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笙看著自己的手,再看向蘇錦她已經抱著自己的肚子鎖在床上了……
赫連笙嘴角浮現出淡淡的冷笑,居然被這么設計了。
江魚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他們這是著了蘇錦的道兒。
據他對蘇錦的了解,她雖然善于表演,但是她絕對沒有這個腦子,能想出這么一出戲來。
“江魚,給我老公打電話!”
赫連笙看著蘇錦,一字一句的說道。
“醫生,你給她檢查檢查!”隨即,赫連笙又對一旁的醫生和護士說道。
剛才自己沒有注意,先前走的那個醫生,一定是假的,而現在進來的才是真的。
她也不認為蘇錦會有這樣的腦子,設計她。
顯然,又是那個神秘人,又是針對她。
雖然不知道神秘人是誰,但是,這樣的招數,她想一定是個女人,因為男人不會用這種陷害的手段。
顧綺雯?她做不到,她還在坐牢。
余葉,她在精神病院……
那么還有誰?
江魚立馬給封汐打了電話,然后對赫連笙說,“少爺馬上就來。”
這時蘇錦臉色開始變的蒼白,臉上已經布滿了汗珠,疼痛不是裝的。
然后,赫連笙就就看到蘇錦的褲子被血染紅了……
她一陣眩暈,腦子里就是當時自己流產時的畫面。
那么多的血,止都止不住,疼,非常的疼……
江魚把赫連笙護在身后,不讓她看到這樣的畫面。
蘇錦這個女人為了陷害笙姐,竟然不顧自己孩子的死活,這樣的女人,真的是枉為人。
“醫生,救救我的孩子……”
蘇錦抓著醫生的手,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
“趕快推到搶救室,還有報警……”
那個醫生一看大出血,怕是孩子保不住了,為了避免責任,她叫護士報警,看住赫連笙他們。
而先于他們的是,一群記者蜂擁而入,“就是她,總統的弟媳……”
“封氏財團,現任總裁……”
“床上那個孕婦,就她,封少的情人,懷孕后,被封太太逼著打胎……”
“孕婦流血了,這是流產了……”
記者們七嘴八舌的說著。
然后,立馬就都涌向赫連笙和江魚這邊。
“封太太,蘇錦流產是不是和你有關?”
“封少為什么要隱瞞結婚的事實?”
“聽說封太太不孕,是不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才會容不下蘇錦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封太太,你知不知道,故意殺死胎兒,也是殺人罪?”
赫連笙和江魚是完全被記者給圍住了。
因為這些記者張口就說,赫連笙是總統大人的弟妹。
所以,他們這個時候的言行舉止,直接關乎到,霍仲饒的形象問題。
赫連笙也不能隨便開口說話,江魚更是不能用武力。
對方也是吃準了他們這一點,才會在設計了這出戲后,找來這些記者。
后面還有什么?應該是警察了吧?
而且赫連笙保證,這些記者都是現場直播。
直播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人,再有能力,也不能壓著新聞報道不發。
這樣的算計,真的是防不勝防。
“封太太,我都說了我會帶著……孩子離開,你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殺了我的孩子……”
“你也是女人,怎么能這么狠心對待一個無辜的孩子……”
蘇錦人疼的不行,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底氣十足,吸引了所有記者的眸光。
因為人太多,赫連笙看不到蘇錦此時是什么表情,其實,她也不想看。
一個女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用自己的孩子來陷害人,真的是夠可恨。
赫連笙拉著江魚的手臂,她從他身后走了出來。
“你們安靜一下,你們想要問什么,我們可以去走廊,不要耽誤醫生進行搶救。”
赫連笙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就是那么輕輕柔柔的一句話,瞬間就讓七嘴八舌的記者們安靜了下來。
作者們相互看著,然后,赫連笙就往前走,一步步地走,記者們就自動散開。
江魚護在她身后,眼睛盯緊了周圍的環境,他必須要保證赫連笙的安全。
走廊里
“我是封氏財團總裁封汐的妻子,我叫赫連笙!”赫連笙拿過身邊一位記者的話筒,對著所有人,開了口。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赫連笙,不是余笙?
“你們有什么問題一個個的問,我一一解答,在這里我會對我回答的問題負責,所以,也請你們對于你們問出的每一個問題,也能負責。”
赫連笙的眼睛把所有的記者都看了一遍,她在尋找,哪一個或是哪幾個不是真實的記者。
這些人中,必然是有煽動者存在,否則這些人又怎么會知道那么詳細的事情。
“請問封太太,里面那位蘇錦小姐,你認不認識?”
靠近赫連笙的一位女記者問道。
“認識,大概一個月前,她找到我,說她懷里我丈夫的孩子。”
赫連笙看著這個記者,看她拿著話筒的姿勢,判斷出,她是真正的記者。
所以,赫連笙也很痛快如實的回答她的問題。
“所以,封太太,就想法設法的要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嗎?”
這時不遠處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開口問道。
赫連笙看著他單手插在兜里,問話的時候,左腿還不自覺的抖動著,而問題直接用了殺字。
顯然是沖著她來的,他一定不是一記者。
“作為記者,你應該具備該有的職業道德,更加應該注意用詞,想方設法,還有殺了,這些用詞,你能負責嗎?”
赫連笙微瞇著眼眸,語氣和剛才回答問題無異,但是,卻會讓人感受到強烈的氣場。
那個男人沒有想到赫連笙會這樣冷靜地問他這個問題。
他不是記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要轉移注意力,你不是說會一一回答我們的問題嗎?怎么問了,你就不敢回答了,就是做賊心虛。”
那個男人開始強詞奪理,語氣也比剛才激昂了許多。
這時一個長頭發的女人,也附和道,“聽說當初封太太就是因為懷了封少的孩子,才嫁入豪門,現在地位不保,就想要趕盡殺絕,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那是一個無辜的生命,你怎么下得去手?”
赫連笙看著那個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記者,兩個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能對你說的話負責嗎?”
“還有一點,我需要闡述一下,那就是我到這個房間前后不過三分鐘,醫生進來不過一分鐘,而來自四面八方的你們卻一同出現了,究竟是誰給你們報的料,在這里我不做評說,因為沒有證據的話,我不會說,因為負責不起。”
其余的記者都在小聲竊竊私語,正常一點的人,都會知道,這個時間點不對,除非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還有一點,我這里有一段電話錄音,我是接到了醫院的電話,才會出現在這里。”
說著赫連笙就點開了,自己的電話錄音。
自從那個神秘人后,單反,她接到陌生的電話,她都會錄音。
電話那邊清晰的出現了醫生和赫連笙的對話。
“你好,我是婦產醫院的醫生,請問你是不是蘇錦的家屬,她現在正在我們醫院住院。”
“我認識她,但是,我不是她的家屬。”
“我現在只能聯系到你,她現在是胎死腹中,再不引產,她會有生命危險。”
“秉著對生命負責的態度,我要是認識她,希望你來醫院勸勸她。”
那一男一女,聽到赫連笙手機里的內容,相互看了一眼。
“這,我們是被人騙了,爆料者不是說,是封太太殺了蘇錦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還說要摘除蘇錦的子宮,讓她這輩子也不能再懷孕……”
“是啊,我們接到的也是這個,然后我們才來的……”
“我們是被人利用了……”
“怎么辦,我們還是現場直播……”
“醫院已經報警了,我丈夫一會也會趕來,我們會配合警方調查。”
“還有一點,我需要強調,蘇錦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丈夫的,因為他不會背叛我們的婚姻,也不會做對任何人不負責任的事情。”
“既然是直播,我也想對幕后的推手說一句,如果你是針對我,那么請不要傷及無辜,這樣卑劣的手段,枉為人!”
江魚簡直是對赫連笙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家少奶奶怎么就能這么鎮定自若。
面對這些人,她的頭腦還能如此的清晰,他剛才都亂了。
這時警察已經趕到,赫連笙明顯的看到了,那兩個假記者,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兩個警察也是有問題。
對方到底是什么人,居然為了陷害她,而這樣大費周章。
“誰是余笙?我們接到報案,說你蓄意謀害胎兒。”
其中一個個子高一點的警察直接看著赫連笙問道。
“怎么又是余笙,剛才不是說赫連笙,難道我們弄錯了……”
這時又有記者小聲嘀咕道,他們被赫連笙和余笙給弄糊涂了。
“剛才報警的應該是護士吧?是她和你們說我叫余笙嗎?一個不認識我的護士,怎么會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赫連笙看著那兩個警察,淡笑著問道。
“是啊,你們不會是假警察吧?”
“快看看他們的警察編號……”
這些記者是有一點的不對,就會立馬想要搶占報道。
這些記者直接去拍那兩個警察胸前的編號。
那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眸色里都流露出不知該怎么辦的神色?
赫連笙不再說話,她想這些記者就能夠讓那兩個警察自亂陣腳了。
“這擺明了就是要陷害封太太,真實居心叵測啊。”
“就是,連那個蘇錦都是裝的,剛才說的那些話,肯定也是為了陷害封太太。”
“那可不一定,我看她出了好多血,現在我們也不能憑著封太太一個人說的話,就判定蘇錦說假話,畢竟誰也不會拿肚子里的孩子開玩笑。”
剛才那個女記者又開口說話了。
“就是,豪門這種手段太多了,肯定是封太太自編自導這樣一出戲,為的就是要洗白自己,然后殺了人,還能除掉蘇錦,又贏得個受害者的形象。”
那個男人也附和道。
這些記者就是隨風倒,聽著那一男一女的假記者說的也在理。
就又開始竊竊私語,又說他們說的對,赫連笙在說假話。
這個時候,那兩個警察一看勢頭又有了轉向,又開口了。
“我們是警察,你們不要妨礙我們工作,之所以知道你的名字,是因為被害人蘇錦提供的,關于你的這點質疑,申請之后,我們可以調出報警錄音為證。”
這些記者一聽警察說的也有道理,又都看向赫連笙。
赫連笙沒有想到這幾個人幾句話又把局面給扭轉了。
這時江魚,伏在赫連笙的耳邊告訴她,“他們幾個都帶了耳機,應該是有人在指示他們做事。”
赫連笙這時也看到了,他們幾個確實帶著耳機。
“給小喇叭打電話,讓她追蹤!”赫連笙又小聲的對著江魚說道。
赫連笙真的是對那個神秘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么不遺余力的對付他,究竟是為了什么?
江魚也是這么想的,這顯然是沖著笙姐來的。
“既然你說你們是警察,那么給我背一下你們的警察編號吧!”
赫連笙篤定他們都背不出來。
然后好事的記者就用手捂住他們胸前的編號。
兩個警察此時又慌亂了,因為他們確實背不出。
警察的編號,和身份證一樣,哪有警察會不知道自己編號的。
“他們不會真的不是警察吧?怎么會背不出自己的編號?”
“就是,你們看他們兩個都慌了……”
“現在怎么什么人都有,膽子可真大,居然連警察都敢冒充。”
“就是,這都是些什么啊?”
“我看那兩個人也不像是記者,以前都沒見過!”
“你這么一說我看著也眼神,我們這些怎么都是混個臉熟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
赫連笙沉穩的看著那四個人,她想看他們還有什么招數。
“你們這些記者,在阻擋我們辦案,要是嫌疑人跑了,你們誰負責?”
兩個警察開始叫囂了。
“我負責!”封汐的聲音自后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