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如果身子不便,便要好好注意休息,世間眾人向來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別得不償失了才好。”
容巧一愣,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云珂,但見云珂目光冷清,并沒有泄露過多的情緒來。總覺得云珂這話似乎別有深意,但又想不出具體的意思來,容巧低下頭,暗嘆自己還真是太過小心翼翼,所以才有些疑神疑鬼,不過是個(gè)十二歲的黃毛丫頭罷了。
云珂見容巧松了一口氣的模樣,冷笑幾聲,不想再多說廢話,轉(zhuǎn)身離開。
容巧目光陰鷙地看著云珂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口,轉(zhuǎn)頭問向一直沒說話的玉嬤嬤,“依嬤嬤看,云珂這賤蹄子可是知道了什么?我總覺得她回來的太過湊巧,這府里是不是有她的眼線。”
“聽福壽堂的人說,三小姐是因?yàn)樘^想念老夫人,所以才不顧將軍府的盛情挽留,著急回府來。至于眼線,我們?nèi)靠啥颊莆赵诜蛉四愕氖掷铮清\院里不也都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么。”
玉嬤嬤的話算是讓容巧靜下心來,也對,云珂她只是個(gè)娘死爹不疼的小丫頭片子,現(xiàn)在雖然有將軍府疼愛,但日后她生下兒子,被扶正為三房正室,就不相信將軍府還會寵著一個(gè)沒有絲毫用處的小丫頭。
這么想著,容巧心情大好。
對于容巧主仆的這些對話,云珂并不知道,她回到錦院,白嬤嬤上前來匯報(bào)了這些日子她不在時(shí)的一些情況。
“小姐,依老奴看,那明月可真不是個(gè)安分的……”
云珂卻是直接打斷她的話,然后示意寒秋去將門關(guān)上,白嬤嬤瞬間明白,有些暗怪自己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容易沖動。確定不會再有人能聽到她們幾人的談話,云珂才看向白嬤嬤。
“嬤嬤不用自責(zé),這錦院里能用的人不多,我心里都有數(shù),但目前并不適合大動作,我這里還有件事情需要嬤嬤幫我。
“小姐請吩咐!”
“我想請嬤嬤幫我盯著玉巧院,包括與容巧往來密切之人,以及她平時(shí)的一些可疑言行。”
跟寒月寒秋相比,白嬤嬤在定國候府里多年,自是有著自己的門道。這些云珂都明白,白嬤嬤原本因明月而心焦,此刻見小姐用勝券在握一般,也就定下心來。
“小姐放心,老奴知道該怎么做了。”
云珂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她跟白嬤嬤可以出去了。
站在窗臺前,云珂眸光沉沉,窗前小幾上,擺著幾枚銅錢,像是剛剛被擲落在地。若有懂行的人在,必會發(fā)現(xiàn)這些銅錢散落的方向,都講究的很。
“小姐,可是卦象不好?”寒秋將茶盞遞給云珂,然后輕聲詢問,目光落在銅錢上時(shí),也是面色大驚。
“如你所見,很不好,小姐我即將有禍臨頭。”云珂的聲音難得地帶上了沉重,算卦之人很少為自己算,只因太費(fèi)心神。算過此卦她整個(gè)人都疲憊不已,心中的煩悶更甚。
“可有破解之法?我們可要向靈山求救?”寒秋急切地問道,云珂卻是搖了搖頭。
“師傅云游去了,師兄鎮(zhèn)守靈山想必有很多事情要忙,這樣的小事就不要麻煩他們了。”
“可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