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戰回到家中的時候。
肖峰正在客廳當中,六十多歲的肖峰,整個人顯得極為蒼老。
一旁的何琳看著肖峰,眼神之中滿是譏諷的神色。
自從肖月華的父親去世之后,肖峰一直以來都在打壓肖月華與何琳這對母女。
然而今天終究是,肖峰自己求人求上門來了。
看著肖峰眼下的樣子,即便此刻再看到祁戰,何琳都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大哥,前面的那些話,說的都客氣了,我們母女一直在肖家都沒有什么本事,也就月華勉強經營個小公司。
這次晨天侄子犯了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我和月華想要幫忙,也沒有這個能力你說是吧。”
在肖月華還在糾結的時候,何琳已經開口講肖峰之前的請求擋了回去。
肖峰的神色晦暗,開口的聲音顯得極為猶豫:“我知道,前些年都是我做錯了,但是晨天是無辜的,他還年輕。”
聽到肖峰提到肖晨天,何琳臉上譏諷的神色才算是緩和了一些。
雖然何琳對于肖峰不待見,但一直以來對于肖晨天卻沒有什么惡感。
再想到之前的時候,肖晨天還幫著自己請了客廳里那座神像,何琳分臉色不免緩和了不少。
一旁的肖月華則是開口道:“堂弟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應該也不是太大的問題,大伯不用這樣擔心。”
對于肖月華來說,終究念就著眼前的肖峰是自己的大伯,親人之間血濃于水,尤其是看著肖峰此刻蒼老的樣子,肖月華自然于心不忍。
更重要的一點,則是肖月華對于肖晨天所犯下的事情,并不清楚,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說法。
祁戰眉頭微微一皺,肖月華不清楚肖晨天做了什么。
但祁戰絕對是清楚的,而肖峰即便是之前不知道,在肖晨天事發之后,也一定清楚他那寶貝兒子,究竟做了多少的事情。
那些事情,怎么可能是過來請求,肖月華就能夠解決的?
但眼下的肖峰,似乎也確實沒有了別的辦法了。
祁戰并沒有過多去在意三人的談話,而肖峰自然也不會認為祁戰,會影響到自己什么事情。
客廳之中,原本還散發著一絲邪氣的神像,在祁戰與童天回來以后,立刻變成了一件沒有絲毫聲息的木雕。
童天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木雕,無論是自己還是祁戰,想要解決掉這尊木雕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明明知道,這木雕顯然是件邪物,祁戰卻沒有絲毫準備收拾掉這個東西的打算。
這讓童天有些看不透,只不過祁戰不多說,童天自然也不會多管閑事。
客廳那邊,在肖峰的苦苦懇求下,肖月華終于答應了,一會會同肖峰一起,去看看肖晨天的狀況。
只要在能力范圍之內,肖月華還是愿意出一份力的。
藍楓市,第一監獄之中,張慶國看著眼前水清群交代的證詞。
整個過程中,這位酒吧老板,簡直是將自己摘的一清二白,如果不是當面看到了水清群與對方的人肯定有聯系。
只看這份證詞,張慶國甚至會認為,水清群都是被冤枉的。
簡單的將,手上水清群的證詞扔到了一邊,真正讓張慶國感到疑惑的則是,祁戰與出現在祁戰身后的老者。
對于酒吧之中發生的事情,事后第一時間,張慶國就調查了監控。
雖然幾人所在的位置,并沒不是監控的區域范圍。
但終究還是能夠看到蛛絲馬跡,尤其是在二樓的走廊上,根據張青的描述,那兩名黑衣人,直接就變成了怪物一般的存在。
甚至連槍彈,都無法對抗的東西,當然不能夠再稱得上是人了。
但是那名老者出現之后,兩名之前將張青虐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怪物,下一刻直接變成了任人拿捏的幼童。
除此之外,五名黑衣人都陷入到了昏迷的狀態之中。
張慶國雖然心中有無數的疑問,但不會蠢到真的去為了五個昏迷的家伙,去質詢祁戰,為什么會讓他們昏迷。
眼下最為重要的事情則是,能夠查出來這條線的源頭在哪里。
搗毀了水清群酒吧的這次行動,最多只能夠算是解決了對方在藍楓市的一個據點。
真正的源頭,還沒有得到解決。
只不過能夠知道消息的人,除了五名已經滾米的黑衣人之外,應該就是水清群了,但這種老油條一樣的家伙,不見棺材不落淚,甚至見了棺材都不落淚。
水清群清楚的知道,張慶國這邊,沒有鐵證能夠將自己的罪名坐實。
自然不可能會自己主動承認這一切的事情。
五名負責運貨的家伙,都已經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唯一的一個突破點,自然落在了肖晨天的身上。
本來張慶國并沒有注意過,這個明顯只是個公子哥的家伙。
但根據之前的情報來看,肖晨天的身上曾經出現過和黑衣人身上同樣的變化。
如果不是祁戰出手相助的話,兩名警員根本攔不住這個看似虛弱的公子哥。
想到手下上報上來的消息,張慶國終究眉頭一皺,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抽出了一張特質的紅頭文件用紙。
這份報告,只有在特殊情況才能遞交上去,很多年了張慶國都沒有動用過這樣的報告紙了。
但想到酒吧之中發生的一切,直覺告訴張慶國,這件事情已經到了需要自己向上級做出這樣一份特殊報告的時候了。
除了這份報告之外,張慶國還準備去親自見一見祁戰。
畢竟對方在酒吧行動之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如果不是祁戰出手相助的話,說不定自己信心滿滿的行動計劃,最后就將付之東流。
至于五人手中所提著的金屬箱之中的東西,已經交給專門的檢測部門進行檢查。
與市面上已經流通的毒品不同,這種新型毒品的純度之高,效果之強,可謂是極為罕見。
如果真的能夠一舉解決掉這個案件,絕對能夠除掉藍楓市一個巨大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