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被云珂懷疑,劍蘭也只是瞬間的驚訝,然后又迅速地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并沒有半分的埋怨和不滿。
“若原因真如你自己所說,那你自當(dāng)該賞,但若是你敢欺瞞于我,這候府也是容不下你的。除非候爺自己愿意納妾,候夫人也無怨言,否則任何膽敢傷害候夫人傷害并肩王府的人,我都不會饒過。”
云珂湊近劍蘭,一字一句說的極慢。
容秋的身份目前瞞的很好,定國候府除了云珂和身邊的,其他并沒有任何人知道容秋的真實身份。云珂這么說,只是站在并肩王府的角度來說的,畢竟容家大小姐與她可是表姐妹的關(guān)系,敢給容家大小姐下臉子可不就是跟并肩王府作對么。
“小姐放心,劍蘭實話實說,經(jīng)得起任何的考驗。”劍蘭抬頭,眼里坦坦蕩蕩并無任何埋怨和不甘,云珂確認過眼神,終于是點頭。
“既是如此,你附耳過來,”云珂朝劍蘭招手,“你將大夫人的思量和那位表小姐的來歷,想辦法告訴二爺。記住,一定不能是你親口說出,而是要想個折中的法子。二爺是明白人,他會知道怎么做的。”
跟云珂一晚輩比起來,云衛(wèi)更適合辦這事,他是朝臣更是定國候府里的當(dāng)家人,他的出發(fā)點都是為了定國候府利益,到時候洛老夫人和李氏都不敢反駁。
劍蘭眼神一亮,猛地點頭,顯然是很認同云珂的做法。
云珂見她明白,也就放下心來,讓白嬤嬤取了個荷包將她送出錦院。
稍晚些時候,白嬤嬤回來,見云珂正閉著眼睛在躺椅上休憩,心里有話又感覺不知如何來開口。云珂聽出她的腳步聲,睜開眼來,“嬤嬤有話不妨說出來,我聽著呢。”
見被小姐識破,白嬤嬤也就不再扭捏,“小姐可是信那劍蘭的話?”
云珂微愣,“信一半疑一半吧。”
“此話怎講?”白嬤嬤有些不明白。
“劍蘭與那位表小姐有嫌隙,不想侍候她這是真的。至于她對大哥有沒有心思這個可是難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氏之前定是許諾過她的,只是現(xiàn)在表小姐來了,劍蘭她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自然就要來告發(fā)了。”
“小姐的意思是大夫人一早就許諾將劍蘭抬給候爺做姨娘,只是因為現(xiàn)在候選人換成了表小姐,所以劍蘭心有不甘便來告發(fā)?”
“是不是很快就會知道的,”云珂目光看向院子里,寒冬正匆匆推門進來。
“小姐,查到了。”寒冬氣喘吁吁的,但小臉上滿是興奮。
“候爺隨軍出征那段時間,劍蘭果然是以世子姨娘自居的,只是后來那位表小姐來了之后,她便不太被待見。表小姐多番為難她,她告狀無門便歇了心思,聽說現(xiàn)在又與大房的管家打的火熱。”
“看來與我料的差不多,”云珂輕笑,白嬤嬤卻是目瞪口呆,“原來還真的是這樣啊,那小姐劍蘭的話我們能信嗎?”
“能不能信不要緊,這件事情已經(jīng)轉(zhuǎn)交給二爺去辦了,我們只要靜聽結(jié)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