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宴南興奮不已,轉(zhuǎn)頭看向沐清寒。
沐清寒為人聰慧,自然是明白為何凌敬遠會突然改變主意,她感激地看了彎彎一眼,然后對宴南揮了揮手,“去吧,認真跟王爺學本領。”
“嗯,我知道的,小姐,等我休沐了就回來看你。”
興奮不已的宴南跟在凌敬遠的身后進宮,沐清寒則是留在攝政王等消息。
待他們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彎彎這才若有所思的看著沐清寒。明明那天在酒樓里時,沐清寒聽凌敬遠說要讓宴南進宮謀職時,還是滿臉高興和期盼的。
怎么今天畫風就有些不對了呢,說是擔心,但其實更多的是對凌敬遠的不放心吧。
沐清寒剛回頭,就見彎彎正認真地看著她,光是眼神就知道她一定很疑惑。
“彎彎可是有什么話要跟我說?”見彎彎遲遲不開口,沐清寒索性自己打破這份沉默。
彎彎本來就不是能遮遮掩掩掩的性格,見沐清寒主動發(fā)問,便直接問道:“這幾天府里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何沐姐姐會突然改變態(tài)度?”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沐清寒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我們那天回去將王爺想讓宴南進宮的事情一說,我爹他當時就反對。宴南向來是聽我爹話的,所以也就表示不想再進宮。”
沐清寒說的比較隱諱,并沒有告訴彎彎,其實他爹是擔心宴南有了皇上近身侍衛(wèi)的身份后,便不再回將軍府,不會再守在她身邊。
畢竟皇上身邊的紅人,這么一個身份便可以讓宴南水漲船高,到時候娶高門大戶的女子也不是不可能,更有可能被朝中權鬼看上。
到時候?qū)④姼虖牡纳矸菘删筒皇亲屗伸乓臋C會,甚至有可能會讓宴南與將軍府決裂。
沐清寒雖然沒有想的那么長遠,但她卻是對凌敬遠的人品信不過。當時在酒樓里是初聽時的驚喜,細想之下,再結(jié)合坊間的傳聞,她自然也就猶豫起來。
她爹的不同意,宴南的附和,她自己的猶豫,所以便有了今天的這么一出。
這其中的一些原由,她不能跟彎彎說明,但彎彎向來最會察言觀色,稍稍注意沐清寒臉上的為難,便了解了幾分。
“沐姐姐可是聽說了民間的那些傳言,所以便對王爺有些誤解,覺得他會是那竊國之人?”
“我,我雖然沒有全信坊間的傳聞,但那些傳聞對我還是有些影響的。宴南這人跟在我父親身邊的時間太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一些行事準則跟我父親實在是太過相似。不懂得圓滑的處理問題,更不會阿諛奉承,我擔心他跟在攝政王身邊,會不會因為這些原因而觸怒人。”
見彎彎開門見山,沐清寒也索性直來直去。
“我既擔心攝政王真有那份心思,讓宴南當炮灰;又擔心皇上因為宴南是攝政王推薦的身份,而心生猜忌,在日常中刁難他。彎彎,我知道我這么說你可能會有些不喜歡,但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我不能隱瞞于你,所以我就直接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