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帶著寒秋三人將莊子周圍池塘里的蓮藕挖了不少來,四人齊動手做了個全蓮藕宴,白嬤嬤年長偏愛甜食,四個小姑娘更是忘記了主仆差別,吃的肚皮圓圓。
太陽下山時,幾人又吆喝著去釣魚,因為寒月的大嗓門魚是沒釣上來幾個,但四個人最后將釣魚變成了潑水大戰(zhàn)。
“小姐我們趕緊回去吧,你身上的衣服可是都濕了,別感冒了才是。”
“恩,也成,都回去吧。回去洗個熱水澡,換身干凈的衣裳,然后好好睡上一覺,我倒是很久都沒有這樣爽快的玩過了。”
云珂有些感慨,似乎又想起了靈山上,師兄老是一言不合就追著她跑。年少時只以為師兄不待見她,后來才發(fā)現(xiàn)師兄是故意訓練她的應變能力和體能。
幾月沒有師兄的魔鬼訓練,她身手慢了不說,總感覺這心里空落落的。
“可不是很久沒這樣玩過了,以前在靈山的時候,我們哪天不要在山上跑幾圈呀。”寒月跟著念叨著,一旁的寒冬滿臉懵懂的問,“你們以前住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樣的?跟京城比起來,要好玩些嗎?”
寒冬自小便是當作暗衛(wèi)培養(yǎng)的,她覺得來了定國候府后見到的就已經(jīng)超出了她以往的認知,但是跟寒秋寒月比起來,她似乎還是差的很遠。
“豈止是好玩些,簡直是好玩太多啊。你不知道,我們少爺可厲害了,他總能想到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有趣的東西來,不光是我們佩服他,就連我們小姐對少爺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呢,小姐你說是吧?”
回莊子的路上,寒月興致高昂,不停地跟寒冬說著靈山上的事情,時不時地還需要云珂的佐證,逗的寒冬更是驚嘆不已。
云珂也不拆她的臺,在寒冬驚奇的目光中,也會偶爾答上幾句,“寒月沒騙你,靈山上真的很有趣,我?guī)熜忠舱娴暮軈柡Γ矣X得他可能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師兄了。”
夕陽西下,太陽的余輝里,少女雀躍地說著,話音里的別樣感情很是明顯。一道紫色的身影遠遠地跟著,不過前面的幾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對啊對啊,我們小姐跟少爺?shù)母星榭珊昧耍乙恢倍家詾樾〗銜藿o少爺,然后我們一直都住在靈山上呢。”
興致高昂時,寒月突然這么附和了一句,云珂一愣,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師兄在她心里如同神祗一樣的存在,仿佛跟他談感情便是褻瀆了他一般。
她不知道原本在寒月心里竟然是存了這樣看法的,一時間她不知道如何來向寒月解釋,她其實并沒有那份心思。
這份遲疑看在他人的眼里,就是默認了寒月話里的可能性。
燥熱的夏日傍晚,空氣突然變得稀薄起來,云珂突然覺得身邊似乎變涼了一樣。
“小姐,你怎么了,是濕衣服沾著不舒服嗎?”寒秋最先發(fā)現(xiàn)云珂的異樣,云珂搖搖頭,倒不是濕衣服帶來的冷氣,更像是某人身上的涼寒之氣。
“寒月,我跟師兄的感情可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樣的話以后可不得再瞎說,不然你家小姐我可救不了你啊。”
如果真讓那個醋壇子知道了,還不得把寒月給宰了,話她只能說到這里了,希望寒月能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