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出身伯府,眼光自是極好的,您挑出來的布料顏色,云珂極為喜歡。這面料穿在身上,也是極為舒服的呢,云珂在此謝過大伯母。”
云珂朝李氏一禮,果然就見李氏臉上陰轉晴天,對她的話很受用。然后她再走到老夫人的身邊,挽住老夫人的手,目光卻是留在容巧身上。
“祖母息怒,姨娘送來的煙波琉璃裙極為漂亮,讓人歡喜,只是四妹妹聽說這煙波琉璃裙之后,便來向孫女討要,孫女想著四妹妹是姨娘的親生女兒,姨娘的嫁妝自是由四妹妹接受更為合理,便讓四妹妹拿走了煙波琉璃裙。”
“什么,煙波琉璃裙在裳兒那里?云珂你好狠的心,怎么可以把那衣服讓裳兒穿!”
想到裳兒穿上那衣服后,可能會有的情況,容云當即便有些失控。
但云珂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即便偏著頭,貌似天真地呢喃:“明明四妹妹才是姨娘的親生女兒,為何姨娘的嫁妝我可以穿,四妹妹卻不可以穿,姨娘這心偏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呢。”
“小容氏,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是不是,老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妾身的意思是,是那衣服只有三小姐才配得上,裳兒她……”
“哼,不必說了,你也不看看,到這個點兒了,你的那個寶貝女兒還沒來,你們眼里可還有我這個老婆子!”
老夫人很生氣,狠狠地瞪了容巧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今天要去大將軍府赴宴,她極有可能就直接將人將容巧給打板子了。
恰在這時,云裳穿著煙波琉璃裙飄然而至,容巧有心想將她將衣裙脫下來,但是又不敢。
如果她真這么做了,那豈不是直接打自己的臉,告訴眾人,她在衣服上動了手腳,原本是想對付云珂的,沒想到卻報應到自己女兒的身上。
這么一想,容巧又閉了嘴。
云珂一直觀察著容巧,見她欲言又止,然后目露愧色地看著靠近的云裳,撓心撓肺極為不安。云珂冷笑,這只不過才開始而已,容巧你可要頂住啊,我的報復才開始呢。
“裳兒見過老夫人,”云裳出場的那一刻,便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煙波琉璃裙上,心想果然就應該從云珂賤人那里搶回來,她娘親的嫁妝為什么要便宜云珂那個賤人。
這會子接受到這么多的關注,云裳覺得非常的滿意。因此向老夫人行禮時,她整個人也都是十分自信的。
可老夫人卻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直接吩咐出發。
李氏興災樂禍地看了容巧母女一眼,“容姨娘的嫁妝的確是漂亮,只希望四小姐今日好好地保護這煙波琉璃裙哦,可千萬別中途被什么給弄臟了,鬧出要換衣服的事情來,就不好了哦。”
李氏話中的意思很明顯,將容巧想在馬車上叫云裳將衣服給換下的念想給說破。這樣一來,容巧是肯定會讓云裳將衣服一直穿著的,那到時候受罪的可就是云裳了。
扶著老夫人上馬車,云珂又回頭看了一眼容巧母女,見容巧一張臉陰沉的極為可怕。
真想看云裳到時候全身疼癢難耐,又得知自己是她娘親的替罪羊時的表情,那一定是極美的吧。
云珂的笑容真誠了幾分,她對今天的壽宴還真是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