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進全身冷汗,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腦袋。雖然臉無血色,已經沒了半條命,但是他依舊什么都不說。
趙光磊一下子血氣沖頭,猛地揍擊張進三分多種菜停下來;再抓起他的頭發,從自己風衣里側的口袋里拿出兩張照片給他看,罵道:
“你看到這兩個人啦嗎?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的女兒,現在一個死了,一個成了植物人。原本一個多么好的家庭,現在被你們毀成這樣子!——不要以為我不敢弄死你,從你們對我家人下手的那一天起,我就是為了殺光你們而存在的!”
“都是你們這群狗娘養的!”
接著趙光磊往張進的臉上招呼了不知道多少拳,直到自己沒有了力氣提下一個拳頭,才又停下來。趙光磊收起照片,問道:
“我最后再問你一次,除了于敏和你,還有一個人,他到底是誰?
女孩此時完全不顧自己,反倒擔心起趙光磊來。
“你趕緊仰頭啊,這樣就能止住鼻血了,我再去給你找點藥來。”
趙光磊看手緊緊地攥著床單說道:“藥沒有用。你要是不把衣服穿上的話,我今天可能就死在這里了。”
女孩一聽,忽地臉色一羞,趕緊抓起床頭的衣服就往浴室里跑。血總算止住了,趙光磊這才松開起了汗的手,床單都有他的濕濕的手指印,可見剛才的情況是有多危急!
浴室里傳來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聲音很清晰,似乎沒有關門。不過作為一個有紳士風度的男人,趙光磊可能不會去偷看的。不過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況?女孩怎么會光溜溜地躺在我旁邊呢?我應該不會這么混蛋吧?
趙光磊掀開被子,發現自己還穿著衣服,想起昨晚洗完澡后躺在大床上昏昏就睡著了,之后的事情……,之后的事情不就是早上起來發現女孩沒穿衣服嗎?
“您不記得我了嗎?我是之前在美倫KTV里工作的服務生。您現在在我的房間里。不過我很好奇,今天是游泳池換水的日子,不接待客人的,您為什么會在哪里?我發現您躺在那睡覺,怎么叫您都不醒,所以我就把你背到了我的房間。”
趙光磊心里暗嘆到,幸好今天游泳池換水。他答謝到:“真得謝謝你!”
女孩害羞著說到:“沒有什么啦,您之前也救過我。”
“這么說,你已經不在KTV工作了?”
“嗯!那件事對我來說是惡夢,所以當天我離開了,在這家酒店找了一份工作。”女孩臉上的表情由陰轉晴,開心地說到:“不過比那份工作好得多,您看,這員工房間比我之前的大多了,而且還是我一個人住!”
“那要恭喜你了,這么快就找到新的工作了。”趙光磊露出難得的笑容。
“對了,我弄了碗姜湯給您喝,您全身濕漉漉的,很容易感冒。對了,您的衣服我已經洗好烘干放在您的手邊。”
趙光磊接過姜湯,一勺一勺地喝下去的時候,心里開始揪心地疼了起來,他恍惚中回想起以前他妻子端著一碗姜湯一勺一勺喂著他的畫面。那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情,現在卻已經是這副模樣了。趙光磊一下子就陷入到了曾經的回憶當中,那時的他是多么的幸福。
女孩看到趙光磊的神情,緊張地問到:“是不是太難喝了?”
在一剎那間,他多希望現在身旁的這個女孩是自己死去的妻子,好久才緩過神來,說著:“哪有的事,——這姜湯很好喝!”
趙光磊一邊喝一邊開始仔細地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從李明昊臨死前的求救,可以知道那個機器人的聲音就是“雷王”的聲音,用變聲器應該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雷王現在到底是什么身份,趙光磊還不知道怎么對付,不過接著查下去應該會有下落的。
可以知道那個機器人的聲音就是“雷王”的聲音,
用變聲器應該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
雷王現在到底是什么身份,趙光磊還不知道怎么對付,不過接著查下去應該會有下落的。
不過可疑的事情是,趙光磊在拿到張進的手機以后就立即將手機里有關位置信息全部拆卸掉,“雷王”又是怎么知道他的位置的?而且還知道的一清二楚?難道酒店還有其他的定位技術嗎?
他向女孩問到:“今天我在酒店里看到一些警察,他們是來干什么的?”
女孩安慰他說:“不知道,那些警察沒過一會兒就走了。”
“警察有沒有抬著一具尸體?”
“我沒有看見警察抬著什么東西,我一直在大廳里招待客人,可能是我沒注意到。”
這就怪了,明明李明昊的尸體就在廁所里,那么明顯的地方警察不可能沒注意到,或許是這個女孩忙著工作注意到。
女孩突然想起什么,說到:“對了,警察走了以后,來了七八個人抬著四個大箱子走了,看起來箱子挺沉的。”
四個大箱子?箱子里會裝著什么東西?趙光磊又問到:“今天酒店里有發生什么事嗎?”
女孩搖搖頭,回答說沒有。
趙光磊分析到,今天的酒店沒有發生其他事情,警察卻來了很多人,目標不是我就是“雷王”他們一行人的聚會。
如果女孩沒有看漏,警察確實沒有抬著尸體出去,這意味著警察根本沒有處理這個事情,趙光磊不得不懷疑這些警察和“雷王”他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勾結。
女孩見他陷入沉思,微笑著安慰他說:“不用那么擔心,你不會有什么事的。”
趙光磊聽后,暗嘆到,美倫KTV的老板果然有硬后臺。
女孩的聲音被人悶住后,緊接著電話那頭換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陳明很快認出了,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李寒的。
“陳明,你應該認識這個叫林佳的女孩吧?”
聽到這個消息,陳明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你想干什么?”
“沒什么,只是請你的女朋友到我家里住幾天。”
陳明當然知道這是說辭。
“你敢動她一根頭發,我就跟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