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時候,他會向毒蛇一樣毫無預兆的咬你一口。
封衍微微閉上眼睛,殷時年的動作很輕,平時在家給奈奈擦頭發也是這樣的節奏。
不過現在奈奈都可以自己擦干頭發,不需要她再幫忙了。
直到給封衍擦干頭發,他也沒有說話。
殷時年也不是一直追問的性子,即便是她現在心里很急。
這大概和她做服裝設計有關系吧!經常是一個人,在那里擺弄,安靜的很。
當殷時年拿著毛巾要下床的時候,卻被封衍一個力道直接給壓在了身下……
封衍的動作過快,快到殷時年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時,她的唇已經被封住了……
男人的舌強勢的進入,絲毫不給她任何反抗喘息的機會。
糾纏之間,殷時年只感覺身上一涼,那天在車上的記憶瞬間就涌進了大腦。
雙手被壓在頭頂,雙腿也被壓著,任由殷時年怎么掙扎,都不得。
每次都是這樣,他把她當成什么?
每次都是用強迫的方式,話都不說,上來就吻,憑什么?
當胸衣被打開的時候,殷時年徹底的慌了,她不是什么忠貞烈女,可是,她亦不是隨便的女人。
和他發生過一次關系,已經讓她的人生徹底亂了……
在封衍的唇順著她的鎖骨向下的時候,殷時年大口呼吸后,才能開口說話。
“封衍,你敢碰我,我就告你強殲。”
殷時年的聲音帶著顫抖,她已經明顯的感到了那處頂到她了,她畢竟也是經歷過一次的人,還是懂一些的。
“呵,我還以為你是來求我的!”
即便是很想將身下的人吃干抹凈,但是,封衍還是翻身下了床。
殷時年直接坐起身,把自己的衣服弄好。
殷時年不認為自己是來求他的,她只是想和他談,可是,顯然是自己天真了。
“奈奈是我的女兒,你沒有權利搶走她!”
唇上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微腫有些酥麻。
“判決書上的日子是哪一天,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封衍冷笑著,他不明白,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女人不求著他,還這么高傲的和他說有沒有權利。
她是太天真了,還是真的很蠢?
“我不會把奈奈給你的!”
還有兩天,就是她要交出奈奈的日子,殷時年因為氣憤,這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奈奈就是她的命,一紙判決書,她就要交出她的命,沒有這樣的道理。
“那你就試試!”
封衍單手挑起殷時年的下顎,看著她那本就殷紅嬌嫩的唇,被自己吻的紅腫不堪,更加的誘人。
封衍的眸子就變得猩紅不已,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性這方面,竟然這么的沒有自控力。
“奈奈是我生下來的,她是我的,是我養大的,和你封衍有什么關系,你憑什么和我搶她?”
殷時年用手打掉封衍捏著她下顎的手,紅著眼眶對他吼道。
封衍那陰柔的眸子上下的打量著殷時年,嘴角亦然噙著陰柔的笑,“沒我的種,你特么給我生出來個試試!”
前一秒還笑著看你,下一秒卻掐住了殷時年的脖子,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殷時年,你從第一眼見到我,就知道我是奈奈的父親。”
“可你,非但沒有告訴我,還想帶著奈奈逃走?”
“你帶著我的女兒想逃走,我沒要了你的命,是看在傾歌的面子上,你還有臉問我憑什么和你搶?”
“奈奈是我的女兒,你說我憑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這些年過的那么苦,封衍就想掐死殷時年。
那晚他是喝多了,只記得自己睡了一個女人,卻不知道是誰……
可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奈奈是他的女兒,卻從未想過來找他。
讓他知道奈奈的存在……
“咳咳……”殷時年的脖子被封衍掐著,幾乎快要不能呼吸,她不斷的拍打著封衍的手。
封衍狠狠的甩開殷時年,看著她的身子滑落在地板上。
“奈奈……是我的女兒……是我的……”
殷時年痛恨自己那不爭氣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她不想在封衍面前流淚……
“殷時年,你剝奪了我五年做父親的權利,禮尚往來,我就剝奪你這輩做母親的權利,算是公平吧?”
居高臨下的看著殷時年那無助哭泣的模樣。
封衍不明白自己心里那抹煩躁是因何而來。
“不要……”
殷時年慌了,她知道封衍不是開玩笑的,他這人從來不開玩笑,他說的是真的。
他帶走奈奈,就不會讓她再見奈奈的。
他會讓她這輩子都見不到奈奈的……
“封衍,你究竟要怎樣,才不讓我和奈奈分開,我不能沒有她……”
殷時年從來都不求人,即便是生活再難,她都不開口求人。
“呵,你這是求我?”
封衍雙手插兜,看著小臉上布滿淚水的殷時年,心中的煩躁更甚。
傾歌是屬于那種一打眼,就漂亮的讓你移不開眼的女人。
而殷時年,是那種一看就很高冷,不容易接近的樣子,就是因為這樣,總是會讓人忽視了她的驚艷。
殷時年咬著唇不說話,她知道封衍是要自己求他。
殷時年知道,即便是自己開口求他了,他也不會把奈奈給她。
可是,最終殷時年還是開了口,即便是有一絲一毫的希望,她都是要試的。
“封少,我求你不要和我搶奈奈行嗎?奈奈從小就是我帶大的,她不能離開我的,我也離不開她,她很敏感什么都懂……”
奈奈比一般的孩子都要早熟,她特別的敏感,殷時年似乎已經感覺出,奈奈好像知道封衍是她父親了。
因為那天封衍離開后,奈奈總是會小心翼翼的問一些關于封衍的事情,又怕自己會不高興,但是,那小眼神又帶著期許。
“你也知道她敏感?她生活的那么小心翼翼,是什么原因導致的?你心里最清楚。”
有時候家庭環境,真的會讓一個孩子過于的早熟,而失去了童年的快樂。
殷時年知道在這方面,自己確實虧欠孩子的。
因為她是未婚生子,難免被人家說三道四的。
所以,奈奈從小就特別的活察言觀色,看別人的臉色。
可是,這一切也不完全是她的錯……
那晚,是他把自己壓在身下,強行的要了自己……
她才十八歲,什么都懂,知道懷孕的時候,她都傻了……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虧欠已經存在了。
封衍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所以,他不會懂得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知道自己懷孕時的心境……
是怎樣掙扎無助……到最后生下孩子的……
所以,封衍才能說出這樣的話,而沒有意識到,他也是罪魁禍首。
殷時年知道,和他這樣沒感情,不懂人情的男人說的再多都沒有用。
“要怎樣才能讓奈奈留在我身邊!”
殷時年仰著頭看向封衍,臉上的淚水還沒有干,楚楚可憐中又帶著倔強。
“你到我身邊來,不就留在奈奈身邊了!”
封衍的舌尖輕輕舔過自己削薄的唇,陰柔的開了口。
殷時年的身子一僵,她自然是知道封衍的到我身邊來是什么意思。
“封少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已經猜到了,殷時年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遍。
“意思就是你白天陪奈奈,晚上陪我睡!”
殷時年咬著唇,身子都在顫抖著,她感覺到無比的屈辱。
封衍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扎進了她的心里。
這些年想睡她的人不是沒有,即便是在生活最困難的時候,她都沒有想過要出賣自己的身體。
“封衍,你真無恥!”
殷時年沒有想到封衍可以,把話說的這么直白不要臉。
指甲已經深深的嵌進了掌心的肉里,殷時年想要站起來,才發覺自己的身子既僵直又顫抖。
她不知道一個人身上怎么會有,這樣兩種矛盾的感官存在。
“封衍,我不信在云城你能只手遮天。”
殷時年扶著墻站了起來,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她倔強的對著封衍說道。
她咨詢過律師,她的官司毫無勝算,就是因為對方是封衍。
在這云城,沒有律師敢接她殷時年的案子,得罪封門少主,那無疑是自己喪命在自己的手里。
“殷時年,你心里最清楚,在云城,我封衍到底能不能只手遮天。”
“你以為我非睡你不可嗎?我不過是為了奈奈。”
封衍聳聳肩,笑的異常妖孽邪肆,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殷時年那白皙的脖頸,那上面有他掐過的痕跡,殷紅的讓人看了就會憐惜不已!
他覺得這個女人蠢的可以。
她還以為她能從自己手里,拿回奈奈的撫養權嗎?
殷時年覺得自己心口窩著火氣,好似一口血一下子就涌到了喉嚨里,卻沒有噴出來。
而就那么硬生生的卡在了那里,堵住了她所有的氣息。
這一刻,殷時年覺得很委屈。
她懷奈奈五六個月的時候,特別想吃車厘子,可是,那個時候車厘子一斤要一百五,她不舍得吃,卻饞的不行。
后來實在是太饞了,她就買了十多個,一上稱的時候,金額是43元,殷時年沒想到十多個車厘子會這么貴,最后就沒有買……
賣水果的還說,“吃不起就別要,稱完又不買,添什么亂!”
那個時候,她臉騷紅的不行。
從那之后,她再有什么想吃的,都會忍住了不吃,因為沒錢。
她生奈奈的時候,別人都有老公家人照顧,可是,她就只有小姨,還不能陪夜,她為了不讓小姨受累,就自己抱奈奈。
就是因為那個時候什么都不懂,現在,她的手臂和腰都很疼,都是那個時候留下的病。
她為了省奶粉錢,奈奈三歲還在吃母乳……
那個時候她吃的東西也沒什么營養,所以,奈奈吃的母乳自然是營養不夠的。
就這么咬著牙把奈奈養大了,現在婚紗店的生意好了。
她想著終于可以不用再虧欠孩子了,她想吃什么她也可以滿足她了。
可是,封衍現在又來和他搶孩子,憑什么?
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憑什么他說搶走就搶走?
殷時年笑了,憑什么,就憑他是封衍,對奈奈勢在必得。
她殷時年斗不過他……為了奈奈……
做他女人,起碼自己能跟奈奈在一起。
這些年她受的苦難已經是那么多了,還差這陪睡么……
“我答應你。”殷時年的唇在微微的顫抖著。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清醒的,應該不是吧!
要不又怎么會答應封衍……
殷時年會答應,這是在封衍意料中的……
按照他的脾氣,對月殷時年隱瞞奈奈,又想帶著她離開這種做法。
他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現在……
他對她最多的就是欲念……
“去浴室把自己洗干凈。”封衍對著眼神有些空洞的殷時年命令道。
殷時年自然知道洗干凈之后要干什么……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沒有矯情的必要,就這身子,他想要給他就是。
又不是沒被他睡過……
殷時年裹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封衍靠在床頭那里抽煙。
“過來。”抽過煙的嗓子干澀沙啞,卻格外的性感。
殷時年顫抖著身子一步步的走過去,那一晚在酒店的記憶,在腦子里一幕幕的劃過……
即便是過去這么多年,想起來,身體頃刻間感覺到那種被碾壓的酸痛……
封衍扯過殷時年的身子,一個力道就將她的身子拉倒在自己的身上。
殷時年想要掙扎著起來,就被封衍給扣住了后腰,力道不輕。
“別亂動,再動,我現在就要了你!”
剛剛消下去的邪火,這會被殷時年磨蹭兩下,又燃起來了……
兩人的身子緊緊的貼著,封衍說話的灼熱氣息,都撲打在殷時年的臉上。
惹的殷時年一動不敢動……她怕那種猛烈撞擊的疼痛……
“寶貝,現在和我說說,你喜歡的男人是誰?”
封衍的的手順著殷時年浴袍的側面,滑了進來,在她纖細的腰上,輕輕的摩挲著。
那一天,殷時年說她有喜歡的人,這眼神那語態,都讓封衍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他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