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在醫(yī)院的兩天,醫(yī)生說得嚴重,她堅決的拒絕了他洗澡的要求,為此代價是親自幫他擦了全身。
每一次,都是度秒如年。
可是洗澡可擦身上還是兩碼事,至少是難度等級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他大掌輕輕滑動著她腦后的長發(fā),“不是你,還能是誰?有本事你再找個人選!”
沈安然:“……”
好像有道理,不然還能是誰。
擦個身上,她說讓于青和代勞,他瞪著那個冰窟窿似的眸子告訴她,他不可能讓一個男人對他做這種事。
可是女人又能是誰……
“你這樣子怎么洗澡?”
他扯開了襯衫,“不泡澡,不代表不能沖澡。”
她掙扎著,“沖澡你需要我?我看你能走能動的……”
夜盛霆涼涼的目光睨著她,“我夠得到后背?”
……
浴室里光線明亮,加上墻壁上半面的巨幅鏡子。
她耳朵根都是紅的,感覺自己余光不知道往哪兒都是他。
兩個人親密關(guān)系雖然不短,可是這種方式她心跳還是平靜不下來。
“那個,我試試水溫……”
她頭都不敢回,跑過去開了花灑。
“好了你洗吧,夠不到再喊我……”
夜盛霆將閉著眼睛就想跑的女人勾住腰身就一并往花灑那邊帶,“別啰嗦。”
沈安然條件反射的想掙扎就聽見耳邊徐徐不急的聲音伴著水聲,“你再動我只能花更多力氣對付你,傷勢就真加重了。”
被他一句話堵得手足無措的,她一抬起頭,花灑里的水唰的淋到身上,澆了個透濕。
“夜盛霆我討厭你!!!我身上全濕了!”
“誰讓你衣服還沒脫。”他慢悠悠的將她裙子背后拉鏈拉下,將濕噠噠粘在身上的禮裙扯下。
沈安然終于覺察到了什么……
什么洗澡,他從剛才起就沒打算聽醫(yī)生的話吧。
他低頭吻到她肩膀上,嘩嘩的水聲中,沙啞的聲音從嗓間輕輕溢出,“行了,乖點,都少受點罪。”
“……明明可以不受罪的。”
“噓。”他將她后背抵著冰冷的瓷磚,花灑的流水順著他英朗的輪廓往下落,“忍兩天了,別鬧。就一次。”
……
大概還是傷勢的影響,一次只是變成兩次,男人便沒如之前那樣毫無節(jié)制。
給她圍了一圈浴巾就趕出浴室。
沈安然腿酸酸軟軟的,看著浴室里濃重的水汽,感覺腦子都是模模糊糊的。
開口的聲音干澀沙啞,看著水霧里的身影,“那你自己能洗么?”
男人低沉的聲音有些透不明的意味,“你再不出去大概真的不能好好洗。”
“……”她馬上紅著臉出了浴室,真想咬一下自己的舌頭,為什么問出這么蠢的問題。
他都這么做了,還能真的沒辦法嗎?
沈安然吹干了頭發(fā)就倒在床上。
等夜盛霆從浴室出來,她已經(jīng)疲倦得睡著了。
他點了支煙,靠著桌子站著,煙頭放進薄唇。
神情從剛才的欲罷不能里冷靜下來,瞳中的幽深晦暗卻依然濃烈得透不見光。
他凝視著床上的女人慢悠悠的抽著煙,有些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