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出一轍的魔氣,只能夠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師弟和自己修煉了同樣的魔功。
但是這在烈看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時的烈是走了一條極為極端的道路,血海深仇之下被心魔吞噬,以心魔修魔道,從而走出了屬于自己的道路。
烈可以毫不猶豫的說,自己修煉的魔功,就是自己渾然天成的功法。
而在道星之上,自己又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留下過一絲一毫的傳承,自己的兩個師弟,怎么還可能修煉出和自己一樣的魔氣?
難不成真的如同身邊的這個小家伙,所說的一樣。
自己當初的師門,之中還真的隱藏著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一瞬間即便是烈這位,兇名赫赫的黑天魔王,都有些迷惑了。
祁戰雖然不修煉魔功,但是和烈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以祁戰的眼力自然也能夠看出問題的所在了。
很有意思的師兄弟三人,明明該走的是不同的路,但是最終卻會走上一條路之上。
伴隨著滔天魔氣之后,是木靈宗宗主木澤的怒吼。
“真以為我沒有手段制服你二人不成?木靈束!”
兩個渾身被林木藤蔓捆的嚴嚴實實的,如同包裹的二人,給帶到了木靈宗的大殿之中。
披頭散發,一身的惡臭,身上還被藤蔓包裹的嚴嚴實實。
此刻哪怕是被捆成了這樣,兩人還不停的在開口。
“爾等癡迷小道,不知天地真意,不懂天地大道何在,還敢束縛我師兄弟二人,當真是無禮至極,無恥至極,無……”
就在兩人還準備繼續吼下去的時候,突然間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烈的身上。
頓時間,整個大殿之中安靜了不少。
木澤同樣心生疑惑。
要知道,這兩個家伙以往的時候,可是能開口罵個一百年都不停的家伙。
兩人的修為古怪,時而能夠對抗八境的強者,時而又弱的不過五境,甚至連五境都不到。
祁戰的目光落在這兩人的身上,忍不住多打量了幾分,因為祁戰發現,自己竟然看不透這兩個家伙的修為。
這兩人的身上,似乎有著極大的古怪。
木澤則是在一旁開口道:“這兩人一個叫做胡石,一個叫做胡明,即是一對親兄弟也是師兄弟。
只是可惜的則是,兩人都已經變成了這樣瘋瘋癲癲的樣子了,且兩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木靈宗到現在也沒有調查清楚。”
祁戰則是開口道:“不知道幾位是否方便離開,我需要和他們兩個確認一些事情。”
聽到祁戰的話語,木澤則是看了旁邊的南翁道人一眼,南翁道人點頭道:“祁仙既然有事,那我等自然要行個方便,所有弟子一律不可靠近大殿。
違令者修為廢除,逐出宗門。”
下完這道命令之后,木澤本人也是同樣的離開了大殿之中。
胡石與胡明二人,則是根本沒有去注視祁戰,哪怕祁戰明擺著是個仙人境界的強者。
胡石最先開口:“你是烈師兄?”
烈的身形站了起來,走到了胡石與胡明兩兄弟的身邊。
單手一揮,一道魔氣比任何的兵刃都要鋒銳,直接的切斷了困在兩人身上的木藤。
兩兄弟的目光之中,則是忍不住出現了激動的神色。
“你真的是烈師兄?”
“沒想到師兄,你既然,既然還活著,師兄活著太好了。”
烈的臉色沒有變的好看,而是看著胡石與胡明兩兄弟的狀態,臉色越發的不好看了起來。
“你們兩個究竟是怎么回事?”
烈的語氣已經十分的陰沉了。
而胡石與胡明仍舊顯得十分的高興。
只不過被烈這樣一兇之后,胡明的臉上忍不住的出現了些許畏懼的神色。
胡石則是笑道:“師兄,都這么多年了,你總不能還嚇唬我們兩個師弟。”
“說你們究竟是怎么回事!”
烈的語氣越發的憤怒,因為烈看清楚了眼前兩人的狀況。
在來之前,烈甚至都想好了,見到兩位師弟的尸骨,自己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的。
但是現在,真正的看著眼前的胡石與胡明,尤其是看到兩人此刻的狀態,竟然是以死轉生的魔頭之術。
這是在魔頭之中,都極為禁絕的術法。
因為這樣的術法一旦施展,施術者最后的結果,定然是生不如死,如果選擇自盡的話,那就會是魂飛魄散的結局。
然而對于烈的憤怒,胡石與胡明的眼中,則是顯現出了一絲解脫的神色。
“師兄,你回來了,很多的事情,不是我們不愿意說,而是沒法說,而且這樣的日子,我和胡明也真的受夠了,請師兄原諒我們,讓我們現在就能夠有一個解脫吧。”
說完這句話之后,胡石將一塊透明的石頭放在了烈的手中,隨后胡石一身的魔氣瞬間潰散。
竟然是直接自滅了元神。
而另一邊的胡明,雖然畏懼烈的語氣,但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師兄,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可能真的堅持不下去了,不過現在好了,師兄你回來了,道有人了,我和兄長都可以解脫了……”
胡明最后的話語都沒有說完,也隨即就消散在了大殿之內。
烈的臉色很陰沉,一路之上,這位雖然被稱為黑天魔王,但還真的沒有展現過身為魔王的一面。
然而此刻剛剛找到了,自己的兩名師弟。
卻發現,自己的師弟生不如死的堅持活了三百多年,最后解脫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說不清。
但是烈覺得此刻的自己十分的憤怒。
胡石與胡明的狀態,烈很清楚,對于他們來說活著就是生不如死,死了才是最好的解脫。
但究竟是什么東西,將自己的兩個師弟,能夠變成這樣的衣服模樣?
烈的目光注視著,手掌之中這塊透明的石頭。
石頭之中隱隱有著一股吸引之力,竟然連魔王境界的烈,都會受其影響。
烈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我不管你可能會是什么東西,但我會讓你承受承受,我兩位師弟身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