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應該以什么樣的理由送給她呢?男性的自尊告訴他,他絕對不會跟她低頭的,只要她親口承認當年的錯誤,他們還是有機會能夠相愛的,只是他已經等了好久了,她明明有那么多時間,卻一次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事實嗎?
不,他不敢相信!
段絨絨把項鏈吩咐于嫂拿了去,還叮囑她說:“你就跟她說這是別墅里員工生日都會有的禮物,沒有別的意思,于嫂,你也別多說話!”
“哎,我知道了!”于嫂看著這兩個人一路走來,心中感慨萬千,不過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要他們親自去解決,不然以后相處也會有疙瘩的。
沈星星一直等到12點,還是沒有他的電話,該打來的都打開了,就段絨絨沒有,于嫂以葉家的名義送給了她一條項鏈,說是別墅里每個人生日都會有的。
一晚上空余恨,沈星星帶著哀怨沉沉地睡去,不想再想別的了,只是自尋煩惱而已。
翌日,一大早就看到段絨絨已經坐在客廳里用餐了,沈星星拿著拖把繼續打掃,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其實她很介意,他們之間只怕是再也沒有可能了。
段絨絨突然說:“沈星星,準備一下,等會兒我們出去!”
沈星星走近了,瞪大杏目好奇地問:“什么事?”
“項鏈怎么沒戴?”
沈星星下意識地抓了抓脖子,什么項鏈啊?是昨晚于嫂送給她的那一條嗎?”在房間里!”
“去戴上!”
命令的語氣讓她感到害怕,她馬上小跑回去拿著項鏈,打開首飾盒,那條項鏈簡直亮瞎了她的雙眼,昨晚她沒注意看,然后現在卻讓她感慨萬千。
萬惡的資本主義,連個傭人的生日都那么破費,都抵得上她好幾年的工資了!既然送了,就沒有退的道理。
她馬上跑回到了大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已經準備好了,我們要去哪里呢?”
段絨絨說:“話那么多干嘛?跟著走便是!”
沈星星在心里小聲地嘀咕著,這個男人真霸道,只怕自己被他賣了也沒有反抗的權利。
他們出發了,目的地是段絨絨當年的學校,沈星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問:“怎么來學校了?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段絨絨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徑自去停車了,沈星星站在那一處感慨不已,那一天,他就在這里把她當成擋箭牌吻了她,只不過時光好像過去了很久,回憶起來依舊甜蜜如初。
“為什么笑得那么高興?”段絨絨疑惑著,該不會是她想到了和吳印辰一起甜蜜的日子吧,那是他絕對不會容許的。
沈星星一臉燦爛地回答:“沒什么,只不過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段絨絨握拳,原來真的在想吳印辰,他的怒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生氣地說:“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你要記住,你現在是我段絨絨的妻子,最好把你心中有的沒的思想趁早結果掉,不然我跟你沒完!”
沈星星莫名其妙,她想什么了都?只把不過想起了他們之間甜蜜的日子而已,有必要這樣嗎?她難道連一個自由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原來是當年商學院的校友會,段絨絨理所應當是主角,他帶著沈星星走入會場的時候,立刻引起了一陣唏噓,眼尖的人一下子就認出了他們段絨絨和沈星星,只不過沒有想到那么多年,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很多人都上來跟段絨絨打招呼,沈星星理所應當就退到了一邊,吃著自助餐,一口又一口,憤恨地看著不同的女人貼近他,跟他親密交談,把食物當作了敵人。
那一年,她是在風口浪尖上度過的,學校里的每一個人都認為她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沒有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現在他們應該還是那么認為吧。
感覺到沙發旁邊的部分陷了下去,沈星星抬頭就對上了陳菲兒的目光,當年,她和她的命運是怎樣交織在一起,直到現在,想起來她的身體忍不住發抖,很想立刻跑出去。
“好久不見了,羅小姐,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陳菲兒依舊是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好像全世界在她的眼里都不算事。
沈星星僵笑著,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只要一看到她,她的心中就忍不住壓抑,甚至透不過氣來了,她知道她也只是因為喜歡段絨絨而已,但是她就是不能釋懷,尤其是她用錢砸她的時候。
“是很久不見了!”
“但是你的手段更高明了!”陳菲兒一手托著一杯透明的酒精,勾起了性感的小腿,眼里盡是對沈星星的嘲諷。
這個女人家里不是很困難嗎?當年弱小的她如今還歷歷在目,為什么現在全身穿的都是香奈兒的牌子,而且脖子上的那條項鏈,是全球限量版定做的,她難道真的勾上了富豪?
也不像是當年柔柔弱弱的樣子了,盡管看起來還是那么脆弱,不過眼神里多了一個堅定,當年,她眼里的這個表情就刺痛了她,因為她看到了她對段絨絨的愛。
沈星星本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這是她陳菲兒必須要承認的事實,當年素面朝天的女生本來就夠吸引人的了,如今人靠衣裝,她好奇她現在的金主是誰了。
不過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段絨絨,因為她知道,他是最討厭被別人戴了綠帽子的,陳菲兒是跟他指腹為婚的,她遲早會是葉家的少夫人的。
沈星星說了聲抱歉就匆匆忙忙走了出去,她實在是不想面對這群人,只會讓她想起當初的不堪回首。
段絨絨緊緊地跟著她,他知道今天吳印辰也會來,難道真的要去幽會他?他絕對不允許,因為她是他的。
段絨絨看到沈星星形單影只地站在噴泉邊上,流光溢彩,不多會兒,吳印辰果然出現了。
原來真的是這樣!他以為在車禍之后他給了她機會,她就會好好把握的,沒想到結果還是一層不變,她愛的人不是他。
段絨絨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話里盡是挑釁:“印辰,你跟我老婆在聊什么呢?”
吳印辰也沒有預料到段絨絨會突然出現,他尷尬地笑了笑,說:“沒什么,我們就聊了一下以前的事。”
段絨絨突然緊緊地拉著她的手,對吳印辰說:“我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他的力道大得驚人,走了好久之后,沈星星掙脫開來,有點惱怒地問:“你到底在干嘛?你把我的手弄疼了!
“你也知道疼?是不是怪我突然出現打擾了你和情郎的約會?”段絨絨現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妒夫。
沈星星莫名其妙,她只不過剛跟吳印辰說了一句話,他就出現了,她有什么時間幽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不想解釋。
“你認為怎么樣就怎樣吧,我累了,我想回去了,以后你要參加聚會的話,有的是女人排著隊想當你的女伴!”
沈星星在前面走著,淚水卻盈滿了眼眶,她抬起頭,不然眼淚流下來,這樣或許可以讓自己變得堅強一點,或許她從來都是很脆弱的,只不過在拼命地偽裝罷了。
“站!沈星星,我說過了,你要是再給我整什么有的沒的,我不會饒了你的!”
“我不敢!”
沈星星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著:“你從來都不相信我,只會冤枉我,哪一次你認認真真地聽過我的解釋,我不知道為什么我那么罪無可恕,我知道當年是我的錯,但是我也回報你了!
“你知道嗎?那天晚上你叫我給你和白素妍買餛飩和柳橙,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難過嗎?我名義上的丈夫跟情人把我當傭人使喚,我又一絲一毫反抗的權利嗎?”
越說越氣憤了,沈星星蹲在地上大聲地哭泣,很久沒有痛快地哭過了,她的心中一直都有郁結不能解開,那就是段絨絨。
事情完全超出了段絨絨的意料,那天聽司機說她是因為要去撿柳橙才會被撞的,原來是這樣。
段絨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沈星星的哭聲一聲比一聲大,仿佛把自己的心都給哭出來了,他不能做什么,只好陪著他,抱著她。
沈星星粉拳在他的胸膛上打著,抱怨著說:“你就是一個大混蛋,你就是一個大混蛋,你為什么不放過我……”
“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
這是段絨絨的答案,沈星星聽著更加傷心了,恨不得立刻以死來脫離苦海。
回去的路上,沈星星已經累極了,趴在他的大腿上睡著了,醫生說過,雖然恢復得很快,但是身體承受了那么大的傷害,還需要長時間的修養才行。
白素妍,原來你才是那個兇手,我不會放過你的。段絨絨發誓,白素妍絕對得到報應的。
看著沈星星熟睡時靜若嬰兒的樣子,他愛極了這種被依賴的感覺,如果他們能回到從前,那該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只可惜,他們之間現在還有重重阻礙,只怕沈星星現在愛著的是別人。每每想到這一點,段絨絨就恨她為什么不愛他,為什么會愛上那個吳印辰,他自認為自己的條件不差,完全有迷住女人的資本,沈星星卻偏偏是那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