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心中倒吸一口涼氣，蒼有這么強大？曾經甚至差點成為如今的天道？

他心中有些懷疑，這或許是夸大其詞了。

“如若當初蒼成功了，我們道門子弟如今也不會這般式微。”

黑紙人冷笑一聲：“不過還好，蒼一直都在，有朝一日，它會成功的。”

方塵神色有些古怪，看樣子……古時候的道門傳承似乎與天道是對立面的關系。

難怪剝皮術的精髓就是用來躲避天道的因果……

“請問，蒼曾經爭奪過天道之位，那暮與夜呢？”

方塵輕聲道。

“暮也爭奪過，但失敗的更徹底，很久以前，它掌握著世間五行。如今這五行歸天道所有了。”

白紙人笑道。

頓了頓，“至于夜，它不曾爭過天道之位，但它卻掌握著世間一切詭秘。

我們倆，便源自于夜。”

“少主，接下來要請您去一個地方，去了那里，您才能真正獲得主人留下的衣缽傳承。”

白紙人恭謹道：“您請放心，若是要傷害您，也無須等到現在。”

“請帶路。”

方塵輕輕點頭。

黑白紙人帶著方塵穿梭在幽深的長廊之中，七拐八繞，最后來到一座祭臺前。

祭臺前放著兩尊銅棺。

銅棺上雕著魚鳥蟲獸，栩栩如生，恍如隨時會破棺而出。

“這里面躺的不會是仙墓之主吧？”

方塵有些訝異。

白紙人輕輕搖頭：“這里面躺的是我們的真身。”

“你們的真身？”

方塵當即神魂出竅看了一眼，里面還真是兩尊紙人，與黑白紙人一模一樣。

“少主可懂得附靈術？請用附靈術煉化我二人真身。”

白紙人道。

“你們說此地主人留下的衣缽傳承……不會就是你們二位吧？”

方塵神色略顯古怪。

黑白紙人輕輕點頭：“正是我們，少主煉化了我二人的真身，便可帶著我二人離開此地，從此以后，主人將徹底安息。”

“主人的諸多傳承，在我們二人身上，等少主修為再……高那么一點，就會讓少主修行。”

白紙人道，語氣有些委婉，顯然筑基初期的修為在它眼中，還是太低了。

“少主煉化了我二人真身，我二人的生死便取決于少主的一念之間。

到了那時候，少主想來也會對我等稍加信任一二。”

白紙人微微一笑。

“我試試吧。”

方塵輕輕點頭，來到銅棺面前，心念一動，一縷神魂凝練的靈炎出現在指尖。

輕輕一抖，靈炎頓時落在白紙人的真身上，就仿佛是真的紙人遇見了火似的。

白紙人的真身被燒出一個大洞，火焰正不斷朝四周蔓延。

后方傳來一聲悶哼，方塵轉身望去，只見白紙人身上也出現了一個大洞，無形的火焰正在不斷蔓延。

它的神色十分痛苦，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少主，我沒事，再加把勁。”

白紙人臉上擠出一抹強笑。

方塵心中恍然，他本以為要煉化對方真身是一件難事，但如今看來，對方只要不抵抗就很簡單。

方塵沒有收手，反而加快了煉化速度，讓靈炎更為兇猛。

唯有如此，才能盡快讓白紙人擺脫被煉化的痛苦。

十幾息后，白紙人徹底化為灰燼。

而其真身也消失不見，方塵發現，自己的念頭中好像多了某種東西。

對方已經徹底被附靈術所煉化。

心念一動，嶄新的白紙人出現在方塵面前。

它臉上帶著微笑，沖方塵抱拳作揖。

“少主，請吧。”

黑紙人輕聲道。

方塵點點頭，繼續用附靈術煉化黑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