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于是這兩人開始在這老虎旁邊跺腳,你說著老虎生不生氣?當然生氣了!既沒有辦法享受美味的鹿肉,還要看著兩個猴子在自己面前跳來跳去。可是老虎的吼聲絲毫沒有讓這兩個猴子停下來,就仿佛沒聽見一樣。
突然,刀疤發現了一個黑色的按鈕,他湊近看了看,很像是開關之類的,周圍的土壤他也用手按了按,很硬,下面應該有什么東西。他敢忙叫來陳明。
“大哥,我發現了東西!”
陳明聞聲趕了過去,一看,的確是開關。
“你小子不錯啊,這么快就找到了!
刀疤嘿嘿地笑:“那是老大安排的好,要是你安排我去你那邊,我也找不到這個。老大,這個是籠子的按鈕嗎?”
“不一定,得看電線是不是埋在這里!
陳明頓下來,一面把按鈕旁邊的草拔了,一面教刀疤:“這種小型的開關,而且離籠子有一定的距離,肯定不是機械結構,而是電路!
“意思是通電的?”
“對。既然是電路結構,那么這按鈕的地下一定有埋著的電線,只要我們能查看電線的走向,就可以判斷這個是不是老虎籠子的開關!
陳明把草拔了之后,稍微松一松土,就立刻看見了白色的塑料管,在管道與管道接壤的空隙,可以看見里面的紅色和藍色的電線。而它們的脈絡正好是朝著牢籠的,也就是說著就是牢籠的開關。
“這個就是了。”陳明站起來說。
“哇,老大你真是厲害啊,我活到這么大的歲數,都沒有見過像你這么學識淵博的職業殺手。我其實早就看出來了,老大和其他殺手的與眾不同,今天算是讓我再開一次眼了,您就是電氣工程師吧!”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馬屁能力。
雖然陳明不識字,但是他對這些機械和電路結構還是很了解的,這些都是白起手把手教的。白起到底有多少實力,陳明在他身邊過了這么多年的日子,依舊沒有弄清楚這個問題,反正只要想著“他不是一般地厲害”就對了。
找到一個牢籠的按鈕,沒什么可炫耀的,這很簡單,只要稍微動一動腦子,花點時間就能找到。刀疤的吹捧算是例行地強行拍馬屁,不過接下來他老大要做的動作,立馬就讓他變了臉色:因為陳明要把按鈕踩下去。
“老大,使不得!”刀疤趕緊抱住陳明的腿。
“哎呀,你放開!”陳明說。
“你踩的不是按鈕,踩的是我們兩條命!你要是把老虎放出來,我們從哪叫武松的人出來打老虎?!”刀疤哀求。
“我只是踩一個按鈕而已!你快松手!”
“我不放!”
“你真的不放?”
“沒看見老虎這么大個一只嗎,老大?我們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你要是怕了,可以現在跑遠點,我等你跑不見了再踩,這總行了吧?”
刀疤還是不肯放:“你是我大哥,哪有大哥留下,小弟逃命的?我們一開始不是說好了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這家伙還真是夠義氣。不過陳明之所以要踩這個按鈕,是因為他知道這兒沒電。按鈕有兩個走向,一個是接到牢籠的,另一個肯定就是電源。而這接電源的方向應該是和他們跨過來的那個鐵線網聯在一起的。
如果那個鐵線網沒有點,那么這個按鈕也應該是不起作用的。為了驗證這個想法,陳明才決定把按鈕踩下去。當然也是有風險的,一旦按鈕起效,牢籠被打開,以白虎對他們這兩只猴子的憤怒程度,肯定會一躍而起,兩巴掌要了他們的命。
可陳明還是不害怕。他在牢籠上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活動的機械結構,也就是說,就算按動了按鈕,籠子也不會突然之間就散架,把老虎放出來,陳明覺得,很可能會是從籠子底部出來一個通道。
陳明對這個通道很感興趣,不禁想起了在南非時候,聽說一個富商為了躲開追殺,把自己的家宅打造成了地下迷宮一樣。只是可惜的是,這個任務白起并沒有派他去完成。
“你真的真的不放?”陳明再問刀疤一次。
刀疤猛烈地搖搖頭。
陳明淡然一笑,說:“你不放手也沒有關系,因為你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有兩條腿!”說完,陳明右腳一蹬一落,跳著把按鈕踩了。
那一瞬間,刀疤人傻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老大居然能這樣做!不過這時候說什么也晚了,更何況刀疤是什么也說不出來,光張著嘴,看著牢籠里的老虎,就像是看著即將跟自己面對面的鬼一樣。
刀疤以為自己的死期到了,結果老虎還是好好待在牢籠里,盡管它現在很狂暴。
“耶?籠子沒有打開?啊?我們還活著?”
這下刀疤才放開陳明的腿,然后小心翼翼地湊近籠子瞧了瞧,恐懼的臉經過驚訝回到了那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哎呀,嚇是我了!原來按鈕是壞的。”
刀疤拍拍自己的胸膛,把剛才噎在胸口的氣拍了出來,回頭對陳明說:“大哥真是神機妙算,知道這個按鈕是壞的!但是大哥也太壞了,那小弟我尋開心,你不知道我膽兒就這么小,很容易嚇破的……”
“你明白就好,你大哥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情況正如陳明預料。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放棄打開這個籠子,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比這個籠子更要有趣的事情。陳明再次蹲下,把按鈕整個挖了出來,線也一并扯斷,這才發現,這個按鈕不僅是剛才說的兩條線路,還有一條縱深地一直朝著底下。
刀疤說下面硬硬的就是說的這些水泥盒子,頂上一掀開,里面包裹著很多的粗電線,起碼有五六十條。這么看來,電源很可能是從下面供電上來的。
陳明不知道這電線到底埋著多深,但是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這情況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