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明就開始大步流星地往迷宮外走,不過走了一個拐角又回來了。
銀喊著:“耶,這不是陳公子嗎?怎么回來了?”
“我……我只是問一下這邊是不是可以出去?”陳明頂著銀的嘲諷問。
還是金好,把路線都一五一十都告訴了陳明。銀還抱怨姐姐為什么要幫陳明,還說讓他迷路,最后在這里過夜。真是蛇蝎之心!陳明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要整她一整。
陳明快速地穿過迷宮,想著自己應(yīng)該往那個有一些別墅的方向走。如果羅微住在這里,作為一個有錢人,肯定是住在別墅里,不可能住在另一遠(yuǎn)處的高樓。
然而他正要出發(fā)的時候,聽到后面有人喊著“老大”。回頭一看,喊他的人就是刀疤。他三步并作兩步,氣喘吁吁地停下了,還是不是張望著陳明出來的地方。他問:
“老大,你你你沒事吧?”
“沒事兒。”
“你把老虎解決了?”
“對啊,一拳就倒!”陳明說的就跟自己把那頭老虎的打倒的一樣。反正刀疤不知道當(dāng)時的情況,而且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出糗的事情跟刀疤說。
“哇,老大真厲害!”
“那是,不然我怎么能當(dāng)你老大呢?——誒,那家伙怎么樣了?沒被嚇?biāo)腊桑俊?br>刀疤知道陳明說的是那個李老板。
“幸好老大及時引開老虎,那家伙沒事,就是眼鏡片被踩碎了,現(xiàn)在看不清路,又不肯走,就坐在那邊。”
刀疤給陳明指了指方向,陳明看見石頭上坐著的就是他。
“咱們先別管他,我們?nèi)フ疫@個俱樂部的老板,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們花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總該能找到他。”
“那不急。”
“怎么不急?這可是人命關(guān)天的問題。”
刀疤憨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不需要無頭蒼蠅一樣地去找,因為托老大的福,咱們剛才救的那個人就是這個俱樂部的老板——”
“你是臉盲嗎?那家伙不是俱樂部的老板。”
“哎呀,你讓我把話說完啊,——我是說他是這個俱樂部老板的岳父。”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陳明正好沒有更好的辦法找那個叫羅微的人,居然他的岳父送上門來了。“好,咱們過去。”
刀疤領(lǐng)著陳明來到李老板的面前,李老板還在為自己的碎了的眼鏡片傷心,好像這個眼鏡是他非常重要的物品。
陳明對他說:“怎么稱呼你?”
李老板勉強用眼鏡片看了看陳明:“你是那個幫我引開老虎的人吧?”
刀疤說:“對,就是我大哥。而且老大還把老虎解決了!”
“那還真了不起。謝謝啊。”
李老板說完就嘆了一口氣。
“唉,我的眼鏡碎了,這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眼鏡壞了就去修好了。”刀疤說。
“修不好的,這是世界上唯一的眼鏡框和玻璃片。”
然后他說這是他去世妻子用過的眼鏡。陳明先是驚訝,然后就對這個男人肅然起敬,沒想到人不可貌相,原來他是一個如此愛自己妻子的男人。
不過這種事情,陳明沒有什么能安慰他的。盡管他已經(jīng)有“名存實還不知道要多久”的老婆了,但是他們除了吵架,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感情什么的談不上。
“人死了會變成星星的,你會在晚上看見他們的。而且如果你發(fā)現(xiàn)了一顆讓你心動的,那么那顆星星就是你牽掛的人。”
陳明把白起看星空時對他說的話復(fù)述給李老板。李老板問他:“這是真的嗎?”
“心誠則靈。如果你真的愛自己的妻子,你會看見她的。”陳明說。
“如果這是真的,我愿意試一試。”
隨即李老板把手里的碎片小心翼翼地裝進(jìn)口袋,然站起來,長舒一口氣:“這次多謝兄弟相救了,不然我這條命就擱在這里了。都怪那個王胖子撞了我一下——,算了,牢騷的話我就不多在你們面前說了,這樣吧,你們有空閑嗎?我想請你們到我家里吃一頓飯以表我的感謝。”
陳明和刀疤互相一看,這感情好。他們本來還覺得直接問他,他不一定會說出他女婿的下落,現(xiàn)在直接就引狼入室——不,是盛情款待,還不用他們主動開口。
“既然您已經(jīng)開美意了,我們也不好拒絕。”
于是李老板帶著陳明和刀疤去了高樓,他說他的家就在那棟樓的頂樓。幸好陳明沒有去別墅找,不然肯定會浪費一個下午。雖然夏天的天色暗的晚,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昏黃,相信過不久,就入了黑夜。
李老板和陳明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起了老虎。
“李老板,你是俱樂部的老總吧,怎么在球場養(yǎng)一個這么危險的老虎?”刀疤問。
“那個并不是我養(yǎng)的。”
“那是誰養(yǎng)的?是老板的親人,還是朋友?” 陳明問。
“那只老虎,我們收購這片牧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了。”
“收購?這么說這地方不是你們建立起來的?”陳明問。
“對,這是我女婿買下來的,然后改造成了高爾夫球場。不過原牧場主人在收購合同里說的是不準(zhǔn)傷害老虎,否則就中止合同,那可是三個億的合同。既然他這么要求,所以我們只好把老虎養(yǎng)起來。可是考慮到老虎會傷人,所以我們就在那片樹林加了一圈高壓線,就是防止它出來。”說到這里,李老板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不過那頭老虎是怎么出來的?”
陳明和刀疤絕對不能說是他們放出來的。這要是說出去,這三個億恐怕不是要找他們來背鍋。陳明在南非有大量的存款,按照匯率,有個五億賠三億雖然疼,但不至于賠不起。刀疤可就會賠的人都沒了。
“哦——你說的那圈高壓線是那邊的鐵線吧?我看見有兔子直接穿過去了,我想應(yīng)該你的高壓線沒有電。”
刀疤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趕緊跟進(jìn)陳明的說法:“沒錯,我也看見了,沒電。”
“大概是電路出現(xiàn)故障了,我待會兒就喊人去修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