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騙你，我一直都叫夜九歌，不管是靈山上你的九歌師兄，還是消失的天夜五皇子夜九歌，我都是我，一直愛你求而不得的夜九歌。天夜國兵敗，我此次來大楚京城，是代表天夜來投誠的，天夜與大楚簽訂了百年友好和約，這也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

“至于楚天闕，師妹忘了他吧，他并不是你的良人。這一世你重生，看似很多東西都發生了改變，但本質不會變，楚天闕他沒辦法陪你走到人生最后，與其以后再痛不欲生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陷的那么深。”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這些話，你也沒有資格來勸我忘記誰。你于我而言，不過是個屢次傷我的陌生人罷了。以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我恨你！”

云珂有些失控，愛楚天闕的心已經不受她自己控制了，深愛一個人哪里是說忘就能忘的，她哪怕是痛苦一生也不想忘記那個愛了她兩輩子的男人。

云珂的激動是夜九歌沒想到的，他目光哀戚地看著云珂，云珂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抬腳之際，聽到夜九歌輕聲說道：“那便讓師兄來替你做決定吧，單方的感情總是會冷淡下來的。”

云珂猛地轉頭，“你對阿闕做了什么！”

夜九歌卻只留她一個背影，云珂大步追上前去，他卻腳步越來越慢，話音有些飄散在寒風中。“他是大楚的未來之主，他的生命中會有更多的女人出現不會只有你一個人的，珂兒你要好好愛自己！”

最后的一聲嘆息，讓云珂的心縮成了一團。

這是云珂第一次沒辦法猜透夜九歌話里的意思，但云珂清楚地知道，夜九歌一定是對阿闕做了什么的

云珂慌亂地往前跑，跑到佛法大殿，恰好德妃聽完佛法課正跟慧明大師邊走邊聊。

“娘娘……”看到德妃的剎那，云珂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德妃一驚，也顧不得責怪云珂的失禮，迎上前來就被云珂撲了個滿懷，“娘娘，我們回京吧。”

德妃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見她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心疼不已，連忙向旁邊的慧明大師致歉。

“大師實在是抱歉，這孩子定是遇上了極大的事情。”

“德妃娘娘不必歉意，我佛有云：一切因果都已注定，這位小施主請聽老納一言，萬事不可強求。”

最后一句話是對云珂說的，回京的馬車上云珂仔細地體會著，卻依舊有些不明。

德妃坐在她身邊，聽她說了自己的猜測后，心里松了口氣，“你這傻孩子，若是闕兒真遇上什么事了，那本宮自然也會接到消息。可事實是并沒有不好的消息傳來，你不必驚慌的。”

“可……”

云珂張嘴欲說，但又覺得德妃說的沒錯，如果宮里真出了事德妃定然會第一個知道。

“安心，昨晚皇上在乾正殿設宴款待天夜來使，闕兒可能貪杯多喝了兩杯，是風兒扶他回去的。這時候估計還沒醒呢，其他的真沒聽說。”

云珂聽了德妃的話點了點頭，臉上有些赦意，為自己的一驚一乍而臉紅。德妃卻是爽朗一笑，“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關心闕兒，本宮高興還來不及。”

這樣至少可以證明這段感情里不是她兒子一個人在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