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世子爺……”將安樂意帶到自己房中,那丫鬟倒想要裝作好心,實際是被伍姨娘吩咐,前來算計安樂意。
此時的安樂意稍稍清醒了些,但卻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他甚至搞不清自己如今身在何處。
他隱約記得今日是自己與凌玉兒的大婚之日,可想起凌玉兒,他心中似乎對她也沒什么好印象。
凌玉兒知道安樂意是個草包,而安樂意對凌玉兒也沒有什么好印象。
那日跟宴南的比試,他當(dāng)著凌玉兒的面丟臉,而凌玉兒對他也沒半句好話。安樂意沒辦法與一個不將自己當(dāng)回事的人和平相處,因此自那日之后,對于這樁婚事,安樂意是諸多的不喜。
可即便是對凌玉兒有再多的不滿,安樂意也明白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應(yīng)該被送到他們的新房,可眼前似乎并不是他們的新房。
“你是誰?”安樂意用力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可眼前的臉仍然看不清楚,但似乎……很順眼。
這丫鬟生得漂亮,安樂意隱約能夠看到她的長相,卻覺得她與旁人不同,有一種想要與她親近的感覺。
“少爺,您喝醉了,奴婢是扶您進(jìn)屋休息的,”丫鬟解釋著,仿佛不想讓他誤會什么,安樂意的心不由地冷了幾分,可她又突然湊近,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少爺今日大婚,可要回房去?”
提起回房,他就會想到凌玉兒,或許此刻那個母老虎已經(jīng)在新房內(nèi),安安靜靜的等著自己了。
可他今日心情不好,根本就不想提她,他才不管她是否會等得心煩,所謂有恃無恐便是如此,既然她已經(jīng)嫁到了安家,那往后的日子里總有見她的機(jī)會,也不必非要今日見她。
那丫鬟有意無意的湊到安樂意身邊,引得他也忍不住靠近她。
很快,安樂意便寵幸了那個丫鬟,只留凌玉兒一人在房中等著,她等得失去耐心,越發(fā)覺得心煩起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凌玉兒不耐煩的將蓋頭蓋好,她雖然不待見安樂意,但既然已經(jīng)與他成婚,該敷衍的時候還是要敷衍一下的。
她裝作體貼大方的模樣,靜靜坐在床邊,可來人并非是安樂意。
“公主!眮砣溯p喚著她,聲音很是熟悉。
他還是一貫的溫柔模樣,就這樣抬手將她的蓋頭掀了起來,望著她的那雙眸子,仿佛綴滿了星光。
“子琰?”見到他,凌玉兒有些詫異,此時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不該是安樂意嗎,為何會是子琰?
“公主可有想我?”子琰并不在意凌玉兒在想些什么,卻像是過于想念她,哪怕冒著再大的風(fēng)險也要來見她一樣。
他這副模樣,幾乎讓凌玉兒忘了這是什么日子,她看著他那雙深情的眼睛,就已經(jīng)不在乎任何事了。
她從不會糾結(jié)于身份上的區(qū)別,沒有好感的,哪怕是安國公世子,她依舊不會因為身份而對他增加半分好感,若是喜歡的,哪怕只是尋常百姓,她也一樣會時時刻刻惦念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