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張了張嘴,看向楚柏卿的眼神就是,我說過這話么?
我怎么不記得了,就是這樣的眼神,無辜又茫然。
他罵完爽完,發(fā)了脾氣,把你氣的夠嗆。
而人家卻不記得自己說過什么氣吞山河的豪言壯語了。
楚柏卿被他氣的不行,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
他這人有潔癖,看不得地板上的臟亂。
這時,江鐸穿著睡袍從客房走出來,頭發(fā)還沒干,一看就是剛洗過澡的樣子。
顧爵覺得自己就像是喝了一口六十八度的白酒。
酒勁兒直接沖上了腦兒門,整個人都炸了。
奔著江鐸就去了,而江鐸也是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顧爵會來。
在小江南都說了那樣的話了,這會又跑來了,簡直是不按套路出牌。
他還本想著今晚他和楚柏卿兩人都喝了酒,就是說些什么話做些什么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也會水到渠成的促成一定的關(guān)系。
可是,誰知道,此時,顧爵竟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顧爵,你不準(zhǔn)動手。”
就在顧爵要接近江鐸揮拳頭的時候,身后傳來楚柏卿冷冷的聲音。
這樣冷的聲音,幾乎是不可能從楚柏卿的嘴里說出來。
可是,顧爵卻聽到真切。
顧爵雖然渾,但是,有一點(diǎn)卻是百試百靈的,那就是楚柏卿生氣時對他說的命令,他一定會聽。
顧爵的拳頭就停留在半空中,回過頭去看著楚柏卿。
“學(xué)長是家里的客人,你有脾氣也忍著。”
楚柏卿不想和顧爵多說一句話,對于他的脾氣,他似乎也是忍耐到了極限。
他就想徹底的爆發(fā)一下,因?yàn)樗^分了。
楚柏卿的這句話,“家里的客人。”一下子就取悅了顧爵。
家里的客人?這話是楚柏卿對他說的,這里是他們的家,而江鐸是客人?
莫名的煩躁爆裂的心情瞬間就好了……
這時,封汐正好跑了進(jìn)來。
顧爵回頭看著他,“封汐,你去把地上的玻璃碎片處理下。”
又對著楚柏卿說道,“你不要管,你的手要受傷了可不行,不愿意愈合,讓封汐做。”
封汐被弄的一頭霧水,他看著地板上的碎玻璃,還以為打起來了。
可是,看著三個人都好好的,他就松了一口氣,可是,顧爵的話,讓他一愣,憑什么讓他打掃?
他也怕受傷的好嗎?
再說他也不會做這些的,他也沒有做過打掃的活兒。
憑什么啊?
“你怕柏卿受傷,你怎么不弄,我特么這一路飆到一百八追你,連你車尾燈都看不到,現(xiàn)在腿都軟的。”
封汐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沒好氣的說道。
楚柏卿也不能把江鐸扔在客廳去廚房拿清理工具。
“學(xué)長,你回房間休息吧!”楚柏卿笑著走了過來,看都沒看顧爵一眼。
“不了,我換了衣服去酒店!不太方便,有機(jī)會再一起做題。”江鐸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別啊!在家里住下吧!我看著你們做題,沒什么不方便的。”
顧爵嘴角上勾露出邪肆的笑,語氣涼颼颼且冷冰冰的。