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戰確是有手段,能夠混進去。
但這里終究人多眼雜,混進去之后如果被發現,只怕后面會有不小的麻煩,問道大會上終究還是有讓祁戰心動的東西。
所以眼下沒有必要就這樣因為一點可能的失誤,惹上昆侖圣地。
只是好不容易來了一趟,祁戰覺得自己要是就這樣回去,似乎也有些不值當。
想到之前老翁專門給了自己一塊,黑石令牌,雖然祁戰沒有看出上面有絲毫的奧妙之處。
但根據祁戰的猜測,那突然出現的老翁肯定身份不凡,既然如此這塊石頭令牌,也許自己打眼了沒有看出奧妙,但就是管用呢。
于是祁戰毫不猶豫的拿著,這塊令牌朝著四樓入口的位置走了過去。
一名三境的昆侖弟子,負責這邊進出四樓的人員管理。
別看此人修為不高,但只要在這藏書閣之中,有人膽敢鬧事,此人完全有能力借用藏書閣的禁制,瞬間壓制對方。
“外人不許同行此處!”
看著祁戰的裝扮,負責管理的昆侖弟子,就十分清楚,祁戰不是昆侖門人。
每次在昆侖圣地開辦什么盛會的時候,總有不少的世家弟子,在聽到了昆侖藏書閣開放的時候,自以為能夠找到什么仙緣。
這種踩狗屎的好事情,他們也不用腦子想一想,真的有這樣好事,作為在藏書閣三層這邊管理了這么多年的管理員,都么有遇到過。
他們憑什么能夠遇到?
所以當大部分的世家弟子,發現昆侖圣地開放的藏書閣下三層,根本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之后,都各自失望而歸。
看著眼前出現的祁戰,作為一名老管理人員的曾志,只以為又是一個世家子弟想要來找仙緣的,所以語氣之中難免有些不耐。
然而祁戰則是將身上帶著的那塊黑石令牌,直接拍在了曾志面前的桌面之上。
“這個身份足夠不足夠我上樓?”
看到祁戰拍出的身份牌,曾志一時間有些被嚇住了。
實在是不知道眼前這位,是那位人物。
尤其是桌面之上這塊,黑石令牌,自己在這里多年,似乎并沒有見過這樣一塊黑石令牌的存在啊。
曾志極為小心的將令牌,放在手中摩擦,輸入一絲靈氣去感受令牌之內的禁制。
然而尷尬的是,這令牌之中根本沒有任何的禁制。
而令牌的樣式,也跟曾志所記得的任何一塊令牌不符。
但眼前的祁戰,站在這里還是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在一種尷尬的氛圍之中,曾志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看著祁戰的眼神忍不住的怪異了起來。
“好啊,你小子瘋了騙人,不弄點好的手段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騙到你曾大爺的頭上來了?”
聽到曾志這句話的時候,祁戰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跳。
突然有了一種,是自己被戲耍了的感覺。
但眼下的狀況,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說出來,祁戰沉聲道:“你再好好的看一看。”
就在曾志,再一次打量著手中黑石令牌之時。
祁戰沒有絲毫猶豫,一個閃身留下一道虛影,整個人直接進入了四層。
而在曾志因為被戲耍要暴怒的時候,祁戰留下的虛影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
憑借著仙靈之氣的庇護,祁戰成功躲過了四樓的禁制。
而曾志根本沒有想到,祁戰能夠在不觸發任何禁制的情況之下,進入到四樓之中。
只是看到祁戰的身形消失,曾志才惡狠狠的開口道:“好小子,算你跑得快,有本事別讓曾大爺再見到你!
就在祁戰的身形消失沒多久,之前送給祁戰黑石令牌的老翁,突然憑空走了出來。
而曾志仿佛就沒有看到老翁的身形一般。
老翁一招手,黑石令牌再一次飛回到了老翁的手中。
“年紀大了,有時候,竟然連令牌之中的門派禁制都忘了留下了,不過這小子有些意思,尋常的七境都不可能不驚動禁制。
直接進入到四樓里面去,這小子身上的秘密看來不少。”
看了一眼四樓的位置,老翁并沒有準備進去將祁戰揪出來的意思。
雖然不清楚祁戰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如果是一個已經突破到了七境的強者,那么藏書閣之中的這些東西,對于對方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更何況老翁將令牌,給祁戰的時候,就算是默許了祁戰進入到藏書閣的行為。
只是……年齡大了,終究有些小失誤。
祁戰進入到了藏書閣的四樓,直接忽視了那些在普通世家子弟,或者散修眼中極為珍貴的圣地仙術。
而是去往了極為稀少的關于,修真者的自傳,或者是修真界異聞的書籍之中。
能夠進入到四層的修士,都肯定是接受過禁制檢查的。
所以即便祁戰的身形在眾人之中有些顯眼,但強大的思維慣性之下,根本沒有人會認為,祁戰是偷溜進來的。
至于祁戰會選擇,前往那根本沒有什么人看的“廢書”區域。
更讓原本對祁戰陌生臉孔有些關注的幾人,直接忽視了祁戰。
但凡有些進取心的昆侖弟子,誰不是珍惜著每一次能夠進入到藏書閣的機會?
要知道即便是昆侖弟子,每年進入到藏書閣的機會也是極為有限。
竟然有人會把這樣珍貴的機會,花費到沒人注意的那些“廢書”上面,那么這個家伙的修為就可想而知了。
祁戰也樂得沒有人打擾自己,開始翻看一本又一本關于華夏修真界歷史的書籍。
試圖了解,當今的華夏修真界,究竟為何成了現在的末法時代。
但如果簡單的說是末法時代也不是,整個華夏修真界的仙人遺存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一個明明和諸多仙人都有聯系的修真界,怎么可能會是一個末法時代。
而且說是末法時代,就祁戰所能夠接觸到分修真家族,都有不少七境的強者,在這種修真圣地之中,甚至不會缺少八境與九境的強者。
如果說這樣還算是末法時代,也有些太過于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