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俞卿見眾人已將開始蠢蠢欲動,心中燃起怒意,沒有收住氣息,將自己三品玄靈將的實力顯露出來。
眾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倒是有些忌憚的皺起眉頭。
三品玄靈將也算是恐怖得很,不是天才很難在這個年紀取得這般成就。
粗壯漢子心中有些畏懼,但心中仍舊不甘,好歹他也是一品玄靈將巔峰,就差一個穴位節點未打通,成為二品玄靈將,何況他們人多倒是有的一拼的機會。
他獰聲道:“兄弟們不要怕,三品玄靈將沒什么了不起的,我們和他們實力差距并不懸殊,他們沒有實力優勢,只要我們一起上,照樣可以弄死他們。”
“如果加上我們大同書院的人呢?”
花如煙挺身站出,只是隨口問了一句,但這分量也足以讓對方心生懼意。
“你真的是大同書院的人?”
粗壯男子不太相信的詢問道,但語氣明顯弱了幾分,懼怕之意顯而易見。
花如煙只是看著他,什么都不做,就這樣看著他,看他會做什么選擇。
其他人都紛紛議論起來,這天下的修行者誰沒聽過大同書院的名號呀!每一個修行者都渴望能進入天下書院和大同書院修行,哪怕不是被邀請進去的,也要努力的考進去。
眾人的臉上都出現了懷疑的表情,不,應該說是遲疑,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做的遲鈍和疑問的反應。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粗壯男子終于在心中下定決心道:“你說你是大同書院的弟子就是大同書院的弟子呀?我還說我是天下書院的弟子呢。”
花如煙雖說有些花癡,但眼前這漢子實在沒有什么讓她好花癡的,況且她脾氣也不太好,因此她猛一出手,一個疾步上前扣住粗壯男子的脖子,輕輕松松的就將接近兩百斤的胖子提起來。
說道:“鄉野匹夫竟敢冒充天下書院的師兄,死。”
咔嚓!
隨著她手腕抖動,粗壯男子脖子一歪,就沒氣了。
粗壯男子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如此兇猛,比之自己的脾氣還厲害上幾分,隨著女子的手腕抖動一下,他雙眼圓睜死不瞑目,他遺留下最后一句話,帶著不可置信道:“五品玄靈將……”
女子殺了粗壯男子后,沒有絲毫的后怕之意,原本成爪狀的手一松,便見粗壯男子的尸體雙腳像立不住的皮筋著地就松軟下落,然后他整個人就倒了下去。唯一滲人的就是他那雙圓睜的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睛。
女子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因為她覺得提了這個漢子整只手都是油,惡心死了。
她擦完手,將手帕隨手扔到地上躺著的胖子身上,略帶嫌棄道:“冒充誰不好,要冒充天下書院的師兄,不知道我們大同書院和天下書院的關系嗎?”
說完,她抬起頭看向原本她沖過來扣住粗壯男子的時候那幫被嚇退到一旁的人,剛想開口。
那幫人原本心中懼怕只是因為不甘心才留下來的;現在一個實力接近二品的玄靈將就這么一瞬間就死在他們眼前,他們自然不會再存有一點的僥幸心理只剩下那絲后怕占據了他們的意識。
剩下的人除了帶頭的幾個一品玄靈將,其他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在他們感受到女子身上散發的氣息之時,求生的本能就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跑啊!”
便有人邁開步子連滾帶爬的跑了。
又一聲提醒道,“她真的是大同書院的弟子,跑啊!”
眾人方才從對女子的實力震驚中反應過來,所以接著便出現一群人落荒而逃的景象,伴隨著那股揚起的煙塵沈問丘他們都能感受到那幫人狼狽的模樣。
花如煙見所有人都落荒而逃了,轉身風情款款的走向姜俞卿嫵媚一笑道:“不好意思啊!讓姜公子見笑了,我平時都不會這么沖動的。”
姜俞卿:“……”
沈問丘方才得空道:“姜哥,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就要和明天的太陽說拜拜了。”
姜俞卿剛欲開口,便聽見花如煙驚聲道:“這位就是沈公子吧!果然像傳說中那般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的上手,往沈問丘靠去,沈問丘尷尬的避開她,訕訕一笑道:“我知道,我知道。”
沈問丘躲到姜俞卿身后道:“姜哥,這人你哪認識的。”
姜俞卿臉色不太好,向沈問丘介紹道:“這位是大同書院的花如煙姑娘,這位是……”
還未等姜俞卿介紹完,沈問丘就突然沖上去抱住剛剛轉身看向她的花如煙的師妹,臉上已經伴隨有淚水流下。
而作為當時人的暮西施被他突然的抱住,一時怔住,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蒙在哪里了,這一抱沖擊著她的大腦,讓她沒有意識去推開沈問丘。
十六七歲的年紀,真是情竇初開的年紀;況且天天和一個不正經的花癡師姐混在一起,對于男女之間的情愛之事也曾有過幻想,幻想著和自己喜歡的男子相見時的場景,或者準確的說是有第一次親密接觸的情形,可大多人都是這樣,嘴上惦記著愛情發生的那一刻,可真的遇到這種情況反而不知所措。現在的暮西施就是處于現在這么一種狀態。
姜俞卿對于沈問丘突然沖上去抱住暮西施,腦子一時遲鈍有些反應不過來,當他反應過來時,他提醒道:“沈問丘,沈問丘……你注意一下。”
可沈問丘對于姜俞卿的話置若罔聞,也不知說置若罔聞,應該說是他現在沉浸于自己的自導自演的與故人重逢的往事中,如果沒有人用力的拉他一把,或者他懷中的人推他一把,他根本就不可能聽見其他人的話語,因為他的六識已經自動選擇性對他人封閉,只對他懷中的人開啟。
花如煙倒是有些羨慕暮西施,這么一個美男子就這樣沒了,要是沈問丘現在抱著的是自己該有多好啊!不過羨慕歸羨慕,兩人情同姐妹,況且自己和這個男人沒有太多的感情糾葛,倒也不至于嫉妒,但吃瓜的快樂事情,誰都喜歡做,她繞過沈問丘臉面向的那一邊讓自己正對著暮西施的臉不到一尺的距離滿臉笑意道:“師妹,什么感覺?師妹……”
暮西施方才從被嚇傻中的那一刻回過神,臉色一瞬間緋紅,慌慌張張手忙腳亂的推開沈問丘,一把繞到花如煙身后,警惕害羞的看著沈問丘。
沈問丘被他這么一推,方才從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蘇醒過來,他看著暮西施完全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口不擇言道:“雪詩,我是沈大哥呀!你不記得我了?”
雪詩?原來沈問丘把這個略顯羞澀的姑娘當成了自己結發妻子暮雪詩。認真細看下,還真的就分辨不出來暮雪詩和暮西施有什么區別?
他說著就要向暮西施靠近,然而暮西施像不認識沈問丘一般,不能說像,是根本就不認識,她只不過是聽說有這么個問丘盟,有沈問丘這個名字而已;至于沈問丘他人見都沒見過。
所以沈問丘向她靠近之時,她不由自主的想往身后躲,但沈問丘依舊不停的念叨著,“雪詩,我是沈大哥呀!你不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你……”
雪詩?姜俞卿腦子中一堆問號,她和沈問丘認識三個多月,好像都沒聽他提起這個名字?她情不自禁的腦補沈問丘口中這個雪詩是誰?是情人,還是愛人,或者說是妹妹?
花如煙也是對沈問丘口中的雪詩一知半解,完全不知道他再說什么?她的第一反應不是解釋暮西施不是他口中的什么雪詩,而是一臉懵逼的看向自己身后的暮西施。
這也不能怪她,這事正常人都會產生的第一反應,尤其是對自己熟悉了解的人,突然,發現他身上居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自然會第一時間產生疑惑的眼神看向那個自己認為熟悉了解的人。
然而,暮西施也是一臉迷惘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沈問丘再說什么?她心中也是一堆堆問號?想問問誰能告訴我這它丫的拿來的神經病,誰能告訴我他再說什么?
花如煙和暮西施對視了還一會兒,見暮西施也一直表現出迷惘的神情,不像是知道怎么回事。才回頭看向那個眼中含淚,眼帶血絲的沈問丘道:“沈公子,你認錯人了,我們不認識什么雪詩,我師妹也不叫雪詩。”
沈問丘依舊瘋狂道:“不可能,我不會認錯的,雪詩,我是沈大哥呀!你記起來了沒有……”
花如煙看向姜俞卿,姜俞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上前拉住沈問丘道:“沈問丘,沈問丘……”
好一會兒,沈問丘方才平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安靜了不少。
姜俞卿道:“沈問丘,你認錯人了,她不叫什么雪詩,她叫暮西施。”
沈問丘依舊不相信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認錯的……”
姜俞卿拉住他,用自己被沈問丘矮一個個頭的身體與他并肩左手攬住他的后背扣住他的左手將他抱住,試圖用身體的接觸使他冷靜恢復些理智,道:“冷靜點沈問丘,她不叫雪詩,她真的叫暮西施。”
沈問丘:“我……”
姜俞卿見沈問丘一時語塞,算是冷靜下來了,不由得將語氣加重些,問:“到底怎么回事?你口中的雪詩是誰?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