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剖腹產來不及半麻,只能全麻。我要提醒的是,全麻可能發生胎兒窒息的風險。”
“有沒有其他安全的辦法?”
“除非放棄胎兒。您一定要盡快地決定一個選擇。”
劉成猶豫了很久,做了一個非常愚蠢的決定,讓妻子不打麻醉的情況下進行剖腹產。也因為這個決定,讓妻子不僅落下來復發性腹痛,**還喪失了肌肉膨脹收縮的韌性,成了無法懷孕的軀體。更
加不幸的是,他們的孩子三個月時因急性肺部感染夭折了。
劉成常常對自己當年的決定后悔不已。他總是想起那天晚上,他在手術室門前聽到妻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沒有告訴韓霜她無法懷孕的事,怕她承受不住打擊,一瞞就瞞到現在。他也多次向韓霜提過****的事,可是韓霜撅起嘴,像個小姑娘,說自己能生為什么要領養。
韓霜一直沒有放棄過要孩子的想法,劉成也找各種理由盡量避免房事,這也是劉成選擇當警察的一個原因。每次韓霜提出房事,劉成總是會內疚,覺得是一種罪過,特別是看見她腹部那條褪不去,像紅蛇一樣的傷疤
沒有放棄過要孩子的想法,劉成也找各種理由盡量避免房事,這也是劉成選擇當警察的一個原因。
每次韓霜提出房事,劉成總是會內疚,覺得是一種罪過,特別是看見她腹部那條褪不去,像紅蛇一樣的傷疤。
兩個星期前韓霜腹痛復發,劉成帶著她去了醫院。
醫生告訴他,韓霜身子沒有大礙,平時多注意飲食和保暖。醫生還強調情緒也是腹痛復發的因素之一。
回去的路上韓霜問劉成:“我是不是生病了?”
“醫生說你身體很好。”
“那為什么這幾天我覺得腹部好痛?”
沒等劉成開口,韓霜突然湊到他的眼前:“是不是我懷孕了,胎兒在踢我,所以我才會覺得疼?”
看著她的眼睛,那一刻,劉成心里一陣劇痛,于是撒了半個謊:“所以接下來你就給我好好地休息,好好地吃飯。”
然后韓霜欣喜不已地在車里唱歌,唱著結婚時劉成唱給她的歌。
“要洗澡嗎,熱水我備好了。”
“不用了。你洗完澡以后就不要再開熱水器了,這樣很浪費電的。”
“我怕你回來沒有熱水,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所以我就一直熱著。”
劉成在洗手間洗著臉,從客廳傳來韓霜的聲音:“你喜歡哪一種顏色的棉線,是藍色和白色嗎?”
“我不愛穿毛衣。”
“明晚我們要去玩具城嗎?”
“去玩具城干嘛?”
“孩子要玩的嘛,遲早要置辦的。該買什么好呢……假面超人怎么樣?記得你說過你小時候特別喜歡假面超人。孩子應該會隨父親的興趣吧?”
劉成愣住了,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個,我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就不陪你去了。最近外面不太平,自己一個人外出注意點安全。還有,今晚你先睡吧,我要在書房待一會兒。”
等到在客廳織著毛衣的韓霜哼起歌來,劉成才打開書房的燈。
他從書柜上取出城市地圖,攤在桌子上,用手機壓住地圖的一角,接下來把所有已知的案件線索標了上去。
青山路和湖口路東西走向,幾乎是平行的。陽鷹路則南北走向,豎切著那兩條路……不知不覺,過了凌晨三點。劉成再也睜不開眼睛,然后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手機滴滴地響了幾聲,是賢安的訊息——
“已經調查完畢。昨晚八點二十分,陽鷹路41號的一處電話亭撥打了長官的座機。”
早上八點,劉成回到警局,接到了裕民的電話。
“什么事?”
“督長……”
“有事快說。”
“女孩沒能搶救過來……早上七點,沒氣了。還有,女孩以及她的母親沒有丟失什么首飾。”
“好,我知道了。”
劉成掛了電話之后,沉默了很長時間。
“汪華杉,把賢安叫過來。”
賢安一到,劉成抄起桌上的文件摔在賢安的身上,大罵道:“你他媽是干什么吃的?”
汪華杉攔住劉成:“老師,這不能怪先賢安,他已經盡力了。”
“盡力有個屁的用,人保不住就是廢物!還他媽的是醫學生。滾!老子不想看到你!”
賢安委屈極了,但是他了解劉成,除了脾氣不好,愛罵人這兩點之外,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高花敏過來對賢安使了眼色,賢安悄悄地消失了。
“督長,按照您的指示,昨晚和流浪漢聊完后,有很重大的突破。”
劉成大呼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一點:“說吧。”
“流浪漢不會說話,但是他的智力是正常的,能畫一點簡單的圖。”
高花敏拿出流浪漢的畫,遞給劉成。
劉成看了一陣頭疼,這亂七八糟的涂鴉實在看不懂:“你直說吧。”
“這畫里說,他每天都拿著一些物品去包子店換包子吃。”
“‘宋江’包子店?”
“對。那家包子店只收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如果流浪漢撿到的金銀首飾,那么就能換一個月的包子吃。”
“真是掛著包子的牌子,干不正經的事。”
“而且他還提到有人告訴他在一棟特別高的大樓里撿到這個像耳墜一樣的東西。”
“虹新大樓!”
劉成興奮起來,讓汪華杉通知裕民調查一下17號和18號陽鷹路周遭的監控,查找流浪漢的蹤跡。同時讓高花敏拿著耳墜去做DNA指紋檢測。自己則趕去虹新大樓。
當劉成趕到虹新大樓時發現,隔離帶已經取消了,裝修工人在大樓里工作。
劉成找到工人領頭:“這里不是被封鎖了嗎?你們怎么能開工呢?”
工人領頭拿出一張警方的通告,讓劉成無話可說,心里感觸,這后臺是真得硬。
劉成還是不死心的在里面轉悠,敲著墻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東西。
領頭說:“您還賴在這干什么呢?我們還要工作啊。”
“這里有沒有洞口之類的?就是容得下瘦一點的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