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夫人在青荷的摻扶下回了自己的院子,院子里有丫頭正灑掃,掃帚揚起的塵土不小心沾到了聞夫人的裙擺上,本就心情不悅的聞夫人,當即便狠狠地一腳踢了過去。
丫頭被踢的滾出去很遠,捂著痛處敢怒不敢言,還得向聞夫人請罪。
“奴婢該死,請夫人恕罪。”
聞夫人踢了人還不滿足,心里的郁氣像是還沒完全發泄出去,再次抬起腳,就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還伴有小廝小心翼翼的招呼聲,“二少爺你慢點。”
聞夫人回頭,果然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正怒氣沖沖地走來,嘴里還不停的嚷嚷著,“娘,我爹他怎么回事,林兒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他還一句話都不說,他這個丞相是怎么當的。”
他不說還好,他這么一說,聞夫人便想著自己被聞丞相給打擊和諷刺的事情。
她冷笑一聲,對兒子說道:“你爹現在有了那個叫傾城的賤人在身邊,哪里還記得你們這些孩子哦。”
青荷聽到這話有心想勸阻,但被聞之銘給搶了先,“什么,我爹居然把傾城那小騷、貨給領回府了?”
看他一臉的吃驚,聞夫人面色又陰沉了幾分,“怎么,銘兒你認識那傾城?”
“倚紅樓的頭牌,京城中的風月中人誰不認識呢?”聞之銘嗤笑道,眼里陰霾陣陣,該死的賤人,他就說他主動給她贖身她一再地推辭,原來是因為勾搭上他老子?
聞夫人聽到倚紅樓的名字,面色一樣的不好看,“原來不過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你爹也是個扶不上墻的,竟然還讓她給領進了書房。”
“哼,傾城的事情娘你就交給我,我妹那里呢,難道就讓攝政王府就這么欺負了不成,我姑怎么說,這么大的虧我們都這么咽下,那以后東陵國的人們如何看待我們相府,豈不是什么樣的阿貓阿狗都可以來踩我們一腳了?”
聞之銘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紈绔子弟,向來只有他欺負人的,哪里能接受被人如此的欺負到頭上,這不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回府來,就是想替嫡妹報仇。
“娘,你說我們要如何來報仇?”聞之銘摩拳擦掌的,但聞夫人卻像是被人扼住了命脈一般,默不作聲。
對于她這樣的安靜,聞之銘有些不滿意地想催促,但青荷往他面前一擋,“二少爺,此事本就因為大小姐得罪攝政王府的秋嵐小姐而起,攝政王府來討要,也是奉的太后懿旨,若我們再算賬,豈不是向眾人說我們不服從太后娘娘的旨意?”
“我……太后姑姑她糊涂了不成!”
“銘兒不得胡說,太后娘娘自然是有她的考慮。”
被青荷攔截,聞之銘氣的口不擇言,聞夫人卻是趕緊攔住他。她可以對聞丞相不敬,那是他的結發丈夫,但卻不能縱容兒子對太后不敬,太后是整個聞家最不能冒犯的存在。
“那我們難道就這么認慫了不成?”聞之銘皺著眉頭,明顯的不服氣。聞夫人即便是不服氣,但在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前,她也只能認栽。
倒是一旁的青荷,聲音幽幽的說了句,“來日方長,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