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靈泉山莊吧,離京近,風景也好。你若沒意見,本王便讓人前頭去打點一下,妥當了明天就可以帶著秋嵐出發。”
凌敬遠神情放松,那模樣說明早在彎彎來之前,他便已經有了這個打算。彎彎聽了只道好,心里已經開始期待馬上要到來的山莊之行。
恰在此時,門外有人輕叩房門,“王爺,屬下墨硯有事稟報。”
彎彎條件式地趕緊站起來,然后想要與凌敬遠保持距離,卻被他再次拉近身邊,“別怕,是本王身邊長期跟著的墨硯,我們先聽聽他有什么事要匯報。”
以為彎彎是害怕,凌敬遠聲音輕柔地安慰,同時朝門外冷咧地喊了一聲,“進來!”
身形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走進屋子來,目不斜視地在凌敬遠面前曲膝行禮,彎彎悄悄地打量著他,莫名地覺得這墨硯在一定程度上,跟凌敬遠有著相似之處。
“彎彎可不能這樣盯著墨硯看,本王會吃醋的。”就在彎彎打量的認真時,凌敬遠卻是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彎彎回神,然后小臉暴紅,惡狠狠地瞪了凌敬遠一眼,覺得這人原來還有胡說八道的潛質。
凌敬遠被她瞪的心情愉悅,懲罰似地捏了捏她的手,然后再看向墨硯時,面容依舊肅穆冷硬,“何事?”
“回王爺的話,聞丞相早朝后,便與安國公府同約城南的一家茶館。”
“呵,”凌敬遠似乎對于這樣的消息一點也不驚訝,輕呵一聲后所有的注意力依舊在彎彎的手上。倒是彎彎聽到這個消息后,很是驚訝,“聞丞相找安國公府做什么?難道是又想憋什么壞主意嗎?”
說完之后,她才發現自己當著凌敬遠的面商量這樣的事情,并不太合適,便趕緊開口解釋:“對不起,王爺,彎彎不該妄議朝政!”
“無礙,這是本王有意讓你聽見的,而且這也算不得朝政。”
擔心真將人給嚇壞,凌敬遠趕緊圓場,并且朝墨硯揮手,示意他先退下。
“昨日里聞丞相已將元配劉氏給休棄,等于是丟了一個錢袋子,如果本王所料沒錯的話,今日聞仲成約見安諾定是為了銀錢一事。”
凌敬遠見彎彎有些不解,便索性給她解釋的透徹一些,“聞家幾代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并沒有家底,這些年劉家貼補在聞仲成身上的錢財并不少。可以說如果不是劉氏和劉家貼補,他這個丞相只會做的一貧如洗。”
彎彎一點就通,順著凌敬遠的話往下說,“可他卻并不記得這位元配的功勞,因著后宅之事將劉氏休棄,也就等于讓自己陷入了困境。可他丞相府缺錢,卻去找安國公,這是不是有些太那個了?”
“如果只是丞相府缺錢,他自然不可能厚著臉皮去開這個口,安諾也不一定會答應。但如果是我們的太后娘娘缺錢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凌敬遠滿臉冷笑,對于聞仲成的三觀簡直就是不能認同。
彎彎卻是抓住了他話里的重點,“太后娘娘缺錢?你做了什么呀?”
若說沒有凌敬遠的手筆在,彎彎還真的是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