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始終不愿意開口說話,馬車晃晃悠悠地在定國候府門前停了下來。白嬤嬤和寒秋將云珂給扶下來,老夫人身邊的王總管便上前來,“老夫人有令,請三小姐回府后便去一趟福壽堂。”
云珂靠在寒秋的肩膀上,不愿意理會,白嬤嬤則是代為回答,“我們小姐昨日貪涼踢被子受了寒,讓她先回錦院里休息一下,下午再去向老夫人問安吧。”
王總管見云珂確實(shí)像是精神不太好,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福壽堂復(fù)命,白嬤嬤和寒秋則是將云珂直接扶回錦院。
福壽堂里,老夫人見王總管身后并沒有其它人,便明白云珂定是沒有前來。
“可是三小姐不愿意來?”
“老夫人英明,三小姐昨晚貪涼受了寒,剛進(jìn)門時精神不太好。三小姐身邊的白嬤嬤說,等三小姐稍作休息再讓她來向老夫人您請安!
老夫人朝王總管揮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可以退下了。待王總管離開,老夫人略有些疲憊地靠回椅子里,張嬤嬤有些不解地問,“這三小姐是真生病了,還是裝病避開您呢?”
“是不是裝病我不知道,但知道的是她并不太愿意來這福壽堂啊!崩戏蛉寺曇衾锫牪怀鱿才,她抬著頭望著屋頂,整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小姐為什么不愿意來福壽堂?難不成她看出您縱容大夫人的事情了?”
“珂姐兒是個絕頂聰明的啊,你沒聽舟哥昨兒個說么,珂姐兒將李氏所有的計(jì)謀都看在眼里,而且還直接反擊了回來。若不是她臨了通知舟哥兒,那么被破、身壞了聲譽(yù)的就是芝姐兒了呀。你說我們定國候府這運(yùn)道是好還是不好呢?”
老夫人輕輕呢喃,“若說不好吧,至少還有個孫女兒的性子是能成大事的,也能被我欣賞,若說不好吧,她為何不是我眼皮底子長大的芝姐兒呢。藍(lán)衣是誰,她身邊長大的丫頭我如何敢放心地任由她發(fā)展呢,何況她身后還有個將軍府撐腰呢!
“老夫人您現(xiàn)在對三小姐……”張嬤嬤欲言又止,想說又不敢說。
老夫人嘆氣道,“我對她現(xiàn)在的心里很矛盾啊,既希望她能跟舟哥兒一起支撐整個候府,可是又擔(dān)心她會越來越不受控制,等定國候府和將軍府有利益沖突時,她會直接站在將軍府的立場上,將候府陷入不覆之地啊!
“啊,三小姐她會嗎?”
“如何不會!如果她剛回來時,我便好好籠絡(luò)她,或許還不會走到那一步。但是現(xiàn)在不行嘍,她對我們已經(jīng)起了戒心,現(xiàn)在還沒撕破臉是因?yàn)檫沒到最后的絕境。這樣的一層窗戶紙,捅破不捅破,于候府來說都不是好事啊。如果讓她真成了三王妃,候府的處境只怕會更糟啊!
張嬤嬤嚇的不敢說話,她不希望候府出事,哪怕她也是十分看好三小姐的。
“那老夫人,我們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要做,目前維持基本的平和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那丫頭可不能逼,真要逼急了到時候魚死網(wǎng)破,可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