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蘭被老夫人的那么一聲吼給嚇的不輕,手一軟,安樂意就直接跌落在地,安老夫人身邊的人慢了一步,沒能接住他。
“娘,你要是想要我死,直接說一聲就成,不需要用這樣曲折的手段。”安樂意痛的直咬牙,看向裴秀蘭的目光也滿是埋怨。
裴秀蘭被他這么瞪的眼里有些發(fā)毛,再看自家婆母正不滿地瞪著自己,她咬牙掐了自己一把,邊嚎著邊朝安老夫人奔來。
“娘啊,你倒是給兒媳婦我評評理,我自打嫁進國公府來,這些年侍候丈夫管理庶務,可謂沒少操勞。可如今這爺們一個個的都不念著我的好也就罷了,竟然還一個個的想要將我趕出府。我不活,我活不下去了呀,這是欺我無處可去呀,我怎么就這么可憐呢。”
裴秀蘭有一張巧嘴,顛倒黑白更不在話下。安老夫人被她的大嗓門給吼的腦袋發(fā)蒙,看著安然手里端著的筆墨,心里也明白了幾分。
雖說裴氏這些年入府并沒有她自己說的那么偉大,甚至可以說的上是手段殘酷,但至少她為國公府生了兒子這是事實,誰也不能辯駁的事實。
就這么一點,國公府的眾人就不能反駁,更不能抹去她的功勞。
安老夫人幽幽地嘆了口氣,看了自家兒子一眼,若他爭氣點能壓住裴氏幾分,又或者是但凡府里還有個別的繼承人,她這么一大把年紀了,也就不存在被一個歹毒的婦人給威脅。
這么一番理順下來,安老夫人很明白,此刻還不是將裴氏休棄的時候,不為別的,就為國公府的聲譽也不能。
所以,她只能哄著。
“行了,下人們都在呢,這要是傳出去你這國公夫人的面子往哪擱。”安老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掃了裴秀蘭一眼。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好在意兒也沒有什么大的損傷,就當買個教訓了。至于將軍府那里,你既然不想再往來,便避著些吧。意兒的婚事,既然你這個當娘的這么不靠譜,那便由我親自著手吧。”
“什么!就這么算了?那怎么可能,沐清寒那賤人將我兒子傷成這樣,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我不同意。”
因為安老夫人對沐清寒這么寬容的態(tài)度,裴秀蘭非常的氣憤,以至于老夫人最后的那句讓安樂意的婚事由她操辦,都給忽略了,只顧著要怎么向沐清寒討回公道。
老夫人被她突然拔高的聲音給激的很是不悅,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咂地,“裴氏你眼里可還有我這個婆母!”
裴秀蘭很想當場懟回去,但是最終只是咬了咬牙,出口的卻是為安樂意打抱不平的話:
“娘,我自然是眼里有您這婆母的,但是意兒可是您的寶貝大孫子,你就忍心他這樣被人給欺負了,我們國公府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反應?你要如何反應!且不說是意兒先去招惹清寒那丫頭的,就單說清寒她可是你的親外甥女,你這做小姨的怎么能如此的反臉無情。當年英蘭幫你的次數(shù)可不少,當初若不是看在將軍府的面子上,你以為我們會對你那么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