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們在,你怕什么?”
安德烈瞪了堅尚一眼。
“行、行吧,”堅尚恐慌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各小隊注意,現在我們要去一個地方,疑似與任務有關,我會及時發送位置,大家密切關注,如果出現意外,請及時支援。”
“那地方離我們遠嗎?”
堅尚四處看了看然后說道:“近些年,海宮沒了規章,活的久些的海獸都占山為王,我說那位前輩,應該在南寧宮。”
“南寧宮?”安德烈疑惑的看向堅尚。
“那是海龍熬欽的行宮,千年前他隕落以后,有許多海宮里的大能都去搶奪,但都被龜老打跑了。”
“原來是一只老海龜啊!”
堅尚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可不敢在它的地界上叫它老海龜,我們都叫它龜老。”
“看來,你很怕它啊。”
“他活了幾千年,他的神通很大,沒人知道它真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比海獸廷寄都強嗎?”
堅尚思考了片刻。
“這可沒法比,廷寄之前很強,可是他強行關閉海宮,元氣大傷,現在的廷寄,應該不是龜老的對手。”
“既然這么強,為什么不出去呢?”
堅尚搖了搖頭,“這年頭,到處都是人族和獸族,與其在外面和他們打打殺殺,倒不如在里面來的安寧。”
“也是,”林軒擺弄著手里的鐵棒,若無其事的走在堅尚的身邊。
“我說,是你拿了我的心境吧?”
林軒詫異的看了看堅尚。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若是您想要,拿去就是了。”
林軒的心頭一陣顫抖,原來堅尚并不是在和他說話,而是在和他心境里的渠殤交流。
“我說這家伙怎么這么聽話,原來他不是怕安德烈,是怕你啊!”
渠殤抖了抖身上的長毛,悠然起身,“之前他的確是被安德烈嚇破了膽,不過后來他了緩過來,它要動手,這里除了吳容飛,沒人是他的對手。”
林軒側頭看向堅尚,這個惡心的家伙,傻乎乎的對他笑著,笑的讓林軒有些心里發毛。
“放心吧,現在他知道是你拿了他的心境,而且還有我鎮守,他就是想跑,也挪不動腿。”
“那他也太膽小了。”
“沒辦法,當年荒獸的屠戮,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林軒皺了皺眉,是多大的傷害,才會讓一個人生出如此久遠的畏懼,甚至被一個比自己弱那么多的安德烈嚇破膽。
“前面,我們得繞一繞。”
堅尚指著眼前的一片礁石,“這里時常出沒一些海盜,他們搶劫附近的海獸,經常把他們抓來當做奴隸使喚。”
零蹲在地上,他對海獸有一種特殊的感應能力,與安德烈不同,他能很快的分辨海獸的類別,這絕大部分是因為他身上流淌著的應龍的血脈。
“力量型的海獸,應該只有三階。”
“三階海獸有什么好怕的,他們應該打不過你吧?”安德烈回頭看著堅尚問道。
“這老話不是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原來海獸也這樣圓滑。”
林軒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雖然是來尋找海神墓葬的,但既然遇上了,就給他們一個教訓吧。”
吳容飛沉思了片刻,然后回頭吩咐道:“速戰速決,別引起太大的波動。”
鄭宇點了點頭,他擺手示意何非無上前幫他,又側頭看了看林軒,這是一個絕佳的磨練機會,作為林軒的入學老師,他當然不會錯過這種磨練林軒的機會。
“就我們三個去吧,你們替我們打外圍。”
吳容飛點了點頭,按照常理,處理三階兇獸,不至于派鄭宇這種級別的學員,當如今情況特殊,他們需要在堅尚的眼前展示他們的實力,也要對海宮里其他躲在暗處的海獸宣示他們的能力。
吳容飛擺手,他的子午甲化作利劍,何非無緊握手里的短劍,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著,只有林軒,一上來就露出他的黑色羽翼,妖化后的暗紅色瞳孔,讓他變得邪惡了幾分。
“你們是,妖族?”
堅尚驚愕的看著林軒他們,妖族在他看來,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從巫妖大戰以后,純粹的妖族少之又少,雖然古籍之中經常記錄一些妖怪,當他們卻并非純粹的妖,通過煉化外物而修得人身,得道通靈,這些妖怪,其實與修煉道法的人一樣,屬于修行者。
但通過自身血脈獲得強大力量的妖,從巫妖大戰之后,便幾乎滅絕了,堅尚的眼里充滿了不可思議,妖與獸在一起,那是一種多么強大的力量,堅尚有些無法想象。
“你們真的是妖?”堅尚再次發問。
“怎么?看不出來嗎?”
和惕舉著錘子走到堅尚的身邊。
“你們來了多少人?”
“幾百人吧。”凱文心不在焉的說道。
“幾百人?”堅尚驚得張大了嘴,“你們可知,海神不廷胡余,”
“也是妖,”時遷接著堅尚的話說道:“它不僅是妖,而且還是上古大妖。”
“所以,你們找海神的墓葬是為了?”
堅尚欲言又止,他還在驚愕中沒有緩過神來。
“我說過,知道的越多,對你越沒好處。”
堅尚閉上了嘴,默默的站在一旁。
“林軒第一次與高階兇獸對戰,你覺得他能得幾分?”
吳容飛搖了搖頭,“他的考核結果我沒看,但S級的血員,應該不會太差。”
何非無憋著勁,他在南長山島就想和林軒比試比試,現在他終于等來了這個機會。
“公子,待會,你別急著出手啊。”
鄭宇側頭看了看何非無,他心里的小算盤鄭宇一清二楚。
“林軒,待會好好表現表現,作為S級的學員,可不能讓別人把你看貶了。”
林軒笑著點了點頭,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自信的,雖然比不上鄭宇和吳容飛,但比起何非無來,他自承不遑多讓。
“幾位,這地方,怕不能隨便過。”
才出發沒多久,礁石灘上,兩個奇形怪狀的家伙就堵住了鄭宇他們的去路。
“路在腳下,這里有路,我們為何不能走。”
身形小一點的那個家伙瞪了一眼鄭宇,然后又側頭看了看林軒和何非無。
“我說,你們知道這是誰的地界嗎?還有,幾位看上去貌似不是我海族的同胞吧。”
鄭宇搖頭笑了笑,“原來是兩個嘍啰。”
何非無上前,身為鄭宇的貼身侍衛,鄭宇的一言一行他的十分清楚。
“你不想活了?”大高個的海獸舉著手里的鋼叉,用力的向何非無刺去。
“找死,”何非無撇了撇嘴角,只見他右手的槍口火光一閃,海獸手里的鋼叉就被擊飛了出去,何非無可不留情,接著就是一腳,眨眼間,大個的海獸已經倒在地上,而何非無左手的刀就架在小個海獸的脖頸出。
“就這點本事,還學別人劫道啊?”
何非無的槍口頂在大個海獸的額前,鄭宇面無表情四處看著。
“幾位,有話好好說,我們也是給人打下手的。”
“少廢話,想活命,就把你們的老大喊出來。”
“砰!”突然一柄彎刀從遠處飛來,何非無沒能及時閃躲,只好把左手的短劍擋在胸前,可是巨大沖擊力,讓他一時沒能頂住,徑直向后退去。
鄭宇抬手,他的子午甲化為巨盾,無數利箭被子午甲擋住,林軒一躍而起,將何非無牢牢托住。
“看來,今天踢到硬茬子了。”
說話的是一個獨眼龍,他看上去像一個長著人頭的巨型海馬。
“你就是他們老大?”
鄭宇面無表情的問道。
獨眼龍點了點頭,“幾位不像是海里的住客,今日進這海宮,為的是什么?”
“問題太多,我不知該回答你哪一個?”
獨眼龍笑了笑,“這么說,就是不想回答了。”
林軒揮舞著身后黑色的羽翼,他暗紅色的瞳孔,越發的顯眼。
“既然一個不想答,一個又想問,那就分個勝負,贏的人,才配擁有話語權。”
“有些道理。”
獨眼龍抬手,他的彎刀飛來回去,“你們才三個人,免得說我們人多欺負你們人少,挑一下吧,誰和我打。”
林軒剛要站出去,何非無便叫道:“我來!”
鄭宇對著林軒微微點了點頭,暗示他厲害的還在后面,不用急著出手。
“這家伙雖然愛出風頭,但的確有著不俗的戰斗力,你還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呢。”
林軒心頭冒出一個疑問,“小家伙,你說,我連何非無都打不過。”
渠殤躺在綠意蔥蔥的草地上,悠然的點了點頭。
“如果你學會靈陣的使用之法,他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你最多也就只能和他打個平手。”
林軒不服氣的搖了搖頭。
“對了,你不是說那個枯井里有火翼嗎?為什么只有一頭幻獸。”
“那個堅尚,就是火翼。”
“什么?”林軒詫異的皺緊了眉頭,“這怎么可能,你和我開玩笑呢。”
“我騙你干什么,火翼生性膽小,躲在一頭幻獸身上最符合它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