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零點(diǎn)。
柏林市郊的一輛商務(wù)車上,沈安然被抬了進(jìn)去。
車后座的男人,看了一眼被放在眼前的沈安然,仍然昏迷不醒。
“她沒事,只是暫時的昏迷。但這段時間身體需要療養(yǎng)。”
時慕深視線移向車外,看向夜色里,五官深邃清俊的男人,唇角有些嘲弄,“曦兒呢?”
夜盛凜視線冷冰冰的看著他,“她讓你不必再找她了!
“所以找一個替代品給我?”他優(yōu)雅的坐在車內(nèi),薄唇浮著一層玩味,“夜二少這么做,你們夜家的人知道嗎?”
“這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問題!
時慕深疊著長腿,眸子泛著淡冷的幽光,“那我是不是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帶走了你不該碰的人?”
“時慕深,你從來沒真正關(guān)心過慕曦兒!币故C原本清越的嗓音,在此刻顯出幾分涼意,“又何必這個時候?yàn)榱四隳屈c(diǎn)私欲假惺惺的!
“你們偷天換日的做法,難道就很光明磊落嗎?”時慕深嘲諷的低笑,“她是你大嫂,你卻一發(fā)現(xiàn)她不是曦兒,就做的這么絕。不愧是夜家的人,為了一己之私,都是這么絕情絕義!
夜盛凜看了眼車內(nèi)昏迷過去的人,目光閃過一絲的不忍,“她自己不愿意回到大哥身邊,否則我不會這么做!
“那么她的孩子呢?”時慕深又問,“我怎么跟她交代?”
“抱歉,那是夜家的孩子。她心里很清楚這個結(jié)果。如果你將她藏好一點(diǎn),大家也不必走到這一步!
夜盛凜走后,時慕深目光幽幽的看著昏迷的女人,對司機(jī)道,“開車。”
*
凌晨過后不久,柏林周邊的萊比錫城某家醫(yī)院發(fā)生了爆炸案,因疑似恐怖組織的示威引起軒然大波。
駛離柏林的某輛越野車內(nèi),副駕駛的女人聽完新聞就關(guān)了頻道。
“為什么不將孩子給她帶走?”她手里把玩著那頂假發(fā)。
夜盛凜開著車道,“不行。”
“你怕你大哥知道跟你有關(guān),還是帶不出來?”
“我說了,不行!彼ひ舻蛦〉糜行〾阂郑暰盯著擋風(fēng)玻璃,車速和語速都很慢,“我背叛了大哥,不能將他孩子帶走。大嫂帶著孩子,風(fēng)險也會更大!
女人看向窗外,唇隨意的扯了下,聲線偏柔,語氣卻顯得冰冷,“背叛?她只是一不小心被找到了,你大哥要是真的愛她,她也不會冒著險逃走。分手不能解決,要靠逃走,可想而知你大哥并不是什么好人!
夜盛凜沒說話。
大哥控制欲很強(qiáng),接受不了這種逃離式的背叛。
如果大嫂真的想離開,被他找到后,以后再沒有第二次機(jī)會。
“這些男人都是這樣,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只要有點(diǎn)用都首先抓在自己手里。但能安穩(wěn)握在手里的東西,又不肯好好對待!彼碌拇浇菗P(yáng)起一道弧,慢慢吐出幾個字,“不要也罷!”
夜盛凜低沉著聲音道,“時慕深已經(jīng)同意了,他不會再找你,放你走。以后,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