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祁戰將視線落在了身旁沙狐的身上。
喉嚨處一口鮮血憋的通紅的沙狐,感受著祁戰冰冷的目光,只能強行先將身體上的傷勢壓了下去。
此刻這一口血不能吐,吐了的話那種隨之而來的虛弱感,會讓沙狐徹底喪失一切的主動。
想想現在的情況,似乎也沒有什么主動可以喪失的了。
所以很難想象,從一個大男人的眼中,祁戰竟然看到了一種極為哀怨的眼神。
“兄弟,我要說我什么都沒做,就是個路過的你相信嗎?”
“……”
完整的講述了事件的經過,沙狐只覺得越講自己越顯得悲催。
明明自己就不該,多做停留,為什么非要沒事好奇這些東西。
關于奇克身上的惡靈,沙狐沒有多做任何的言語,奇克和自己都宰了,要是這個時候還不識趣的想要從眼前這位的手中,討回惡靈。
恐怕自己真的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雖然我能夠確定你說的是真話,只不過你已經落在了我的手里了,想想怎么才能把你的命贖回去吧。”
“五百萬!”沙狐毫不猶豫的開口報價。
看到眼前的祁戰,似乎還不滿意的樣子,沙狐立刻繼續道:“美金。”
“我不缺錢,不過我可能需要你辦一件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沙狐心中忍不住的有些疑惑。
眼前這位的手段,明顯已經比自己強出了那么多了,又還有什么需要自己幫助的地方?
“放心問題不大,還是你的老本行,我可能會讓你幫我殺一個人,只不過要殺誰還沒決定好!
“好!睂τ谄顟鸬脑捳Z,沙狐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只是殺個人,總不算是什么太大的問題,更何況以往自己出一次任務的加錢,其實也不過一百萬美金,這樣算的話沙狐忽然覺得自己還賺了不少。
祁戰單手松開,牽制住沙狐的肩膀。
“衛生間在那邊,還是先去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勢吧,不然我怕你,沒機會替我做事!
“好。”
隨著祁戰的放手,就再也沒有任何對于沙狐的防備動作。
離開的瞬間,沙狐甚至心中有了一絲想要,此刻出手會不會能夠殺死眼前這個家伙的想法。
然而想到自己剛才的經歷,尤其是對方快若鬼魅一般的速度。
沙狐當即就打消了心中這個作死的念頭。
祁戰自然不可能對于身后這個,已經算是一流武者的家伙,沒有絲毫的防備。
只不過看著沙狐沒有任何的動作,祁戰也自然將手壓了下來。
剛才那一刻看似沒有防備,憑借著祁戰出色的感官,完全可以在沙狐動手之前,判斷出他的一切動作。
而只要沙狐膽敢出手,那么之前所說的事情,自然完全作廢,祁戰絕對不會留著這樣一個隱患用。
至于沙狐背后可能存在的阻止,祁戰并不畏懼。
對方如果真的不長眼,想要對付自己的話,祁戰覺不介意順手將他們收拾了。
整理了一下體內的真氣,接連兩次的交手,雖然都是碾壓的對決,但祁戰明顯感到自己體內九天玄功的恢復更快了幾分。
“難不成還要經常出手?”祁戰有些忍不住自言自語。
只不過那里有有能夠讓祁戰經常出手的對象,這才是個問題,總不能天天盼著自己被暗殺吧。
一旁男廁所之中,沙狐的身形有些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背上的傷,暫時被臨時的包扎了,唯一比較方便的就是,眼下在醫院里,直接就能夠做個檢查,看看內臟有沒有受傷。
看了一眼沙狐,確認對方身上的問題不大之后,祁戰看了一眼手機。
之前肖月華配合兩名警員離開的時候,給祁戰專門的發了一個消息。
只不過祁戰此刻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解決。
之前已經有所蘇醒的殺手,對方很可能就藏著有關于,幕后之人的線索。
等待著警員們的調查,實在是太慢了。
祁戰直接對著,剛剛準備離開的沙狐開口道:“走,跟我辦事去!
“……”沙狐很像拒絕,身上這傷還沒好,能做什么啊?
但看到祁戰,那已經轉身的背影,沙狐知道自己要是沒跟上去的話,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
藍楓市第一中心醫院,急診科室。
專門的空出了一間病房,病房之中的病人,已經被兩名警員單獨控制住了。
本來只是一個意外出車禍的司機,結果警員們意外的從對方的車里面找到了已經使用過的槍械。
不僅如此,深入調查之后,眼前這個傷員的身份,完全都是冒用的假身份。
這讓原本只是一件簡單的車禍案件,一瞬間變得復雜了起來。
尤其是眼前這個傷員,顯然是一個不容小視的危險人物。
更為詭異的則是,眼前這個明顯是危險人物的傷員,竟然沒有任何理由的瘋了。
醫生給出的結果,就是由于車禍的突然性,造成眼前這位傷員的精神暫時失常。
可是這怎么可能,從車禍到開槍,這一切顯然都是有預謀好的,一個專業的危險人物,在最后逃離的關頭,精神失常了。
那警員們最后只能得到一個解釋,就是這個家伙的運氣實在是太不好了。
走到病房的門口,祁戰給身后的沙狐做了一個眼色。
無奈之下的沙狐,雖然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卻仍舊直直的朝著房間之中闖了進去。
“什么人?”房間之中的警員,厲聲呵問道。
緊接著兩道銀色的刀光,一瞬間貼著警員的臉龐刺入到了墻壁之上。
“混蛋,有人滅口,給我追!
兩名警員當即朝著沙狐追了上去,祁戰則是趁著混亂進入到了病房之中。
巧妙的避過了,走廊兩側的攝像頭。
在兩名警員追出去之后,祁戰將房門反鎖。
被拷在床上的肇事司機,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突然接連闖了進來。
“你是誰,要……”
話還沒有問完的時候,祁戰一只手已經落在了對方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