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方一臉驚愕的神情之中,祁戰很直接的開出了十倍的價格,直接轉賬,告訴對方不用回來了。
然后房屋的主人,在一臉不可置信之中帶著錢就慌忙離開了。
烈選了陽臺的位置,就這樣的靜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河水緩緩的流動。
而祁戰則是個自己找了一些事情在做。
從冰箱之中,取出來了一些鮮嫩的牛肉和羊肉,以及剛剛從一旁儲物室之中找到的一個烤架還有不少的炭火。
這里的主人原本還是一個燒烤的愛好者。
點燃了炭火,切塊的肉,鐵網之上滋滋的冒油,再撒上胡椒粉,自然等專門的調味品。
祁戰烤制了一大盤的肉塊,隨后從這家原主人的倉庫之中,又找到了一大桶的啤酒。
當這一切,真的被擺在了烈的面前的時候。
反倒是烈的神情有些古怪了。
“你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子,不知道魔頭都是吃生的嗎?”
祁戰則是很直接的開口道:“那是吞噬,為的是提升自己的力量,這是吃飯,為的是品嘗美味。”
“有什么區別?”
“生活需要點儀式感。”
“……”
有些啞口無言的烈,反倒是沒有拒絕的接過了祁戰手中遞過來的啤酒,喝了一大口之后,又叉了一大塊的肉放入口中。
“這種做法太膩,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烤肉你的刀工還是太差了。”
聽到了這句話的一瞬間,祁戰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了片刻。
因為這代表著自己之前的某個想法,很可能是對的。
魔頭的形成其實有很多種,祁戰之前說過的是魔界最基本的魔頭形成,通過無意識的魔頭之間相互的吞噬,形成了有意識的魔頭,再吞噬而壯大自身成長。
除此之外,魔界還有不少的外來者。
比如真正修魔的人,最終會有一絲的機會,不是飛升仙界,而是飛升魔界。
而眼前這位,顯然就是一位曾經的人族,最后飛升到了魔界之中,成為了魔王的存在。
祁戰之所以會有這樣一個判斷,是因為對方如果是存粹的魔的話,這個時候出來,只怕整個地球修真界其實已經破滅了。
那里還會有這種閑情雅致的跟著自己走了這么久。
烈根本沒有去問,祁戰是如何發現制止的身份的。
也確實沒有必要問,魔終究是魔,烈已經站在了魔王的高度之上了,所思所想的事情,自然是要從魔的角度出發。
而祁戰之前一直所說的仙人也是人,可沒有聽說過魔王也是人呀。
終究在一盤肉即將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祁戰還是忍不住的開口道:“魔王其實也是人的。”
“你這話,如果換個魔王來說,你小子這會一定是死的最快的。”
祁戰忍不住的沉默了下來,顯然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兩句話,眼前的這位就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收拾好桌子上的殘余之后,烈還是坐在那條河邊。
顯然對于這位魔王來說,也在思考著這件事情。
千年之前,烈就已經成為了魔了,有千年的時間,從一個魔頭變成了在魔界之中也是一方梟雄的魔王強者。
甚至于,在整個魔界王之中,烈都是排名前五的存在。
對于烈來說,應該早已經承認了魔的這個身份了。
然而當這個裂縫真的打開的時候,當烈再一次接觸到修真界的時候,這位魔王沉默了下來。
在別的手下看來,這位魔王的做法沒有什么問題,派遣自己兩名真魔手下,來這邊構建魔界之門,隨后自己率一眾魔軍沖殺入修真界,占取先機。
但烈清楚,自己是想要將這個裂縫的消息暫時的掩蓋下來。
而當這位黑魔天王真正的出現在修真界之后,又變得更加的平靜了。
這種平靜,對于魔王本身來說就是一種極大的不平靜。
沒有大規模的吞噬,沒有屠殺這些生靈。
對于魔本身來說,這已經是極大的克制了。
祁戰坐到了烈的身邊,既然已經確定了對方曾經是人族修士的身份。
那么自然也沒有什么好糾結的,祁戰很直接的問道:“你曾經修煉的那顆星球在什么地方?”
“太遠了,遠到我其實已經沒有什么記憶了。”
“終歸還是有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想起來。”
“我的師門前,曾有這樣一條河。”
“……”
修真界何其大,能夠修煉的星球,更是何其的多。
就眼前突然來一句,我的師門前,曾經有這樣一條河,這算是哪門子的事情。
祁戰所掌握的仙游之術,即便是強大,也不可能只有一條河,就能夠找得到啊。
“就沒有點別的了?”
烈的嘴角忽然的笑了起來:“有,那條河很出名,有很多人都想去爭搶。”
“什么河?”
祁戰敏銳的察覺眼前烈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
“分道河,而我的師門,就是在被那些仙人試圖爭搶的過程中順手給滅了的。”
祁戰沉默了下來。
分道河的作用,祁戰很清楚。
哪怕是牧塵這樣的仙尊級別強者,都尚且有需要分道河的地方。
而眼前這位黑天魔王,竟然會是分道河旁的修士。
“也許我們可以回去看看。”
祁戰很清楚的一件事,牧塵仙尊本尊現在很可能就在分道河所在的那顆星球之上。
烈的目光落在了祁戰的身上:“小子,就連我都不清楚,我所在的星球在什么星域,更不清楚眼下這里是什么星域,如何回去?”
“我清楚。”
如果換成一個別人的話,自然不可能會清楚這些。
修真界茫茫的大,然而祁戰前世乃是界靈宗的弟子,界靈宗的弟子以仙游著稱,有著關于整個修真界以及整個仙界最為詳細的地理信息。
跟不要說,祁戰前世的時候,還是界靈宗的仙君強者。
烈的目光之中,忍不住閃現了一絲猶豫,只不過很快就被淹沒在無情緒之中。
“你真的能夠幫著我回到師門一次?”
“可以試一試。”
烈沒有再繼續多說什么,祁戰則是取出了一份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