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掃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丫頭一眼,云珂帶著寒月寒秋準備回錦院,路上寒月有些不放心,“小姐,云裳她會去巧姨娘面前揭發(fā)你嗎?要不要奴婢再去敲打一番?”
“不用了,她不會的。”云珂輕呵一聲,容巧雖寵云裳,但在女子名節(jié)這樣的大事上,也不會縱容她,所以云裳是不敢讓容巧知道她跟容諾私定終身一事的。
容巧因為自己是庶女出身,連累的女兒也是庶女,一直都耿耿于懷,因此對云裳的扶夫標準,可以說極為的高,不然也不會有后來的楚亦軒了。
寒月向來是對云珂的話言聽計從,點頭應(yīng)下便不語,主仆三人一起往錦院走去。只是快到錦院門口時,卻被一道突然竄過來的身影給嚇了一跳。
“哈哈,你們抓不到我老婆子,抓不到,就是抓不到。”
“死老婆子站住!”
身后明月氣喘吁吁的追著,但卻始終落后于那老婆子幾步遠,云珂目光緊鎖那道矯健的身影。眼底的疑惑很明顯,錦院里什么時候有這么一號人物了?
“怎么回事?”
云珂叫住明月,那老婆子趁著明月上前回話的空檔,咻的一下竄出了院子,眨眼便不見了。
“哎呀,小姐你回來了,那瘋婆子速度還真是快。”
明月?lián)脑歧尕?zé)怪自己辦事不利,第一時間將責(zé)任推到老婆子身上,云珂眉頭輕皺。
“剛剛那人是誰?”
“那是個瘋子,留在錦院很多年了,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她平時瘋瘋顛顛的,可能這里有問題。”明月一邊說著,還一邊指了指自己腦袋的位置。
云珂點點頭,然后往屋子里走,明月見她沒有多余的話要說,便又繼續(xù)去追那瘋婆子。
李氏是說到做到的人,剛從福壽堂離開,但讓人送來了云珂的份例,四匹綢緞和兩套頭面。既不出眾,也不寒酸,想來云芝和云裳的也都差不多。
云珂讓寒秋收進庫房,然后便回了錦院的書房,她已經(jīng)平安到達定國候府,定是要給師傅寫封信報個平安的。
寒秋寒月跟在她身邊多年,知道她寫字看書的時候,不喜有人在身邊多走動,便一人守門一邊磨墨。整個錦院里非常的靜謐,云珂將給藍衣的信寫好,便聽到院子外有人大聲說話。
寒月出去了一會兒,然后進來匯報,“小姐,是巧夫人身邊的玉嬤嬤,說是受巧夫人之命,給小姐送壽宴要穿的衣裳來了。”
云珂裝信入袋的動作一愣,容巧會有那么好的心?
“這巧姨娘送衣裳就送唄,鬧的這滿府皆知的模樣是為哪般,真是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寒月小聲地嘀咕著,一張小臉寫滿嫌棄,云珂有些失笑,這丫頭就是這樣,做事隨心又容易沖動。但這樣的寒月很真實,也讓云珂明白,她是真的重新來過了。
“候府不是靈山,你們要謹言慎行,有時候行錯一步,便是滿盤皆輸無法彌補和回頭,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