多!
“……難不成分道河也沒有能夠解決你的問題?”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牧塵的眼光忍不住在祁戰的身上掃了掃。
“我總覺得你小子知道很多,不是你該知道的東西,但我也沒有什么趣探尋的興趣了,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大道,竟然就是我的妻子!
牧塵最后的話語之中,忍不住有無盡的落寞。
對于牧塵仙尊的遭遇祁戰清楚無比,當初在遭遇大劫的時候,牧塵仙尊的道侶,獻祭了自身的一切,才讓牧塵能夠從死中求生。
雖然成功了,但是對于牧塵來說,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夠將自己的道侶復活過來。
為此牧塵做了很多的事情,強行的將自己化身千萬,沒一個分身其實都在修一種道。
為的就是,能夠將自己道侶曾經進入到自己體內的道分出來。
道對于一名修真者來說,就是根本的一切。
讓牧塵仙尊沒有想到的則是,自己越發的想要這樣救回自己的氣質,然而最后的結果,反倒是自己的妻子,情之一字成就了自己最后的大道。
分道河之中,牧塵仙尊看清楚了這一切之后,沉默了許久。
此刻祁戰聽到了這個原因之后,也是沉默了下來。
前世的時候,祁戰與牧塵仙尊有過不少的交往,甚至兩人之間的情誼一直很深厚。
不然的話,祁戰也不會在藍夢猜測自己身份的時候,很直接的借用了牧塵仙尊的身份。
前世的時候,牧塵仙尊最大的想法,就是能夠找到分道河,在精進自己大道的同時,能夠給自己的道侶一次復生的機會。
當時的祁戰,多次出手幫助牧塵推演,卻在最后也沒有來得及將消息告知牧塵仙尊。
但是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彌補祁戰上一世的不足,竟然如此之早的就遇到了這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