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彎彎爬到床上時,凌敬遠的雙眉條件反射式地皺了起來。彎彎心下有些膽怯,動作稍稍遲緩了那么一下。
墨硯見狀,趕緊在凌敬遠的耳邊輕聲提醒,“王爺,是彎彎姑娘。”然后就見凌敬遠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在彎彎將他的上半身摟在懷里的時候,凌敬遠還明顯地往前湊了幾分,雙手更是直接的摟住了彎彎的腰。
若不是他此時傷的不輕,彎彎都會有種錯覺,其實他在趁機沾她便宜。
一旁的墨硯抬頭看見彎彎眼里的錯愕,有些尷尬地替他家王爺解釋,“王爺傷的不輕,這毒性非常的厲害,王爺此刻肯定非常的難受。”
因為難受,所以想找個依靠來緩解一下自己的疼痛,那簡直太正常了吧。
果然經過墨硯的解釋,彎彎釋然了不少,任由凌敬遠將她給抱的緊緊的。
一旁的府醫站在原地許久,嘴角一抽抽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墨硯適時地踢了他一腳,他才反應過來。
然后將一應所需的東西準備好,坐在凌敬遠的床頭替他拔刀。
“彎彎姑娘,老夫得先替王爺將傷口清理一遍,然后才能拔刀,拔刀的時候極痛,還請姑娘可一定要保證王爺不亂動。”
彎彎點頭,雖然知道這個時空里沒有什么麻藥,但還是僥幸問一句,“能不能給王爺上些麻沸散?”
墨硯搶先答道:“那東西對腦子刺激性大,王爺從來不用的,以前王爺都是硬抗著過來的。”
說完還不忘對府醫使了個眼色,府醫趕緊附和道:“是的,王爺向來不用那些。”
“王爺他經常受傷嗎?”彎彎原本就是僥幸問問,此刻聽到這樣的答復,也沒多加懷疑,注意力便落在了凌敬遠受傷的事情上。
墨硯稍稍沉默,悄悄地掃了彎彎一眼,見她眼眶有些發紅,目光落在王爺背上的刀子上,于是輕咳兩聲,“王爺可是我們東陵國的頂梁柱,文能治國安邦,武能征戰四方,受傷自然是家常便飯。”
彎彎輕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墨硯摸摸頭,有些不知道彎彎這聲哦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大夫,你趕緊給王爺處理傷口吧。”最后還是彎彎提醒一直傻站著的府醫趕緊動手。
能留在攝政王府的自然不會是什么庸醫,府醫的手腳極為麻利,又因為有彎彎的幫助,所以拔刀過程極為順利。
當府醫將那刀子拔出來放到一旁的托盤上時,彎彎親眼看到了凌敬遠背上那個極深的傷口。
說深可見骨都不為過,府醫替他一遍一遍的清洗著,然后又用上好的金創藥敷上,最后再一層層地綁上。
彎彎如此近距離地跟凌敬遠接觸著,都能感受到他全身的顫動,疼的。
想著原本那小刀極有可能會射進自己的身體里,彎彎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
“王爺對不起,讓你受累了。”終于是沒忍住,彎彎輕輕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但因為她說的聲音不算小,而屋子里都是有內功的人,她的這話被墨硯給聽的清清楚楚。
“彎彎姑娘別自責,想來王爺是心甘情愿替你受這份罪的,若彎彎姑娘覺得過意不去,不如多照顧一下王爺吧,吟霜院里都是一群大老粗,照顧起來總沒那么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