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祠堂之中的二夫人,面色十分平靜。
尤其是在看到了中年男子,直接被打下去之后,二夫人的神色反倒是越發的淡然了起來。
祁戰則是繼續坐在祁家老太爺的旁邊。
“之前圍殺我的人,還差了一點,祁家怎么會與黑袍有聯系呢?你說是吧,六姑故。”
對于姑故這兩個字,祁戰的語氣十分重。
而原本坐在祠堂,最為靠近門口位置的那名婦人,此刻聽到了祁戰開口之后,也將目光從外面收了回來。
婦人正是,祁琦的母親,也是祁戰父親祁云生的六妹。
“從你今日回來,我就應該清楚,黑袍應該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上了吧。”
對于祁蕓的話語,祁戰直接點了點頭。
“若是如此的話,那么我就在此謝過了。”
說完之后,祁蕓竟然直接朝著祁家祠堂之外,走了出去。
祁戰眉頭一皺:“這樣就想要走?豈不是太容易了點。”
然而就在祁蕓離開之時,一道熟系的桃花,從祁家祠堂門前的位置飄落了下來。
言道人的身形,竟然出現在了祁家祠堂門口的位置上。
“祁小友,今日的事情,師兄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言道人的身形,直接攔在了祁家祠堂門口的位置之上。
而祁蕓則是,直接離開了祁家。
一旁的童天,看了祁戰一眼,詢問著是否要動手。
祁戰則是擺了擺手。
“既然如此,我不妨給你道長一個面子,但今日之事,我希望道門圣地給我一個交代。”
說話之時,祁戰身周的氣勢猛然全部迸發了出來。
仙人之軀,配合著祁戰手中的仙劍,同時釋放出的威壓,即便是祁家老祖背后的四尊圣靈虛影,也不免暗淡了下去。
言道人自然感受到了,自祁戰身上散發出來的巨大壓力。
單手桃枝微拱,言道人的身形直接撤了下來。
在言道人帶走了,祁蕓之后,整個祁家眾人才算是安穩了下來。
原本應該是祁云嘯所在的位置,坐著的則是祁戰。
對于祁戰這樣的行為,在場之人沒有任何一個有異議。
而作為之前襲擊的幕后之人,中年男子與二夫人都已經被收押到了祁家的刑房之中。
祁家祠堂之中,一眾的祁家族人已經離開了。
而祁家老太爺與祁戰則是留在了祠堂之中。
“戰兒,關于你父親的事情……”
祁家老太爺顯然是希望,祁戰能夠出手,讓祁云生從昏迷之中醒過來。
對于這件事,祁戰沉思了片刻,才開口道:“一會我會去院子那邊看看的。”
祁戰答應下了這件事情,并非是因為祁戰已經接受了祁云生。
更大的狀況,還是因為祁家老太爺的態度。
祁家老太爺對于祁戰,可謂是全心全意了。
自昆侖圣地的問道大會之上,與瀛洲劍神的交手,祁家老太爺沒有絲毫的猶豫。
而眼下的狀況,則是因為祁戰一句話,祁家老太爺就毫不猶豫的直接將,祁云嘯與家族二家老,拿到了祠堂之中。
此刻聽到祁家老太爺的請求,祁戰自然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聽云軒別院之中,祁戰出現在了正房的臥室之中。
一直以來,正房都是二夫人的居所。
眼下臥室的床上,躺著的只有一個昏迷的祁云生,數跟醫療管插在了祁云生的身體之上。
祁戰的雙目之中,隱隱有淡淡的藍光出現。
隨后,一點藍光點入到了祁云生的眉心之處,祁戰就直接離去。
祁小七慌慌張張從房門之中闖進來的時候,祁云生正有些虛弱的坐在床邊的位置上。
看到蘇醒過來的祁云生,祁小七的目光之中忍不住出現了淚花。
“主人!”
“你是?小七?”
……
童天跟隨著祁戰,已經離開了祁家別院。
胤城一處街邊,祁戰很隨意的坐在了一處餛飩攤的位置上。
對于修為已經到了七境的修士來說,很大程度上已經可以通過攝取天地靈氣來滿足自己的身體所需了。
然而看著,祁戰竟然有這樣的閑情雅趣,童天自然而然的也沒只是跟著罷了。
至于說,這里的餛飩有什么好吃的童天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祁戰則是吃的十分認真,吃完了每一個餛飩之后,祁戰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知道嗎?我想了想,我和他之間的記憶,似乎只有在小時候,吃過這里的餛飩。”
聽到祁戰這句話,對于這位正在緬懷的事情,童天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觸。
自家事情,自家知,對于祁戰與祁云生之間的關系,童天可不準備發言什么。
而祁戰反倒像是自己想通了一般,直接站起了身形準備離開。
卻沒有想到,竟然被人找了上來。
兩名身穿著黑色西服之人攔在了祁戰的面前。
“祁先生,血月樓有請。”
“沒工夫。”
祁戰的心情并不好,雖然與血月樓之間,勉強算是有些關系,但此刻祁戰并沒有準備去見對方的心情。
然而兩人,似乎并沒有打算就這樣的讓路。
身后的童天已經一步跨了上來,畢竟眼下的狀況,還是最適合童天動手的。
相比于之前那種復雜的家庭問題,當一個負責打手的狗腿子,不好嗎?
童天身上的氣勢,猛然間壓到了兩人的身上。
然而面對一名八境強者的威壓,兩人竟然沒有絲毫的面容變動。
童天的眉頭,忍不住的一挑。
“傀儡?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幕后之人能夠藏到什么地方。”
就在童天準備釋放自身修為的時候,卻被祁戰壓了下來。
“有些意思,這里可不是你們血月樓的地盤,相信我一句話,你們血月樓在胤城的全部勢力都會被連根拔起。
但現在讓我看看,你們究竟能夠跟我說些什么。”
祁戰的心中因為今天的事情,本就有些怒氣無處發泄。
之前驅趕血月樓的來人離開,已經算是祁戰很耐心了。
結果此刻的狀況之下,對方還如此不識閑,那么祁戰也很好奇,對方能夠找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