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個男子非常的警覺,但云珂也不是省油的燈,絲毫沒有驚覺到他們,然后跟著他們從鎮上離開,然后又去到了一處非常僻靜的民居了。
眼看著兩男子一前一后進了那民居,云珂屏住呼吸靠在墻外。
“王爺,屬下查探過了,收草藥的人是王妃身邊的寒秋,王妃自己本人也在,看著像是受傷不輕。”
“該死!”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云珂的心在這一刻像是被一只手給緊緊地揪住。
隔著一道土墻,云珂都聽出了他聲音里的艱難和痛苦,手指緊握成拳,極力地壓抑著心里涌起的一陣陣酸楚。
“本王受傷的消息是你們誰送回京城的,本王舍不得讓她受一分的委屈,你們這些兔崽子倒好,不但讓她跟著操心還敢讓她被本王牽連受傷!”
嘶啞而又晦澀艱難的聲音里,滿是對她受傷的自責和憤怒,云珂在墻角聽的真切。
再也顧不得那么多,直接推開門沖了進去,“我受傷你會難過,那你受傷我就不會難過了嗎?楚天闕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房門被推開的剎那,剛剛進去的兩個男子持劍擋在楚天闕的床前,云珂卻是直接沖過去,將他倆給撥開,然后就看到了病床上面色寡白的楚天闕。
眼淚就這么毫無預兆的掉落下來,云珂牙齒緊咬下唇,不愿意相信床上那個像是奄奄一息的男人,就是她認識和了解的楚天闕。他不是張揚肆意,睥睨天下的嗎?
為何現在的他會傷的如此的重,如此的狼狽?
“嬌,嬌兒?”楚天闕像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明明剛剛他們還說嬌兒受傷了的,為何現在就能如此生活地站在他的面前。
想要更加地確認一般,楚天闕掙扎著坐起來,卻被床角的齊白給制止住,“我的個大爺啊,你現在可不能隨便的動啊,你不知道這一次轉移,你差點就掛了嗎?”
“閉嘴!”楚天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沒看到小姑娘都已經哭了嗎?怎么還能讓小姑娘為他更擔心。
被瞪了的齊白翻了個白眼,然后一本正經地走到云珂面前,為她詳細地解說了楚天闕現在的身體狀況,哪怕是楚天闕在背后瞪他,他也不懼。
“他的這具破/身子你可得輕點撲,因為一不小心他就有可能會直接掛掉。身中劇毒不說,更主要的是他傷到了五臟六腑,確切的是是那五臟六腑險些移了位,F在的他,可能一個三歲幼童都可以捏死他,所以你悠著點來哈。”
齊白每說一句,云珂的臉就白上一分,直接忽略了齊白話里的調侃,只剩下滿心滿眼的心疼。小心翼翼地在楚天闕的床前坐下,云珂將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未語淚先流。
齊白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抬腳往外走,楚天闕耳力驚人,隱約聽見他似乎在嘀嘀咕咕,“難怪需要本大爺的豐胸膏咯,就這一馬平川的模樣,得多少豐胸膏才能補回來?”
楚天闕恨恨的咬牙,直接將屋子里的兩個影衛下令,“你們兩個將他給本王丟到外面的那條小溪里泡上五個時辰,差一刻鐘你們兩個自己補上!
“什么,楚天闕你太沒有人性了,我可是你的御用大夫!若沒有我在,你早就掛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