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師聞聽此言，心中頓時震怒。

他強作精神：

“先別打了，我有話要說。”

“紅頭簽出去了，就要打完，這是規矩。”

“你有話說，等打完再說吧。”

方塵道。

“嘶——”

小祖師倒吸一口涼氣，繼續承受這極致的痛苦。

很快，他屁股就被打爛。

血肉模糊的樣子，讓不少圣者暗暗心悸。

崔天魂望著天上這一幕，記憶飄忽到從前，止不住又打一個冷顫。

……

……

伴隨著沉悶聲漸漸停歇，渾身大汗的小祖師趴伏在地，發出一陣陣喘息。

周圍很安靜，只能聽見他無意識的哼唧聲。

“你剛剛不是有話說，說吧。”

方塵的聲音在小祖師耳畔響起。

小祖師還在走神，聽到他聲音硬生生回過神來，聲音有些虛弱：

“土元漠和陰間的惡鬼泣血帝君是老相識。”

“……”

眾圣面面相覷，絕大部分圣者都不知道泣血帝君是誰，但在場的天尊卻知曉那是惡鬼地界里的一尊頂尖強者！

實力，很可能不弱于五天的閻君。

只是閻君掌握有陰間權柄，在陰間的實力必然要強于惡鬼。

但若是去了惡鬼地界，閻君都未必是那泣血帝君的對手！

“碧落陰間的閻君，真的與惡鬼勾結嗎？”

“看來事情跟我們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五天各地，都響起陣陣議論。

“老相識？呵呵，我跟泣血帝君的確是老相識了，我們都斗了多少年了？”

土元漠淡笑道。

一些懷疑的目光頓時一怔。

是啊，這不就是老相識嗎？

“皮彥，不要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把你們這次的計劃說一說，我很好奇，我不過是小世圣位，你們怎么就著手打擊我的威信？

是我的圣祖計劃，礙到你們的事了嗎？”

方塵笑道。

小祖師臉上擠出一抹強笑：

“方圣祖，其實你誤會了……”

他看見方塵又去抓紅頭簽。

小祖師心中倒吸一口涼氣，當即道：

“尸煞帝妃是泣血帝君的妃子，她……被你們鎮壓，泣血帝君懷恨在心，才請土元漠來處置此事。”

“原來如此……”

眾圣的目光下意識落在尸煞帝妃身上。

尸煞帝妃此刻已經徹底展露出完全形態，身上也沒殘留幾分痛苦。

“不錯，我的確是泣血帝君的妃子，尸煞帝妃。”

尸煞帝妃冷冷的看向土元漠：

“我也能作證，土元漠與泣血帝君一直都有勾結。”

在她看來，對方當眾讓她現身，今日就是篤定了要她性命。

這種時候，她已經知曉自己該怎么辦了。

眾圣的面色終于變了。

土元漠淡笑道：

“惡鬼說的話，半個字都不能信。”

頓了頓，他看向皮彥：

“你是被屈打成招的，這件事我會替你做主。”

言罷，他看向陸九淵：

“前輩，事情到這里已經很明朗了，前輩既然不在五天，那這件事，便讓在下親自處置吧。”

“什么很明朗？他還沒招出為什么要打擊我的威信。”

方塵笑道。

“你什么意思？”

小祖師面色微變。

“你只說泣血帝君要報仇，找我麻煩，卻沒說你們的真正目的。

今日這種情況，你非要摁住鍋蓋是摁不住的了。”

方塵輕輕嘆了口氣：

“剛剛那兩百下，顯然還沒打疼你。”

小祖師連忙道：

“方圣祖，僅僅是泣血帝君跟土元漠勾結，要找你麻煩，并沒有其他事，你莫要誤會！”

話音未落，十支紅頭簽已經落在他面前。

你媽……

小祖師暗罵一聲，再一次翻起白眼。

結果這次小祖師變得非常硬氣。

打完一百下以后，他依舊咬牙道：

“方圣祖，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絕對沒有其他事了！”

“我不信。”

方塵考慮了一下，忽然抓起余下的十支紅頭簽，再次丟到小祖師面前。

小祖師眼睛一閉，便只剩下痛苦的哼哼唧唧。

很快，最后一百下也打完了。

李無道和赤炎圣者心中都有些震驚。

他們還是頭一次看見如此硬骨頭。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事了？

關鍵是在這種時候，就算沒有其他事，也會瞎編亂造一些出來。

咬牙不松口，只有一種可能……

“仙主猜的沒錯，他還有其他事沒交代。”

李無道眼睛微微瞇起。

“呼——”

小祖師長出了一口氣，看向案臺那空空如也的竹筒，他心也落地了。

他道：“方圣祖，我說了，這次的事情就是因為泣血帝君讓土元漠幫忙，就這么簡單。”

說著，他看了土元漠一眼，似乎使了個眼色。

土元漠心念一動，當即嘆了口氣：

“也罷，此事的確是真的，泣血帝君找我幫了點小忙。

不過你在人間養惡鬼也是事實。

今日說的是你的事，你不用管這件事的起因，我們只看結果。”

此言一出，事情就徹底坐實了。

一邊是碧落陰間的閻君，與惡鬼有交易。

一邊是圣祖計劃的方圣祖，在人間養惡鬼。

這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么。

“寧愿承認此事，也不說出背后真正的目的……”

方塵輕聲自語，隨后他站起身，看向須龍大天尊，抱拳道：

“大堂官，方塵今日向你求官，讓我坐一坐拘部大堂官之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