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夢汐來到醫院看望母親,手里拿了一束漂亮的康乃馨。
夢汐是知足的,自從三年前料理花圃的陸伯伯因老離開呂家后,花圃的事就由她接手下來,這樣每月她可以像呂家的幫傭一樣從管家手里領來工錢,她相信只要她一天天努力,她和媽媽的日子會好起來。
來到醫院,張慧正站在窗前左右眺望,看樣子是在等她。夢汐自責,應該早些出門,又讓媽媽等急了。
“媽,我來了!”在門口短暫整理一下情緒,夢汐笑著走進病房。
聽到女兒的聲音,張慧等待的心這才落了位,“來就好,來就好。快,過來,給媽瞧瞧。”
夢汐走去床上,每次相見,都是母女倆最開心的日子。聊著聊著,夢汐突然想起姐姐的話,剛還洋溢的笑容如花朵般敗了下來, “媽,楚昊哥回來了。”
“楚昊?”聽到女兒口中迸出個男人名字,張慧想了想,問,“就你說的用‘惜柔’的名字和他通了十年信的那個楚昊?”
點頭,夢汐極不自然的咬著嘴角, “他回來接手家里的公司,也準備和姐姐結婚了。”
銀絲滿頭的張慧審視的目光瞅著女兒不放,轉轉眼珠,她突然鏗鏘有力的說,“你喜歡楚昊對不對?”
“啊?”夢汐抬起惶恐的眸子,她驚悸的看向母親,“媽說什么呢,我和他就只在我十歲那年見過,之后都以姐姐的身份和他通信,怎么可能喜歡他呢?而且他喜歡的人是姐姐,我一直都知道的,我才不會喜歡他。”
“傻孩子,你以為你騙得了我這做母親的?”張慧拍拍女兒肩頭,拉起她的手,溫熱的掌心牢牢覆在女兒手背上,“雖然當年他是寫信給惜柔,但真正吸引他的卻是回信的你,他和惜柔的感情是在你與他通信之后才逐漸加深,所以我的傻女兒,他真正愛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
“不是的!”對于母親這個說法,夢汐又怕又驚,他怎么可能喜歡私生女的自己呢?而且關鍵是他是姐姐的愛人啊!
怕母親越說下去越會攪亂自己的心,夢汐趕緊站起身來,“媽,我突然想到還要準備公司明天開會用的資料,今天我要先回去,下周末我再來。”
不敢看母親那雙探究的眸子,夢汐匆匆說完,幾乎是拔腿就往病房外沖。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以喜歡即將成為姐夫的楚昊哥?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回來的路上心緒不寧,夢汐走往自己的小磚房,突然面前出現一雙銀色鞋面的籃球鞋,夢汐驚異的抬起頭來,“少爺”。
呂宇洛不說話,只一雙放蕩狂妄的眼睛放肆的落在夢汐姣麗的面龐上。
被看得臉紅,夢汐厭惡的撇開視線,剛想要越過,不料手腕竟被呂宇洛攫過,“少爺,你做什么!”
夢汐怕得尖叫出聲,呂洛宇似笑非笑,眸子里閃爍著夢汐辨不明的微光。很害怕,夢汐慌亂掙扎,“少爺,你快放開,這樣叫人看見多不好,而且太太會生氣的。”
呂宇洛不松手,滿意的看著夢汐驚恐的模樣,嘴角邪氣的微微一勾,忽一使力,夢汐跌進他胸膛。
“啊,少爺,放開我,不然我大叫了!”
夢汐急得都快哭了,雖然口頭叫嚷著,但那軟綿綿的聲音聽來毫無震懾作用,反而添了一股柔弱無助的可憐意味。
大掌牢牢鉗在她纖如柳枝的細腰上,而另一支手也將夢汐揮動的手臂往后一扣,呂宇洛突然低下頭,微燙的嘴唇啄在夢汐粉白的頸間。
夢汐嚇得拼命往后縮,淚珠也洶涌的滾出眼眶,“少爺,求求你別這樣,太太還在屋里,你若對我使壞我告訴太太去。”
呂宇洛才不理會,他甚至伸出舌尖在夢汐白皙的肌膚上舔舐啃咬。
“流氓,流氓”,夢汐左右閃躲,嘴里亦不停叫嚷。埋在她香頸間,呂宇洛卻笑得邪惡,“是,我就是流氓,只要你乖乖聽流氓的話,本少爺保證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說著,呂宇洛伸出魔爪襲上夢汐的胸,“不要……放開……”
夢汐扯著嗓子哭,這個時候一道驚訝的聲音乍然響起,“你們在做什么?”
呂宇洛惱怒的望向打擾他的人,卻在看清來人的樣子后立即如彈簧般跳開夢汐的身體,“爸,我和她正鬧著玩呢,沒什么,沒什么,真沒什么。”
呂宇洛急忙搖頭,連連退離夢汐好幾步。
而得到自由的夢汐也羞憤的埋頭整理衣裳,眼淚使勁的往下流,她哆嗦個不停,啞著嗓音喊,“爸”
呂震南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們,臉色陡然暗沉,轉向呂宇洛,他語氣嚴厲的說,“跟我到書房來。”
好在他心血來潮想到花圃看看花卉,卻沒想到竟然讓他撞見如此敗壞家門的事。不過從前他都沒留意,剛才仔細看了看夢汐那張淚花的小臉,這才發現自己這個忽視的二十多年的女兒居然出落得如此漂亮,說不定……
走在前頭,呂震南心里有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