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然再怎么不想讓自己哭出來,還是被他弄哭了。
只是哭也并沒有什么用。
眼淚往下落,他不僅沒放開她,反而雙臂將她摟得更緊。
薄唇順著她臉廓,眉頭,眼睛,一一的掃過。
一直到她抽泣的聲音低了下去,他才拿了張紙巾,將她臉上淚痕擦掉。
巴掌大小的臉上,剛卸完妝的白凈素顏,只有眼眶是通紅的。
眼淚沒再繼續(xù)涌出來,眼眸里卻還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防范性的冷漠完全被突然的眼淚擊潰,她整張臉上都只剩下委屈。
夜盛霆放下紙巾,沈安然以為他終于放她下去時(shí),比剛剛更具侵略性的吻,用力的吻了進(jìn)來……
……
“砰砰砰”
休息間的門被敲了兩下。
夜盛栩抄著口袋站在門口,“反鎖了,怎么還沒人開門。”
謝清歡盯著那扇門,臉上的一絲笑意很是牽強(qiáng),“他晚上還有個(gè)宴會(huì)要參加的,再不去就真的要遲到了。”
夜盛栩只好硬著頭皮,再敲了敲門。
既然還有正事,還要帶大嫂去晚宴,怎么一點(diǎn)時(shí)間觀念都沒有。
兩次敲門,都沒有人應(yīng)。
夜盛栩眉頭皺起來,這是吵厲害了?
他當(dāng)然也猜得到,有可能是一些不能描述的事,只是覺得可能性不大。
大嫂都沒哄好,以及大嫂懷孕了啊……
“反鎖了,我去要一把鑰匙過來。”
夜盛栩的話音剛剛落下,門被猛地打開。
黑著臉的男人站在門口,極度不悅的眼神看向門外的兩個(gè)人。
他原本平整的沒有意思褶皺的襯衫上,有了明顯的凌亂。
黑色的西褲上,還有疑似被踹的痕跡。
夜盛栩只掃了一眼,心里就無限陰影!
剛才是為什么會(huì)覺得,在大嫂被哄好之前,在大嫂懷孕的時(shí)候,大哥就什么都不會(huì)做呢……
“是這樣,清歡說你晚宴要遲到了。”夜盛栩已經(jīng)退了好幾步,若無其事的笑,“大嫂,我先走了再見。”
門原本只開了一半,沈安然站在夜盛霆后面,被他身體擋住了視線。
聽見夜盛栩提到謝清歡,才知道謝清歡也在門口。
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冷淡的說,“你讓開,我要出去。”
謝清歡低低的說,“不好意思啊,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跟盛栩提了句,你晚上的晚宴。時(shí)間不太早了,你還要帶安然去換衣服吧?”
她當(dāng)然也注意到夜盛霆身上的一點(diǎn)異樣。
“晚上有個(gè)晚宴,你去么?”他開了門,轉(zhuǎn)過頭問身后的女人。
沈安然想都沒想,推開他走出去,“不去。”
謝清歡一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剛才的事不言而喻。
她擠出一個(gè)笑,“安然,是個(gè)還比較重要的商業(yè)晚宴,你有空的話,還是陪他一塊去,會(huì)比較正式。”
沈安然步子停了下,唇不經(jīng)意的微勾著,“謝小姐,我不太舒服,不想去這些場合。既然這么重要,還是你陪他去一下吧?”
臉色更陰郁的男人盯著她,極不悅的口吻,“你說什么?”
謝清歡緊抿著唇,臉色更白了。
以前,她也當(dāng)過他女伴,跟他去過一些這樣的場合……
但他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