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腦子里一時間掠過了無數(shù)的可能。
尤其因為他尚且不知道所謂失憶只是假的,還停留在軍長對夫人言聽計從的理解上。
最有可能莫過于軍長將那位三少爺?shù)墓举I下來,然后成為夫人的直系上司。
然后夫人又回到軍長的眼皮子底下了。
軍長失憶之后,可謂是想盡了辦法。
他就知道這段時間軍長突然對夫人避而不見可能只是配合他們的同時,對夫人戰(zhàn)略性的撤退,不會真的就這么放手。
李副官心里這么思忖著,然后就聽見抽煙的男人又開口了。
“不賣?呵呵,你小子從小安逸慣了,老爺子早就說過,讓你進(jìn)部隊鍛煉兩年……你的職業(yè)生涯?”夜爵扯著唇,輕吐出一口煙,“關(guān)我屁事!”
李副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看見軍長繼續(xù)氣定神閑的聽著電話,也不說話。
過了好半天,大概是那位三少爺終于放棄了。
夜爵才緩緩道,“我對你們總裁的位置沒什么興趣,你脫手所有的股份和公司大權(quán)給素素。簡單的說,將你這家公司,改成她的。你自己想個借口,不用將我扯進(jìn)來。”
李副官頓時一怔,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看了軍長。
公司買過來居然還是為了送給夫人。
這么默默的風(fēng)格,實在不像他。
“什么?”夜爵神色一凝,沉聲道,“她什么時候提交辭職的?”
夜盛栩道,“就剛剛,一個小時前。”
一個小時前,也就是他剛離開不久的時候。
夜爵夾著煙蒂,冷峻的臉上無一絲的平靜。
他根本沒有讓她辭職的意思。
甚至他剛才的退步,沒有糾纏的從她辦公室離開,也是因為莊素剛剛提起辭職。
她如果真的不想看見他,沒有必要因此從這里離開。
夜爵心口緊得發(fā)疼。
他不肯去將離婚的最后一步完成,也因為心里知道,事不過三。
不會再有所謂的以后。
她在這家公司,和夜盛栩,和沈安然,都已經(jīng)是她跟夜家最后的瓜葛。
如果這些她全都不要了,那他們之間最后的關(guān)系就真的徹底斬斷了。
夜盛栩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我有挽留的,但嬸嬸這次態(tài)度很堅決啊。她甚至開始準(zhǔn)備出手手里的股份期權(quán)。當(dāng)初她無限期的休假,也沒有這么徹底過。小叔,你又做了什么玩這么大?”
夜爵緊抿的薄唇,片刻才動了動,“阻止她,對你來說不是很難吧。你說過素素在公司的地位和決策舉足輕重,不是能夠輕易離職的人。”
“她說過會交接好所有工作,爭取在大嫂婚禮之后全部交接完。不過小叔,阻止她出手股份不難,但她大不了就是不賣了,我也不可能將她綁在這里工作。你懂我意思嗎?”
夜盛栩比誰都不想讓莊素離職。
他這個總裁大多數(shù)時候只是掛個名,真正很多決策性的事,都是莊素在背后處理。
莊素也算是他在公司里最信任的人。
所以夜盛栩字里行間的鼓動小叔好歹做點(diǎn)什么。
他是沒辦法改變莊素的決定了,唯一有可能改變的,只有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