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笑了笑,輕輕搖頭,“前輩既然生怕夏家的皇位保不住,這些年大夏面對諸多敵人的時候,為何前輩不出面幫襯一二?”
“我既踏足仙道,自要了斷塵心,更何況……修士不宜與人結(jié)下太多因果,免得他日惡報臨身。”
夏愚理所當(dāng)然的道:“只要大夏沒有滅國之危,我都不會出手,即便有……那滅也就滅了,我會保住夏家,至于這大夏,且隨因果便是。”
“修士果真都這般自私?”
方塵微微一怔,但想到了清荷師太,李道爺,心情又舒服了幾分,修士也不全如夏愚這般自私自利。
夏愚這番話,言外之意就是大夏沒有足夠的好處能讓他出手,即便大夏的對手是青松之流,他也會怕對方背后可能會冒出一兩位修士。
雖說帝國更迭,改朝換代是天道使然,身為修士的確可以不用插手這些事,但那是對置身事外的修士而言。
如若出身的家鄉(xiāng)遭逢大難卻不愿出手,這絕不是什么了斷塵心,方塵對此不敢茍同。
就如剛剛,夏愚也是先詢問了李道爺?shù)某錾韥須v,才敢道出此行目的,如若李道爺背后有點(diǎn)背景,即便其只是煉氣三重,恐怕夏愚也未必會開口警告方塵。
“你似乎對我的說法,并不認(rèn)同?”
夏愚望著方塵,一臉輕笑:“也是,你不是修士,不明白我們這些人在凡人眼中高高在上,可實(shí)際上卻步履維艱,每走一步,都要經(jīng)過細(xì)心思忖,否則便會萬劫不復(fù)。
這一次,寒水國是否也出來了一位仙師?說是姬家的供奉,在此事之前,誰人知曉寒水國內(nèi)竟有修士坐鎮(zhèn)?
那位修士雖然技不如人,被你們殺了,但他的親朋好友,未必會善罷甘休,且寒水國中,也不一定只有一位修士。
如此說來,周圍的古河,龍度,夷周,青松,他們背后就不會有修士存在嗎?
興許也有人如我當(dāng)初那般誠心求道,早已在某地修煉有成。
若是輕易結(jié)仇,實(shí)力不如我者也罷,實(shí)力遠(yuǎn)超我者,輕松就能斷了我的仙途,仙途漫漫,求之不易啊……”
“前輩,既然如此,為何你還要回來一趟?”
方塵笑了笑。
“且看看寒水國中是否還有修士,若他實(shí)力弱于我,我便出手替你們處置了,若他實(shí)力強(qiáng)于我,我便從中說和。”
夏愚笑了笑,“除此之外,我并不是特意回來大夏,只是要去一個地方,順路經(jīng)過此地罷了。”
“夏師兄,事情可解決了?需要我等出手嗎?”
一道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又是修士!
李道爺神情微變,方塵假裝聽不到,畢竟夏愚看不出他是修士,只以為他是個尋常的武夫罷了。
話音剛落,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夏愚身后,這兩人一男一女,看起來都十分年輕,眼里的傲氣擋不住。
“柳師弟,詹臺師妹,讓你們久等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道友叫……”
夏愚對待兩人十分客氣,甚至客氣之中,還帶著一絲討好,但這兩人的修為明顯沒有夏愚高,最多就是煉氣四五重的樣子。
“我叫李道爺。”
李道爺?shù)馈?br>
“李道爺?”
一男一女眉頭微皺,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冷嘲。
“夏師兄,去見見你那位玄孫吧,順便看一看那件你也瞧不透的東西,是否有所價值。”
年輕男子催促道。
夏愚連連點(diǎn)頭,隨后便與二人徑直離去,也沒跟方塵和李道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