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起來就長了……”

“我不嫌長，你慢慢說，早知道我高中就不出國留學了，應該跟你混在一起，說不定能幫上你點什么。”沐辰打斷了他的話。

蘇墨景望了一眼還在聊天的顧明姝，確定她的注意力不在他們這邊后，坐在了吧臺上，示意沐辰也坐下來。

等沐辰坐下來后，他遞過去一杯桃花釀，潤了潤嗓子。

“我跟她高一時就是同桌，當時她屬于班里隱形人那種，她好像除了跟我講話，就不跟其他人交流了，我當時算得上她唯一的朋友，那時候就隱隱約約覺得她很有意思，雖然低調卻也高調。”

“到后面江家那個小少爺轉來時她好像變了，她喜歡上江哲了，我以前醒來時還能看見她在旁邊寫作業，后面基本上看不見了，甚至有時候還曠課，要不是成績依然好，我覺得老是一定氣死。”

“江哲你也是了解的，喜歡那種柔柔弱弱的嬌花，雖然顧明姝長得也不錯，但當時不會打扮，成天戴著眼鏡，一副書呆子的樣子，他自然不會看上她。”

“這段時間維持的挺久的，等到后面我再注意到她的事時已經是高二下學期了，她跟江哲的女朋友鬧得不可開交，全年級的人都把她當笑話看，沒人站在她身邊，就只有我一個人。”

“我當時真的為她出了好幾次頭了，但她好像不領情，每次都擺著一張臭臉，好像我壞了她什么大事一樣。”

“到后面，謠言滿天飛，關于她和江哲以及江哲女朋友的各種版本說法四起，總之不堪入耳就是了，她完全成了一個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

“我么，當時被她嚴令禁止接近她，她說我是麻煩……”

“等高三上學期開學她突然問我缺不缺一個擋桃花的女朋友，雖然我知道她肯定有什么目的，但我也同意了。”

“當時真的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感情被她看出來了，但看她毫無波動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們之間的路一定很長。”

“這段關系一直持續到畢業典禮前夕，她沒心沒肺地就分了手，畢業后也沒有再聯系過我。”

……

沐辰聽到這滿頭問號，“你就這么喜歡上她了？”

“咳，那些珍貴的回憶我當然不會說給你聽。”他喝了一口酒。

“塑料兄弟情，真是的。”沐辰白了他一眼，不過從剛才的敘述中他還是看出了點什么，“如果她不喜歡你的話，那就是對江家少爺念念不忘了？”

“咔嚓”吧臺的一個木質擺件被蘇墨景掰斷了。

沐辰對上了服務員懵逼的眼神，立馬表示會賠償，好不容易擺平了就見蘇墨景賭氣似的在灌酒。

他拍了拍蘇墨景的肩，安慰道：“沒事，江哲這不是已經廢了嗎？后半生都要和她的小女朋友在監獄里度過，話說，我也佩服那個敢搞他的人，就面對江家這龐然大物，還能挖個墻角。”

“一樣，可惜是那個人要求保密，要不然我一定當面感激他，感謝他把這兩個神經病的丑惡面容公之于眾。”雖說是這樣，但蘇墨景心情還是不美好。

“所以說，感情這種東西說不清的。”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

就這個命題，他已經糾結整整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